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满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同时也思考起了夏岚的话。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原本空着的床位塞满了被褥,床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你就是姬满月吧。”说话的人从柜子后面走出来。
必姬满月高一些,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不良的少年,黄色的头发可能是按照某种规则梳起来的,但在姬满月看来就是乱七八糟的鸡窝,也许是现在的时尚吧,姬满月安慰着自己,不是很懂啊。与之相符的脸庞,是看上去就知道是小混混,还有些嚣张的帅气。这样充斥着痞气的少年姬满月见得多了,但是其脸上刻下的坚毅和韧性是姬满月所没有见过的。
“不好意思,刚整理。这么乱。”
“没事,需要帮忙吗,对了,我叫……姬满月”前面的话是关河冷说的,突然在名字上面卡住了,后面才是姬满月加上的,毕竟是以自己名字入的学,不然就算他自称关河冷也没关系。
“哦……哦,我叫舞战,是个混混。”他有些自豪的说着。
“哦,我帮你吧。”关河冷接过身体的控制权,开始着手于舞战的整理工作。
仅仅只有一小会,就把成堆的东西整理的仅仅有条,舞战和姬满月都佩服不已。
舞战躺在床上,“哎呀,你还真是厉害啊,要让我一个人来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真是感谢啊,怎么样吃了饭了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刚刚吃过了,你要去就快去吃吧。”姬满月回来的时候和云霞天一起吃过了晚饭。
“啊,这样,那么喝酒吧,走去喝酒吧,难得能够住在一起,第一天去喝酒吧。”舞战立起身来,眼中闪烁着——“你快同意吧。”——的光芒。
“诶……喝酒啊。”关河冷有些为难起来。
“嗯,嗯。”舞战不断点头,“我请你。”
关河冷干笑着,“好吧,喝就喝吧。”
“太好了,来的路上好多天都没有喝酒了,憋死了。”舞战欢呼雀跃。
舞战向外走去。
“喝酒了,交给你了。”关河冷小声的说道。
“哈?”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兴致盎然的舞战。
“怎么了?”舞战问道。
“没……没什么。”
“哦。”
“你答应的当然你去啊。”姬满月压低自己有些愤怒的声音。
“可我不会啊。”
“那你还答应干什么?”姬满月听到这样的理由无疑更加的愤怒了。
“看他那么高兴不好意思拒绝啊,而且他说得也有些道理,再说了他请客你怕什么?”
姬满月有些无言,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虽然不是自己说的,所以似乎没有办法拒绝了。
两人随便找了个饭店,挑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座了下来,舞战随便点了几个菜,叫了两坛酒。
姬满月没有和别人一起喝酒的经验,坐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菜还没有上来,酒先拿上来了,舞战倒了两杯,递给姬满月一杯,姬满月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舞战则拿起杯子一仰而尽,“啊,真是不错啊,感觉又活过来了。”说着又倒上了一杯。
“话说,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呢?”说着喝下去一杯。
姬满月将杯中的喝尽意外地觉得很不错,“建邺城。”
“建邺城?”舞战有些惊讶,“是个大地方啊,离这里太远了点吧,听说哪里相当的繁华,原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像我来自小地方。”他又喝下去一杯。
“还好吧。”姬满月不知说什么。
“想必赶了不少路,很累吧,来喝一杯。”说着又喝了一杯下肚。
“还好吧,不是很累。”也喝下了一杯。
要是舞战知道姬满月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这里下巴都会吓掉。
“说说看,大城市有些什么东西呢。”说着又喝下去了一杯,“怎么菜还没来呢,没意思。”舞战有些不耐烦了。
“大城市啊。”姬满月也低头思考了起来,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呢,似乎有,又似乎没有的样子,不是很清楚啊。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说着喝下了一杯酒。
看向舞战发现他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打着呼噜,嘴里嚷嚷着,菜还怎么没有来。
姬满月满脸黑线,吵着嚷着要来喝酒,结果这才喝了几杯?
“喂,要不要这么快啊?”姬满月摇着舞战。
“我没醉,谁……谁……我醉了?”
“原来喝酒这么容易醉啊。”关河冷煞有其事的说着。
“不,单纯的是他不能喝而已。”姬满月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
“也罢。”姬满月拿起酒杯,一想把酒杯放下了,拿起酒壶独自喝了起来。
终于有时间静下来了,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忽然对过去,或者说几个月前产生了疏远感,仿佛过了好多年一样,想想也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面感概一面喝酒。
达到了心中了目的了吗,达到了吗,达到了吧,至少原本掀起的滔天巨浪产生了不少的涟漪了。
“话说你是谁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姬满月差点把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这是上次被关河冷偷袭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你怎么突然起来了?”姬满月看着一脸茫然的舞战。
好快,好快,醒的好快……
“哦!”舞战有些惊喜,“你不是姬满月嘛。”似乎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姬满月顿时感到心力交瘁,“不是你叫我喝酒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啊?啊,哦,嗯!是这样的,对,还在喝啊,哦,好的,来继续喝吧,老板上菜,咦?菜都被你吃光了,没关系,再点菜,我们兄弟再喝。”舞战看着桌子上脸菜盘子都没有,于是打算再上点菜来,继续喝。
此时姬满月脸吐血的心情都有了,你是忘了吧,一定是忘了对吧!还有菜更本就还没有上来啊。
“……一开始点的菜还没有上来。所以不用再点了。”
“是这样吗,哦,好吧,来来来,继续喝,对了刚刚说到哪里了?”舞战的兴趣又提了上来。
这个时候,终于把菜上了来,都是一般的小酒小菜没什么特别的。
姬满月尴尬的看着桌子上的酒壶,一壶早就喝完了,另外一壶也快被自己喝光了,于是摇摇手中的酒壶,“还有大概两杯的样子。”
“没关系,多来几壶也没问题。”
姬满月急忙阻止舞战再叫酒来。
“不,不,不,问题大了去了,要是你再喝醉了,我可没力气背你回去。”
“啊,是吗?可是……”
“没什么可是,喝了这两杯就差不多了,你没吃饭就先吃饭吧。”
“好吧,你酒量还真大了呢。嘿嘿。”舞战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姬满月没有接过话茬,撑着头偏向窗外,看着一栋大楼。
那栋大楼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要说姬满月为什么会看向这里他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看向这里了。
大楼和往常一样和四周的大楼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如同无限重复着的轮回,灯光乎暗乎明,在月光之下如同寂灭的坟墓,大楼的阴暗面散发出让人反感的不安和恐惧,四周几乎看不见任何的活着的生物,只是它的楼顶跳跃着两个不详的黑影,其中一个黑影向着楼顶的边缘,一点,一点,又一点的靠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安,完全蔑视二十米毫无一物的垂直空间,迈出了他的左脚,毅然决然而又理所应当地迈出了右脚,他飞翔了起来,结局却是坠落了下去,唰的一下,没飞起来呢。
而姬满月和关河冷同时目睹到了这一事实,不知是为什么他们看见了下落的是一名女子,飘扬着长发,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恐惧也不是万事皆抛的解脱,而是愉悦,发自内心的快乐,仿佛她的一生就是为了跳楼而活的一样。
“蹦”,姬满月几乎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声音,眼睛突然刺痛了起来。
“啊啊啊,眼睛,眼睛。”姬满月大叫,同时用手按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