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皱眉。
萧御庭便道,“请进来便是。”
刘振北不赞同,“都是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让他们进来干吗?打出去,免得脏了爹爹和哥哥去轮回的路。”
噗嗤,刘雨歆笑出声,这话绝了。
萧御庭面色不惊,“何必动怒,他们也是食君之禄,谁都不容易。”
“哼,就那是好人,谁都同情。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种人,三面两刀。”
萧锦天道,“皇婶母不必动怒,他们也就走走样子。”
刘振北更不爽了,眉头都要飞起来了,“不动怒,都是你那好爹爹做的恶……”
“振北。”二夫人厉声打断她的话,可不能没个禁忌,什么都往外说,“成王保函,你皇婶母就是一时最快,当不得真。”
萧锦天面无表情道,“我知道。”
那下人站在一旁尴尬得要命,只怕自己会听到更多不该听的,忙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夫人,两位王爷,这是见还是打发了?”
“将他们请到大堂里去,我稍后便到。下去吧。”二夫人挥手让那下人去办。
等下人走后,刘振北一双英目瞪直了眼珠,朝萧锦天问道,“你皇婶母哪里说错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还怕旁人说吗?这是你那皇上老爹做的肮脏事,这便是实情。”
萧御庭,二夫人都不赞同的看着刘振北,萧御庭对刘振北宠爱有加,向来不会对她轻喝。
而二夫人却厉声轻喝,让她不能在放肆。
刘雨歆担忧的看着萧锦天,因为她觉得自己后颈处凉飕飕的,虽是寒冬腊月的,但现在也是烈阳高照。
哪来的凉风?
没想萧锦天直接蹦出一句让她趴下的话,“确是父皇对不起皇叔公,皇婶母。你们放心,以后断然不会在让你们受委屈。”
刘振北诧异的看着他,显然也是被噎得不轻,嘴巴张了张,又闭了闭,过了足足五秒,才蹦出一句话,“上梁不正也有下梁正的时候?”
萧御庭宠溺无奈的摸了摸她后脑勺上那朵用头发装饰的花朵,看着萧锦天清明的目光却是欣赏的。
二夫人看成王僵硬的身子,想笑不敢笑,只得用帕子掩住唇角的笑意。
以此同时,张远快马加鞭回到成王府,和冷右兵分两路。张远带着两个人去了府尹姚大人那。
冷右招来张山让他快马加鞭去了背阳山,告知傅左。进背阳山外的若是一群黑衣人,便可全数斩杀,不留一个活口。
若是穿着官服的衙役进背阳山,定要想办法拦截,直到已过黄昏。
冷右拽着张山的衣领,“你可记住,告诉傅左,此事若是给办砸了,不说他的命没了,就连王爷,皇后娘娘的命也得受牵连,让他给悠着点。”
“冷右将放心,属下定转达。”等张山出发后,冷右这才带着几个乔装打扮过后的几个侍卫,去了另一个地点。
张山赶到背阳山外,看了眼天色,便将马弃了,在马背上重重的拍了两巴掌,马朝来的路上回去了。
张山这才往山上窜去,爬到了半山上时,周围扫了眼,将指头放在唇边,吹了几声口哨。
只片刻在山腰另一头就有了同样的回声。
张山朝前飞奔。
接应张山口信的一个士兵,回头看傅左将靠着一颗大树,头上盖着块素布,胸膛一起一伏,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呼噜声,睡得正想。
拿着长枪的士兵犹疑了下,踌躇着上前开口道,“左将,该起了。”
不远处的一个士兵窜了上来,拉住那士兵,低声叫到,“不要命了?左将最烦睡觉被打搅了。”
那士兵面露苦色,“可是,刚刚张山传信来了。”
“多大点事,待着吧,等张山来了左将就醒了。一旁待着去。”
那士兵暗自点头,两人一同在不远处坐下,守着睡得昏天暗地的傅左。
周围还埋伏着好些弟兄,他们离得远了些。
只一会张山就找到他们了,那两个士兵站了起来,张山正想问傅左将在哪,一声震天呼噜声就传来过来。
那两士兵面不改色,站得跟长枪一样直。
张山脸色十分精彩,尤其在看到傅左将这造型后,忍着肌肉抽搐,走了过去。
将盖在他头上的布给拿了下来,傅左将睡相不是很好,嘴巴微张,嘴角流着一行口水。估计梦里有好东西时,还不忘砸吧着嘴巴,跟三岁小孩讨果子吃是的。
张山每次看到他这睡相,都忍不住想乐。
伸手在他鼻子上用力一捏。
刚刚那两士兵看向张山的目光简直是五体投地。
一秒,五秒,半分钟,一分钟过去后。
睡着的人浓眉一皱,不甘不愿的睁开了双眼,不是迷茫的眸光,即便是刚刚睡醒,那眼神也是清明犀利的。
张山讪讪的放开手,正色道,“傅左将,王爷有令。”
傅左喷了两口气,扶着身后的树干站起来,瞪圆的眼珠盯着张山,磨牙,“老子记住你了。”
张山泪奔,傅左将您行行好,小的只是个小人物,真不劳你挂心啊。
“左将,等事情结束后,您要杀要剐,属下都悉听尊便。”
傅左哼了声,上前一手肘扣住他的脖颈,往前带,“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身后的两个士兵垂头头跟着,不敢笑出声。
张山气血涨红,却不敢挣扎,“左将,王爷有令。”随即将王爷的命令重复了一遍。
可等傅左看着眼前这混乱的情况时,有些头大,将张山抓到跟前,指着前头走来的,一半官兵,一半黑衣人。
主要还是这两方人马隔着几十米的空当,却是同时向这边飞快的跑来。
“这是什么情况?老子是该冲上前将他们全给杀了,还是将他们都给拦下来,等到黄昏?”
张山也犯难了,这,冷右将没说要是这情况该如何处理啊?
穿着官服的,若是都杀了,皇上那头也没得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