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做下来,看的楚辰是心惊肉跳,凝裳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好歹也把东西做出来了,这让她也兴奋了些,表情十分的可爱。
“辰哥哥,你来尝尝,看看好不好吃?”将面条盛好,凝裳就把它端到了楚辰的面前,然后双手托着下巴,十分紧张的看着她。
那小模样,看的楚辰心中痒痒的,很想戏弄她一番。
“那我试试。”说着,楚辰挑起面条就吃了起来,味道很香,不错,虽然比不上大厨做的,但是却让他格外的满意,因为这是某个小妮子用心做的,就是这份心意,就可以遮掩住所有的不足。
“怎么样?怎么样?”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楚辰,凝裳激动的只会询问了,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完整的做出来的食物,她当然不可能平心静气了。
“凝裳,你好像没放盐。”皱了皱眉头,楚辰有些无奈的开口。
“真的么?不会吧?我果然很笨!把碗给我,我现在就去放点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凝裳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竟回想不起来,自己做面条的时候,到底放了些什么了,她真的激动到这般地步了么?
“骗你的,小丫头!”轻笑一声,楚辰又大口的吃起了面条,嗯,真香!
呃?她这是被耍了?瞪大了眼睛,凝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睁眼,无尽的黑暗。
身子似乎僵硬的不能动弹了。
司马流笙心中一瞬间闪过了一抹阴暗的念头,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四肢无力,没有丝毫的知觉,他是不是要废了?
有时候,疼远比没有知觉更让人开心,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殇……无尽的哀伤,好似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对了!绿儿呢?
“绿儿,你在哪里?”自己还不是最重要的,与他一起坠落的绿儿呢?为何却看不到她的身影?
躺在河边,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感觉填满了心间。
他的绿儿呢?
“绿儿,你在哪里?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他都没死,绿儿一定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
愿上天保佑,他的绿儿可以平安无事。
好恨,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
四肢僵硬的不能动弹,他的人生将从此湮灭,绿儿该怎么办呢?
这样的他,还如何照顾绿儿?
茫然无助的大喊,那种痛苦,那种哀伤,让人一瞬间好似听到了群狼在哀嚎。
抱着柴禾回来的绿儿,就看到了司马流笙那绝望而无助的模样,眼角一抽,并没有说话。
他喜欢喊,那就喊好了,最好喊来一群狼,直接啃了他。
想到她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河水冲到了岸边,她努力才把司马流笙肚子里的水给挤了出来,见他没什么大事,自己才去找些柴禾食物,等会儿好用来充饥。
只是谁能来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看也不看司马流笙,绿儿径自动手烧起了火,然后把捉过来的山鸡,利索的清洗了一下,便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这种野外生存手段是必须的。
“绿儿?”闻到了一股香味,司马流笙才转头看向一旁,这才发现了坐在不远处的绿儿,她怎么就任凭自己呼喊,不开口说话呢?
连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给他一个,绿儿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山鸡,仔细的烤着,虽然味道肯定不敌夫人做的好吃,但是在这山崖底下,也不算寒碜了。
“绿儿,你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想着自己的现状,司马流笙纵使再心痛,也不好再让绿儿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他好难受,不想让离开,更不愿意折了她的羽翼,更不愿意她从此背上自己这个包袱。
斜眼看了司马流笙一眼,这男人是怎么了?突然抽风了?
之前不还说他们若是不死,他就娶了她么?
难不成这是骗人的?
想着,绿儿的眼中冒出了一股子怒气,羞恼的模样,似乎要将司马流笙给拆了。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么?”冷冷的出声询问,她倒要看看,这司马流笙的喉咙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绿儿,你以后遇到个好人,就嫁了吧。”有些苦涩的开口,司马流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疼的难受,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来,但是他怎么愿意耽搁绿儿的后半生?
“你……怎么了?”察觉到司马流笙的不对劲,绿儿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家伙的变化也太明显了吧,而且他都愿意陪自己死了,现在劫后余生反而说了这句话,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绿儿,听我的话,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顾及我了,我这个残破的身子,以后也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既然如此,不如放你早些离开,也省的你日后痛苦。”反正绿儿对他的感情也不深,趁早抽身正好。
他司马流笙一向都是风流潇洒,气宇轩昂的,但是现如今,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怎么能和绿儿在一起?
自卑席卷了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
挑眉听完了司马流笙的话,绿儿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什么叫做残破的身子?
还是他以为自己怎么了么?
真真是笨蛋!
“可是,我现在就想让你照顾我怎么办?”心中突然起了想要捉弄司马流笙的想法,绿儿有些可怜的出声问道。
突然发现,原来她装可怜,也是有一手的,这是跟在夫人身边久了的缘故么?
她自然不相信自己是天性如此。
“绿儿,乖,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以后我们若是在一起了,指不定是谁照顾谁呢,我不能拖累你一生,你就听话。”又是苦涩一笑,司马流笙别过了自己的眼,不再去看绿儿,这样的感觉,真的太难受,比生离死别还让人痛苦几分。
难受,真的难受。
“呵呵,我就知道,你以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男人都靠不住!”冷哼一声,绿儿凉凉的开口,不等司马流笙回答,她又道:“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在你眼中看来,不过就是逗弄的对象,现在被你逗弄到手了,便没了利用的价值了,也展现出了你的男性魅力,你真真是好手段,我绿儿算是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