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外候着的疯子却视而不见。
刘雨歆瞄了眼她师父,又笑眯眯的起身朝疯子走去。
“哎呀师伯,你怎么站在门外啊。正好了,我找师伯有事儿,走走走,咱两喝口酒去。”
疯子转身离开。
却不是走刘雨歆那条路。
刘雨歆回头,忙追上疯子,在他进房前,就果断的将他拦了下来,硬拉着他朝楼梯口走去。
此刻的萧锦天有事再身,皇后,太子都在这客栈供奉着,没空来招待她。
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和这疯子干耗啊。刘雨歆在心中奸笑三声。宦碧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声。
疯子是一路被刘雨歆拖着离开客栈的,出门前,正巧傅左风风火火的进来,看着王妃拽着那个疯子的背影,虎躯一震大吼一声,“王妃”。可惜没人应。
眼看傅左就要跟着追上去了,身边的张山忙拉住他,苦口婆心道,“傅左将啊,王爷可还在等着咱们呢。”
傅左戳了把头发,想了下还是正事要紧,不过仍是不放心,孤男寡女的处一块,难免有诟病出来。
抓过一个侍卫道,“你悄悄上前跟着,机灵点,别让王妃瞧出来了。”
那侍卫领命后,就追了出去。
刘雨歆拽着疯子到了个条小河边,这条河很清澈,河两岸种着很多的柳树,有农妇在河里洗衣服。
刘雨歆松开疯子的手,他的脸还是被长发覆盖着,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刘雨歆靠在一颗柳树旁,双手抱胸,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道,“疯子,我师父喜欢你,你必须得喜欢我师父。”
疯子愣了下,没说话。
刘雨歆接着叨叨絮絮道,“是师父的事我才这么多事啊,君墨琛我跟你说,我不管你以前和师父发生过什么事,伤心的也好,快乐的也好。这些我统统不管,我只知道我跟着师父生活的这三年里,师父不开心,非常不开心。原因是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现在师父说,她喜欢的是你,你给我句准备,你喜不喜欢我师父吧。”
君墨琛沉默了片刻才出声,还是嘶哑的破风音。他的嗓子受过伤。
“喜欢该当如何?不喜欢又该当如何?”
“这不是废话吗?喜欢你就留下,不喜欢你丫给我趁早滚蛋,思想有多远你丫就给我滚多远。姑奶奶我在给师父去物色一个美男去,保管对师父宠爱有加,整一个妻管严。”
“啊朗——”
刘雨歆冷笑,“你放心,我找的人要是敢嫌弃啊朗,老娘打断他的双腿,挖出他的双眼,再将他给丢到猪圈里喂猪。”
君墨琛,“是我儿子。”
“保管将啊朗给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着——”刘雨歆阴着脸继续说着,话道一半却突然转风,“嗄?你的儿子?”
君墨琛迟疑了下,还是将额头上的头发给弄开,露出一张满是胡渣,脸色有几道结了疤痕的剑伤憔悴的脸。
但是,他的双眼,却是徐徐生辉,炯炯有神的。
刘雨歆有一瞬间的发愣,看着他这双和啊朗如出一辙的双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尼玛,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君墨琛道,“我滴血验过,他是我儿子。”只是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也没有印象。
刘雨歆斯巴达了,“你都验证过了?”君墨琛点头。
刘雨歆果断速度回神,“既然这样,就好办多了。说吧,你是喜欢我师父呢,还是喜欢我师父呢?”
为何又回到这个问题来了?如若他不爱姗儿,自然不可能还会见姗儿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了啊朗。
这头,刘雨歆正在“逼宫”,那头潜伏在不远处房屋上的侍卫,不能看到两人的正面,只能看到他们的侧脸,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只是让这侍卫心惊胆战的是,模模糊糊中听到了“喜欢”啊什么的词语,当下吓得腿软,忙飞身下房,奔跑着回了客栈。
“傅将,傅将,出大事了。”
傅左正在和萧锦天,萧锦承商量着后续的事,没想被这突然惊吼的声音给打断了。
傅左整个脸都黑了,张山转身出门想拦下这侍卫。可已经来不及了。
侍卫人没到房间门口,吼叫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客栈。
“傅将,王妃问着那疯子喜欢呢。这可出大事了——哎呦。”
张山黑着脸,一脚踹上了那侍卫的小腿,“好好说话。”
侍卫跑得急,又被这么踹了一脚,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左还没动静呢,眼前一黑,跪在走廊上的侍卫就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
侍卫吓得脸都白了,大气不敢踹,“王,王爷。”
“你说什么?在重复一遍。”萧锦天这冰棍脸,吐出来的话,觉得是咬牙切齿的。
侍卫哆哆嗦嗦的刚张开嘴,钳住他的力道就松了。
几人连王爷的背影都没见着,人已经消失无踪。
傅左,张山冷汗连连。
萧锦承咳嗽一声,将拳头抵在唇边,掩饰住笑意。
皇后手中端着一盘青果进来,就看到这诡异的画面,没看到天儿,于是走到萧锦承身边,将青果放在桌上,柔声道,“承儿,天儿呢?刚刚娘还看到他在呢。”
萧锦承干裂的唇裂开一道弯儿,“追媳妇儿去了。”
皇后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大喜道,“是镇国公家里头的那个小女娃?叫刘雨歆的来着?”
“嗯,母后见过的。”
皇后叹息一声,是啊,见过,只是当时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啊。
如今想想,那女孩有胆识,有个性又聪慧,也难怪天儿一准就认定了她了。
“母后无需为天儿担忧,只是个误会罢了。”
皇后点点头,看他脸色仍是不好,“承儿,到床上去躺着,你身体还未复原呢。”
萧锦承笑道,“无碍,已经好多了。让母后宽忧了。”
等萧锦天一路追杀到河边,刘雨歆和君墨琛已经果断的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