说着还不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讥讽!刘雨嫣在一旁听着笑开了眉眼!
府中谁能不知这方大夫是你大房中的人,没少为你大夫人干些丧尽天良之事!秦嬷嬷身子抖了抖,却没让开,“大夫人,奴婢虽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但也知道礼仪道德之耻,女子注重的头等大事,便是这名节!大夫人如今这话,不是硬将这脏水往西院里头泼吗?大老爷——哎呦——”
“滚开!”刘振东一脚将拦在面前的秦嬷嬷给踹到一旁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佛袖恼怒的往里头闯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对奸夫****,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还将不将这镇国公府头衔放在眼里了!”
大夫人用帕子掩住唇勾起唇角,朝一旁掩饰不住得意的女儿看了眼,示意她跟上!
刘雨嫣心中简直乐开了花,朝一直候着的下人小绿子抬了抬眉,小绿子人掐媚机灵的退了下去!
一行三人就气势汹汹的往内室闯去,摔在一旁的秦嬷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脚步想要拦下几人!
大老爷,大夫人,你们不能进去,夫人身子不适——哎呀。
唔唔……疼……
细微的呻吟声欲出,顷刻,二夫人艰难的从床上撑了起来,眼眶发青,脸色依然惨白,唇瓣干燥,听到外室里头吵吵闹闹的声音,只觉额头突突的疼!
也顾不得自个现下的情况,无力的手掀开被单,就下床往外室走去!
那是嬷嬷的惊叫声——
彭。
房门被踢开,二夫人忙慌收势脚步,眼中被这乍然响起的撞门惊雷声,露出惊惧万分!
刘振东脚步顿了下,沉着的脸闪过异样,视线落到面前人身上,由上往下,扫视一周!
眸色深了!
他知道二弟这夫人是江南水乡女子,身上自有股清秀的韵味,举手投足间风韵尤在,可没想能想到这二弟妹的身材会是如此的妙人!
肌肤胜雪,盈盈细腰,凝脂如玉,苍白的脸色甚至为她添了份病态美,更是别有风情!
怪不得,三弟的眼睛一天到晚皆随着她转,热辣辣的简直要贴到她身上去了——
相比自己房中的几房夫人妾室,真正是云泥之别——
二夫人刚醒来,身子本就虚弱,无故晃了晃后,那股不善焚热视线让她下意识的垂头看向自己。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整张脸都熏红了,忙跺步小跑到一旁的架子上,随意的扯过风衣遮住自己淡薄的身子。
胸口起伏不定!
又惊又怒!
几个深呼吸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着强硬的口气道,“大哥,大嫂,弟妹正要去找两位,如今这来了,也省了弟妹不少事!”
刘振东,大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尤其是大夫人瞧着她那几乎透明的身子,和自己相公那双骤变的眼神,一张本端庄大方带着浅浅笑意的脸色,沉得跟湖底般深了。
手中搅着帕子,直当成了这杀千刀的冷柔心的脖子,狠狠的拧着!
刘雨嫣便率先接话道,“二婶,真是好妇德呢。我二叔黑漆漆的棺木都还在大堂放着,没想二婶转眼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最为可耻的是,竟连我爹,三叔也不放过,穿得如此不检点,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
二夫人怒气腾腾,冷了脸,用力捏着手中的风衣一角,将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和刘雨嫣怒目而视!
“住嘴,先不说你满嘴胡牙,臭气冲天;便是这镇国公府家规何在?在长辈面前,何时轮到你个小小丫头放肆了?”
不得不说,刘雨歆和二夫人是母女,这损人的功夫简直是如出一辙,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相差无几!
“噗嗤!”刘雨嫣双手抱胸,身子斜斜的靠在门边上,目光三分不屑,三分愤怒,四分杀气,“长辈?伤风败俗不知检点的——这也能是长辈?二婶,你也配?我刘雨嫣叫你一声‘二婶’都丢了镇国公府的颜面!”
二夫人气得肝疼,但面上却是不动如山,她可是想起来了,如今心中跟明镜似的。她今日领着歆儿去找了了然大师,而在她回西院后,警觉出了事,却找不到邵儿,甚至在池边找着了净竹那丫头!
只是她却如残败的油蜡,如论在如何叫唤,却在没有了声息——
她娘家是江南以南的大米商,她也算是大家闺秀,府中那些弯弯道道,自然比谁都清楚!
如今这刘振东领着他夫人和女儿在此时讨上门来,那邵儿也定然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心中一阵发黑!
指甲硬是掐进掌心,一双眸光锐利逼人,“镇国公府,哼,枉你还知道这里是在镇国公府,还记得镇国公府家规,你一个小小庶出,也胆敢在我面前叫板?秦嬷嬷,将她给我拖出去,赏五十个耳光。”
被叫的秦嬷嬷,赶紧的从外室跑进来,一双布满沧桑的老手,冷不丁的用力扣住刘雨嫣的手腕!
刘雨嫣迸发出寒光,直将秦嬷嬷给甩到对面的门板上,磨着牙一字一顿的朝二夫人道。
“你敢,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下贱胚子,也敢教训本小姐?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了!”
庶出,永远是她胸口的毒瘤!
她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将这毒瘤给拔出,彻底的从她胸口剐走,不留下丁点的毒素的——
她发过誓的——
刘雨嫣狰狞着脸,双眼赤红!
“下贱胚子你骂谁呢?杀你姥姥的,老子才走开一步,竟就闹上门来了,全都当老子死了?奶奶个熊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不知死活的下贱胚子给老子滚出来!”
傅左骂骂跌跌的撞进来,一双虎目环视的瞪着房中每个人,“刚刚是哪个下贱胚子在这放臭****的?有种的给老子出来!”
说完看向二夫人身,忙快走了两步,候到她身旁,俨然是一副保护者居位,瞪圆的眼珠软了两分神色,“二夫人,身子可还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