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帝暗自深吸一口气,本平静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也是为了——”
“嘘,别说话。好好享受!”
青瓦被揭开,下面的情景入眼,屋顶上趴着的三人,瞬间额头青筋直跳。
白日宣啥的,真正是不容原谅。
张远和冷右相视一眼,齐齐小心的往后撤了半步,不敢靠近身前这个冰冷体。
萧锦天冷眼旁观着,没有任何动作。
正在剧烈处,御书房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睿昌帝神色一愣,抱过身上的女子,往御案桌走去。
整理了身上斜歪的衣服。
是个面生的小公公,昨儿个才调来睿昌帝身边伺候的。
小公公朝前一跪,“皇上,柔妃求见。”
睿昌帝脸色潮红,气息不稳,双手撑着御案桌,“不见。朕,朕在批阅奏折。”
听出睿昌帝的声音不寻常,小公公额头全是细汗,忙朝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急急往外走去。
“回柔妃娘娘,皇上今日操劳,娘娘请回吧。”
“既如此,公公代本宫给皇上问安,让皇上注意龙体盛康。”
“是,娘娘。”
柔妃看了眼书房里间,轻笑着说完后,领着身边的内侍和贴身宫女,按着原路回去了。
小公公在柔妃身后擦了汗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门口有两个守门值班的公公,朝柔妃行了送礼后,侧头看了眼跟着出来的小公公。
随即垂下头,什么话都不多说。
小公公摩擦着双拳,现在这时间铁定是不能进去内室的。
不由一屁股坐在了大门中央,朝两个值班公公聊起了天。
“你们来宫里多久了?”
两个公公相视一眼,他们之前都是刑公公带出来的,瞧着眼前这个小公公突然顶了刑公公的位置,不是不怨恨和妒忌的。
但,他们还没蠢到在明面上得罪他。
“奴才两个是相邻,五岁进宫,到此已经十三个年头了。”
小公公双眼一亮,随即黯淡下去,“你们比我还早呢,我只进宫三天。”
左边站着的公公酸溜溜道,“你才进宫三天,就被选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要是伺候得好,日后这太监总管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你可知宫中上下,有多少人公公宫女都快妒忌死你了。”
小公公摇头,哀伤幽幽,“我不想当什么主管,我想出宫。”
“别做梦了,进宫的太监一生就只在这宫中了,到死才能出去。不像宫女们,还能有机会出宫去。”
小公公歪着头看向宫门的方向,莫名的哀伤。
两个公公看着他这样,有些过意不去。同为公公,谁不知道谁。
真正是公公何必难为公公啊!
“以其想着能不能出宫,你还是想想该怎么伺候好皇上,日后你在宫中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小公公感激的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激动的起身,朝两人道,“我叫悦其,你们呢?我该叫什么?”
“小林子。”
“小萧子。”
悦其呵呵一乐,朝他们两人傻笑,“嗯嗯,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小悦子,要是我在皇上身边伺候得不好,你们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哦。”
左边候着的小林子,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本以为能被皇上选在近身边伺候的,定是有几分心机的。没想到是个笨蛋。
“行啊,我可告诉你,最近宫里头不太平,你可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事,多做少说。”
小悦子用力点头,像是及其认真的在承诺着某件事情,“嗯嗯,我一定记得。”
这时,内室传来两声清脆的响动声,门外的三个公公齐齐愣住。
两秒后,小悦子涨红了脸色。
小林子,小萧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刚刚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快,进去瞧瞧,要是伤了皇上,你给耽搁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小悦子手无足措的站着,现下连着脖子都成红色的了,如蚊子的声音呐呐道,“不,不用进去的。”
小林子翻白眼,将他往里头一推,“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赶紧瞧瞧去。”
小悦子哪敢进去啊,他是才被送进来当公公的,在家里本有个未婚妻,对于情之一事,他并不是一个懵懂少年。
听着偶尔传出来的声音,小悦子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那,那,皇上没,没事——”
干巴巴的说完后,小悦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门口一队禁卫军走过,小悦子几步凑到小林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我还是不进去了。”
小林子不明所以,探头往里头看了眼,确定内室没有皇上的召见,这才轻声道。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才转头,眼前突然一黑。
紧接着身子倒下,在没了声息。
张远,冷右两人一人一个,抓过两个太监,嗖的一声,隐在了横梁顶上。
萧锦天冷着脸,扫了眼地上的人,远远的又有一队禁卫军朝这头走来。
一脚将地上的人踢起,抓过对方的胸襟,朝上飞去。
再下来时,张远动了动身上的太监服,有些不习惯。
冷右站在大门左侧,侧头就看到禁卫军过来,慢慢将头给垂了下去。
张远低头轻声哼了声,视线下,禁卫军的齐齐走过。
风声一过,两人身边就多了个人影。
张远,冷右守在门边,萧锦天悄声进了内室。
一个时辰后,内室里的声音停了,传来一声慵懒的嘶哑的嗓音。
“来人。”
张远弯着腰小跑着进了内室,明显的异味。
“皇上?”
睿昌帝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传朕旨意,太后菀,将皇后送去佛堂,送太后一程。”
“是。”
张远领了口谕,弯着腰退下了。
正巧碰上来换班的两个公公,张远,冷右自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