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些天你都道哪去了?天天都找不到人。”
二皇子嘴角一勾,露出平日里的和善目光,凑上前,在七皇子头上摸了摸,“七弟,怎么不找三哥玩?”
七皇子笑呵呵的,很没心没肺,将七皇子的手抓下来,“三哥前些天受了风寒,太医给他开了药要让他静养,母妃说,不能去打扰三哥,所以我就来找二哥了。”
萧锦环脸色一变,眨眼恢复自然,关心道,“受风寒?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吧,陪二哥去看看你三哥。真是让人不省心。”
七皇子点头,不经意的就看到了出宫门的两人,歪着头疑惑道,“二哥,他们是那个宫的奴才?这时候出宫?”
二皇子心中冷笑一声,拉着他往三皇子行宫走。“父皇宫里头的,别管他们了,去看你三哥,还得备上些药材去,走,跟二哥去选礼物去。”
七皇子眯着眼打量了那两人的背影,在回头时却笑眯眯的扯了扯二皇子的衣袖,“二哥,我偷偷告诉你哦。五哥今日又被父皇叫到御书房了,哎,估计有得挨骂了,父皇真狠。”
二皇子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朝前走,“你啊,可记着别去找你五哥玩儿,父皇那头的气还没消停呢。”
“知道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朝三皇子行宫走去。
和一个小公公擦身而过,回头见,看那公公手中抓着道圣旨,行色匆匆的。
七皇子纠结了下,还是问道,“二哥,那奴才拿着的是圣旨啊?”
二皇子抿着唇,“走吧,别多事了。”
七皇子疑惑的看着二皇子,那眼神像是很不解。
二皇子没解释,拉着他就走人。
刘雨歆命人在宫门附近徘徊,张远一出宫,就有人将消息报到她耳边了。
只是带回来的消息,好坏各半。
刘雨歆皱着眉头,亲自来接了皇后娘娘。
皇后见了她很欣慰,将怀中的镇国公印递到了她面前。
轻声道,“这本是镇国公之物,现在本宫交还给你。好好珍重。”
刘雨歆接过这公印,看着底下的四个大字,她有些不解,这镇国公印怎么会在皇后手中。
但皇后没解释,她也没多问。
“娘娘,太子殿下在客栈中,发生了些意外,我先让人护送您回客栈。”
皇后点头,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跟着王娉婷和暗卫一起离开了。
皇榜贴出来的时候,刘雨歆正在不远处的茶亭中,和张远商量着和萧锦天里应外合之事。
张远道,“这睿昌帝只是带着睿昌帝的一张面皮,王爷说,要查明真正睿昌帝的下落,不急着出宫。”
刘雨歆紧皱柳眉,“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假的?”
张远气息瞬间冷了下来,将他们之前藏在御书房屋顶中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全部细说。
“万珍儿。”三个字,厉声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张远也是沉着脸色,他们找了三年的人,没想到最后还会躲在宫中,还让她将皇上给摆了一道。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雨歆直接起身,“现在准备,我要进宫。”
“大人。不好了。”
一个暗影飞身落下,跪在茶亭外,连声道,“刚有皇榜贴出,王爷克妻克父,经天师鉴算,是煞神转世,人人得而诛之。为保皇朝,只得牺牲王爷。以保万事千秋。”
刘雨歆瞪大双眼,疾走两步,伸手抓过那暗卫的胸襟,“你说什么?”
暗卫沉着脸色,将皇榜上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
张远气息瞬间沉重。
刘雨歆将暗卫丢开,就朝前奔去。
张远手一挥,“快跟上。”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快?难道是王爷在宫中事情有变?
路上,人群蜂拥而上,朝宫门跑去。
“听说了吗?皇榜都给贴出来了,没想到这成王是个不祥之人,早知道啊,之前就不该为他说好话了。”
“就是啊,当初这成王还传出了克妻之名,我等还以为他这事被冤枉了,在怎么说,宫中之事,也是迷惘不清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皇榜都给贴出来了,他可是皇上嫡子,能冤枉了他去?”
“都说成王战功赫赫,十三岁随着镇国公上了战场,可到头来呢?镇国公战死沙场,还连累了镇国公府一大家子,没想到都是因为成王是煞星,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刘雨歆猛地顿住脚步,冷眼杀气的看着在她前头嘀咕着走过的几个中年人,攥紧双拳。
“奉天承运,皇帝绍曰。成王萧锦天命克皇朝,私进皇宫,罪不可赦。朕,余召列祖列宗之训,废除成王尊号,择日午时三刻问斩——”
嗖!一条银鞭凌空飞起,鞭头勾住宣召公公的脖颈,银鞭一颤。公公被直接带出城隍上空。
彭!一脚踢在公公心口,刘雨歆飞身而落,迎风立在城隍上。
公公被踢在城隍尖口,手中的圣旨朝城隍下抛去。
手腕微用力,银鞭朝圣旨打去,内劲而出,直接将圣旨焚化成灰烬。
城隍下看热闹的人齐齐傻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圣旨的灰烬落片下来,纷纷掉在人群的头顶。
刘雨歆冷眼看着提着抢朝她杀来的侍卫,手中的银鞭如蛟龙在天,气势汹涌的游走在侍卫的周身。
咚咚咚,手中的长枪纷纷掉落。禁卫军首领领着一队人匆匆的赶上城门。
嗖嗖嗖。
张远等人暗卫齐齐飞身而上,立在刘雨歆身边,怒气腾腾的瞪着不知死活的侍卫和禁卫军。
“杀成王,护我江山。杀成王,还我锦绣山河——”
“杀成王,杀成王——”
“保皇朝,弃成王——”
城隍下人群涌动,一声声的呐喊响彻天空。先是几个人在举着拳头,朝城隍上突然杀出来的人大叫。
仅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城隍下围观的人群、百姓纷纷举着拳头跟着大叫。
“还我安居乐世,锦绣江山。杀成王,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