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獭,其余每个人都分了一颗药丸,这个情况让费斯特宽心不已,于是他也兴冲冲地拿了一颗,正准备吃,吕锦挥手阻止了他,说:“这个药剂持续效果不长,以神像到洞外面的距离来说,只够你刚刚好爬出去,千万不要吃太早。”
费斯特赶紧把药丸收了起来,吕锦开始安排:“我和尤丽、费斯特一组,我们突袭左边那两个头领,其余人去收拾另外一边,头领的生死不重要,关键是让他们不能继续指挥。”
“嗯。”獭插嘴到,“我也观察过了,这帮山民们的训练程度很高,越是训练程度高的部队越是容易受到指挥者的影响,只要让那几个头领没办法活动和说话就足够了。”
大家点点头,分头开始行动。
费斯特这边,吕锦一马当先,挥舞着齐天画戟如入无人之境,从吊在空中被动挨打的处境下解放出来之后,他完全放开了手脚。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将画戟扎进冲在最前面的山民腹部,报复似的在那个倒霉的山民肚子里搅了一圈,刚还满脸凶悍杀气的山民被剧痛给折磨得变了张脸。接着吕锦将手一摆,那个倒霉的山民被当成****甩了出去,砸在山民之间,一下就压倒了好几个人。接着他又将画戟当作大刀,三下五除二切掉了围过来的山民们的拿武器的手臂,但即使是少了只手山民们依旧彪悍如常,用剩下的手掏出腰刀又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够到吕锦,但没想到吕锦一个轻盈的后撤步让他们再度陷入了绝望,齐天画戟的枪尖捅穿了他们的心窝,让他们再也无法动弹。
尤丽也不甘落后,这个平日里最爱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的金色短发姑娘,握着那两把光造型就已经非常瘆人的骨剑大杀四方,比起吕锦在战场上练就的霸道威风的枪术来她的剑术充满了一股原始部落的野性,就像野兽在使用自己的牙齿一样,每一下都是朝着敌人的致命部位割去:喉部和胯部还有大动脉。一旦被她切到,那血就如同泉涌一般完全止不住,让人毛骨悚然。费斯特注意到即使满身都被敌人的血给沾满,尤丽的表情仍然如同湖面般平静,眼神里空灵澄净,一点杀气都没有,就好像自己只是在割草一般自然。
费斯特打了个激灵,想着平时自己没事还摆摆主人的派头使唤一下她,背地里还意淫过让她来暖被窝之类的下流事情,冷汗都滴了下来:“好可怕好可怕,还好没真的碰过她。”
在费斯特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尤丽一剑扎入一个山民肚脐下方十厘米处,看也没看一眼就朝另外的山民跑去,只留下那个山民抱着裤裆在地上打滚。费斯特看到这情形,脸都绿了,仿佛是自己被扎中了一样。
“她不会是在给我示威吧,这是要我老实一点的意思吗?”
费斯特双手紧紧地抓着一把大砍刀。虽然在当小流氓的岁月里没少打过架,但这种几个人对几百人的阵仗他真的是头一次遇上。尽管召唤书的功能已经恢复,他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但刚才武藏说的话还是让他的内心七上八下。召唤的持续时间跟他的念力有关,难道他的意思是他随时可能消失?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武藏的武力简直就可以匹敌一个北联盟的五百人正规军,但毕竟只有两只手和几把刀,一个个的砍这么多山民,那得砍多久啊,再加上山民们非常善于这种乱斗,时刻保持着距离,更多的时候只是在远处投掷标枪,武藏光应付那些不时飞出的标枪就已经浪费掉不少时间,所以如果武藏突然消失,那现在已经陷入人群里的他们那就等于送羊入虎口了。
费斯特忍不住看了一眼武藏那堆。山民们围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用尽各种办法试图阻止已经杀得忘我的武藏,尽管战术是成功的,至少减慢了他们的伤亡速度,却依然无法阻止武藏如同天灾降临般给他们带来像蔓延的野火一样的死亡。
费斯特从来没见过用刀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之人,那些武器简直就如同他身体的延长一样。本来用三把刀就已经很不容易,他竟然用三把刀同时做不同的事情,他用“荆轲”挡标枪,用“天可汗”砍那些冲上来的山民的手腕,让他们握不住武器,再用牙齿咬住的“哪咤”割断他们的喉咙,这些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做出来的。武藏越战越勇,本来只是在身上蒸腾的血气,现在就像是无数条蛟龙在江河中跳跃,充满了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血腥与美感。
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他要消失我也没办法阻止,我也得加油不拖大家的后腿。费斯特想着,然后他朝一个被尤丽砍倒的伤兵身上狠狠地补了两刀。那伤兵死前诅咒般地瞪了他一眼,挣扎了下便没了呼吸。
由于大部分的人注意力在中间的武藏身上,保护头领的人相对就少了,加上场面混乱,吕锦一行很快就已经接近了头领,同时也终于被头领们给注意到了,那头领又哇啦哇啦了几句,身边看上去像是近卫的山民立刻摆出了死守的架势。
吕锦一看目的暴露,立刻加快了脚步,费斯特和尤丽瞬间就被拉开了距离,尤丽考虑到费斯特的安全,并没有跟上,结果又变成了吕锦的个人表演。
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近卫,都是山民战士中的精英份子,竟然都能跟吕锦过上几招,虽然依旧会死在齐天画戟之下,但吕锦突破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因为近卫们的出现,獭和两位女杀手的推进速度也慢了下来。山民头领们感觉到了危险之后,开始召唤更多的山民前来助阵。场面竟然陷入了僵局。
费斯特那种预知危险的本能又出现了,他看了一眼武藏,武藏的身形正在开始慢慢变淡。
“不是吧,真要选在这个时候?天亡我也!”费斯特猛抓头发。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一个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称谓。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