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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不是想听吗?还有更精彩的呢。好像是第四天晚上吧,我住在宾馆里。我已经在那里住过两个晚上了,每天早晨起来都是老维克叫出租车送我去学校。那天晚上老维克折腾了一宿,早晨起不来,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美钞让我自己打的回去。我从房间里出来刚走到电梯口,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两个保安,要我跟他们走一趟。能有什么好事?我被送进公安局拘留了一个月。我还在局子里,学校就已经按规定把我除了名。一个月,没有人来探过监,你不知道,我的父母也不知道。只有陶先生来过一次,告诉我房产科把我的东西都堆在一间破库房里,限我出去后十五天之内必须取走,否则他们将另行处理。陶先生临走的时候说:‘梅梅,你真糊涂啊!’

“我从局子里出来,不知道去哪儿,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勃莱德找到我,说维克知道了我的事,临走时给我留下了五十美元。就靠着这五十美元,我搬进了几个打工妹合租的房子。等了一个多月,勃莱德总算给我送来了老维克寄过来的经济担保。说实话,我当时挺感激老维克的,觉得他特讲信用。假如他一抬腿走人,把我的事撂在脑后,我还真的一点儿辙都没有。现在你都知道了吧,我本来只是想出国进修一趟,做梦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做人做到了这份儿上,由不得你不信命啊。跟你这么说吧,当年在拘留所里,那些犯人听说我跟洋人睡觉,都不理我,欺负我……”

慕容经纬不再说话,他双手抱膝,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等他终于抬起头时,黎梅梅已经不知去向。

16

慕容经纬昏天黑地地忙了两个月。新开张的公司工作千头万绪,因为对雇员们还不熟悉,慕容老板只得事必躬亲,每天头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即便是晚上十点离开,还得塞满一大包各种资料回去阅读。一晃进入十二月,是美国传统的长假期的开头,随着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人们开始变得懒散,变得漫不经心了。办公室里播放着轻松的圣诞音乐,披红挂绿的圣诞树上五彩缤纷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公司里每天都有员工从家里带来各种各样的圣诞节糖果点心供大家分享,人们互赠贺卡礼物,互道节日的句候,一派喜气洋洋。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五,“经纬电脑”包下了公司附近的“水晶玫瑰”俱乐部开圣诞节派对。那天只上半天班。晚上六时许,员工们一个个容光焕发,身着夜礼服,挽着自己的丈夫、妻子或男女朋友,一双双一对对来到俱乐部。这里餐厅的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一只做工精巧的荷叶边敞口水晶瓶,瓶内一汪清水中浸着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上面插两朵或红或白,或黄或紫的玫瑰花,“水晶玫瑰”由此得名。

容经纬衣冠楚楚地等候在门口,以主人的身份微笑着与来宾们一一握手,嘴里不停地重复着“Thank you!” “Thank you very much!”圣诞晚餐以后先是舞会,然后是自由活动,凡愿意去二楼赌场玩的每人发给一百美元筹码,不擅此道者也可以打打台球,唱唱卡拉OK过了这一天,那些出远门探亲访友的人就该上路了。

慕容经纬在九点钟左右舞会正值髙潮时悄然离去。他不是不喜欢热闹,不是不喜欢玩,但他在这一片欢歌笑语声中突然感到了一种惆怅,感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被失落了、淹没了。抑或是那些出双人对的情侣相形出了他的孤单?抑或是周围人们的好心情夸大地反衬出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和烦恼?抑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需要休息,需要独处,需要有时间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或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

容经纬一个人开车回家,在路过“琪儿·布朗”烟酒专卖店时进去买了两瓶红葡萄酒和一箱啤酒。他开得很慢,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想,是不是应该给黎梅梅打个电话?自从“江户家”之后他们就一直没再见过面。黎梅梅那天什么都没吃,慕容经纬觉得自己欠了她一顿,应该找时间给补上。她那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心情又那么糟糕,跌跌撞撞的是怎么回家的?还有林沁那儿,是不是也该问候问候了?

慕容经纬推开“棕榈湖公寓”大门,门卫迎上前来说,有一位女士等他几个时辰了。慕容经纬几乎马上就想到了黎梅梅。是她,一定是她!慕容经纬快步走进会客室,见黎梅梅拥着米黄色的大衣,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慕容经纬突然明白过来:That’s it (这就是了)!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着的,期盼着的。这就是他此时此刻想要的,真正想要的。

慕容经纬用手指轻轻撩起散落在黎梅梅脸上的一绺头发,黎梅梅醒了。她抬眼看着慕容经纬,说:“他们都走了,老A和科迪。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慕容经纬弯下身子,注视着黎梅梅:“是吗?他们去哪儿了?”

“去纽约,科迪的爷爷奶奶家了。后天就是‘翰努卡’,犹太人的新年。我不想去,我受不了他们那一套。”

慕容经纬把两瓶红葡萄酒塞进黎梅梅怀里,说:“咱们上去吧。” 一手拎起啤酒箱,一手拉着黎梅梅朝电梯走去。

两个人在电梯里靠墙站着,谁也不说话,仿佛各揣各的心事。黎梅梅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越攥越紧。突然,那只手被送到慕容经纬的嘴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这时候,电梯停了。

电梯停在了五楼,开门就是套房底层的客厅。客厅对面没有墙,一排弧形落地窗自下而上足足有两层楼高。窗外夜色朦胧,灯火点点,月光下的棕榈湖宁静而神秘。

慕容经纬在厨房里调了两杯酒,端过来递给黎梅梅一杯,说:“要不要到楼上看看?”

“行。”

“从电梯上去还是走上去?”

“走上去。”

客厅的最右手是一架螺旋形楼梯。黎梅梅在二楼的过道处凭栏而立,时而仰望,时而俯视,楼上楼下地一番打量之后,才由衷地点头赞许道:“到底是大款,行啊。”又推开房门,一间一间地看过去。

主卧室里一派银灰色。银灰色的地毯,银灰色的窗帘,银灰色的床罩,……慕容经纬从身后悄悄伸手搂住了黎梅梅,又将嘴唇轻轻地压在她裸露的脖颈上。黎梅梅只觉得一阵晕眩,一种令人颤栗的快感顿时袭遍了她的全身。哦,那份久违了的亲切,久违了的痴迷,久违了的狂热,还有久违了的陶醉……

黎梅梅猛然转身,将两条胳膊紧紧地钳住慕容经纬的脖子,两片火一样的嘴唇便贴了上去。她的舌尖蛇一样地滑进慕容经纬的嘴里,在那片熟悉的小小的空间里上上下下地搜索。他们急切地亲吻着,急切地喘息着,一面迫不及待地摸索着,三下两下扒拉掉自己和对方身上那些多余的累赘。他们相拥着倒在床上,身体没入一片银灰色中,赤条条地扭在了一起。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迅速,仿佛只有一眨眼的工夫,一切又都结束了。就像两个馋嘴的孩子,抓起一颗糖块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咂摸,还没来得及咀嚼,就囫囵吞了下去。

黎梅梅的胳膊还牢牢地箍着慕容经纬的身体,不肯撒手。她双目紧闭,将脸埋进慕容经纬的怀里,亲吻着她的嘴唇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良久,她抬起迷蒙的双眼,梦呓般地自语道:“我希望这时候地震,或者火山爆发,或者有人扔一颗原子弹,我们就这样地久天长地纠缠在一起。”

慕容经讳心里涌出一丝丝的甜蜜和感动。她还是她,那个可亲可爱的小女孩。

慕容经纬伸手去掰黎梅梅的胳膊,说:“梅梅,松手好吗?”

“不,不嘛。还要,我还要。”

“梅梅听话,松手。我饿了。”

黎梅梅腾的一下坐起来,说:“你呆着,别动,我去给你弄吃的。”她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们一共有十天,十天。我要给你做十天的妻子。谁知道呢,也许我们这一辈子就只有这十天了。所以我们要好好过,对吗?不吵架,就像两个乖孩子。”她抓过慕容经纬的T恤衫套在身上,宽宽大大的像一件小袍子,光着两条腿,晃晃荡荡地跑下楼去。

黎梅梅走进陌生的厨房,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生疏感,她的第六感官准确地告诉她杯子在哪里,碗筷在哪里,好像她早已是这块领地的女主人。

慕容经纬听得楼底下一阵乒乒乓乓窗窓窣窣过后,黎梅梅端着一只托盘上来了,嘴里嚷嚷:“款儿,你那冰箱里可是真寒碜,要什么没什么。我就只找到了几片面包和一罐花生奶油酱,连橙汁儿都没有。”黎梅梅把托盘搁在床上,“得,花生酱三明治就冰水,先凑合着垫补一顿吧。明天我先去shopping(采购), 把你的冰箱和食品橱填塞满了,回头再操办一桌满汉全席。喂,你跟我一块儿去吗,shopping? ”

“去。”

黎梅梅咬了一口三明治,直着脖子咽下去,又说:“哎,说正经的,我一直忘了问你。你给那个副省长当秘书当得好好的,还说被列入了第三梯队,从维尼纶公司放外任回来就给你加官晋爵,仕途挺看好的,怎么后来又去做了电脑?”

慕容经纬笑笑:“还惦着那些个事呢?我都差点儿忘了。”

“别打哈哈,好好跟我说话。”

“得,招了吧,谁让我混到了这份儿上呢。我原先不是跟你说过,我当兵打仗挂过彩吗?当过兵,挂过彩,这都不假。但是打仗的事,就分怎么说了。我其实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肩胛上的那处伤是追逃犯时落下的。你说对了,我在一个劳改农场当看守,川滇边境,方圆几百里崇山峻岭,荒无人烟。据说那地界儿解放前是麻风区,当地的公安谁都不愿去,才交给了部队。我们从那里出来以后也不敢说,否则人家就像避瘟疫一样避着你。后来我上了大学,进了省府,一路顺顺当当。去维尼论公司当中方经理本来讲好了是两年,结果不到一年就忽然把我招了回去,也不说为什么。过了很久才知道,是有人写信检举我,说我在农场当看守的时候跟人打牌赌过钱,还拿犯人当沙袋练拳脚。”

“是真的吗?”

慕容经纬点点头:“那个地方太闭塞了。名字倒蛮好昕的,叫个菩提山。部队的军用卡车一个月进来一次,捎来些油盐酱醋、肥皂手纸之类的日用品,当然还有信件报纸,再带走农场自产的蔬菜和猪肉。其实我们最盼望的是烟酒茶叶,我抽烟喝酒玩扑克都是在那段儿学会的。我们一个排,守着上百号犯人,那日子就别提多无聊;这也罢了,还特别紧张,总担心出事故。结果,好,怕什么就来什么。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突然被几声枪响惊醒了,原来是几个犯人越狱,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排长马上命令所有的岗楼架机枪,防止别的犯人乘乱起哄,然后带着我们几个跟着狗就追。追出去十多里地,倒是追上了,但是那几个家伙狗急跳墙,玩了命地反抗。其中一个举起一块比篮球还大的石头,照着我就砸过来。我一闪身,头是躲过了,砸在左肩上,差 点儿把我整条左胳膊都给卸了 "’

篡容经纬喝口水,继续道:“再讲那后来的事。省府接到那封信,没的说,第三梯队肯定给撸了。有一天,罗副省长把我叫到他家里,避开他老婆孩子,对我说,你跟了我这些年,我个人对你是很满意的。但从长远来讲,也许你应该离开机关到外面去闯荡闯荡。今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来找我嘛。于是我就下了海。你瞧,其实我的遭遇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17

老A把电话直接打到了黎梅梅的班儿上,说:“你这几天野到哪儿去了?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我留了十几个message(电话留言)也不回。”

黎梅梅说:“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去朋友家了。”

老A说:“我给沁和裴家里都打过电话,他们谁也没见到你。”

黎梅梅说:“人家夫妻亲亲热热的,我去跟人凑哪门子热闹。我去的是一个学生家里。”

老A说:“那你把那个人家里的电话号码给我。”

黎梅梅说:“学生宿舍,没电话,人家使手机。”

老八说:“那你的手机别关。”

黎梅梅说:“我们正在看一部中国的电视连续剧,六十多集。你明知道我看电视的时候不接电话,何况是好多人在一起看,谁会停下来等你?”恶声恶气的。她和老A说话历来就是这样。

过完长假期,新的一年就开始了。慕容经纬收到移民局寄过来的年度报表,要他汇报“经纬电脑”去年的经营状况。慕容经纬刚好要出去办点事,带着报表顺路来到叶小坷的事务所,见她正埋头于一大堆文件中,就说:“我没旁的事,就是把移民局的表格给你送过来。你忙吧?”

叶小柯说:“忙总是忙的了,每天都这样。你说我今年开年,接的头一宗案子怎么就是离婚案?”

慕容经纬随口附和道:“又是哪家的两公婆不想过了?”

叶小坷说:“能是谁?黎梅梅和老A呗。听说已经分居了。”

18

楚亚宁一心一意地等着做母亲,她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整个身体也不可遏止地膨胀起来。怀孕的头三个月一过,胃口一下子就变得好得不得了,见什么吃什么,每天上班都多拎一只包,里面水果、糕点、薯片、核桃、花生、各式饮料,还有专门请人从国内带来的京糕条、烤鱼片、五香豆腐干,等等等等,这些还都只是上着班边干活边嚼的零嘴儿。午休时走进街对过的“熊猫快餐”,吃完一客“左宗棠鸡”不够,还得再叫一份“蒙古牛肉”。下班的路上有时要在“黛瑞女皇”停一停,进去吃一顿冰激凌再走。就这样,一推开家门就喊饿,好几次弄得裴东平措手不及。后来他干脆留下点剩菜剩饭,或是储备点泡面什么的。

裴东平对这些都能理解,医生给他讲过,从前林沁、黎梅梅怀孕时他也见过。令他不解的是这些女人们平日里一个个金枝玉叶,对自己的身段线条斤斤计较、十分在意,一旦怀上了孩子便不管不顾起来,丝毫不考虑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大腹便便、体态臃肿、行为笨拙。以往那么爱美的楚亚宁,现在常常穿着一点样子也没有的宽大的中式衣裳,在弗莱斯最繁华的Fashion Fair(时尚博览会)购物中心悠然自得地走着,丝毫也不感觉局促。

前不久的一天,楚亚宁吃着饭忽然觉出嘴里有一颗小石子儿,吐出来一瞧,白白的,绿豆般大。自己用舌头在口腔膛子里捋了一遍,才晓得是从牙齿上掉下来的。医生说,这都是因为缺钙的缘故,使骨质疏松了。后来裴东平陪着楚亚宁去图书馆借来有关孕期保健的影像资料,方知刚坐胎时,那胚芽不过黄豆粒儿大小,到临盆分娩产下十磅八磅的婴儿,孩子的每一块骨骼、每一片肌肤、乃至每一根毛发、每一滴血液都是从母亲身上攫取而来,不由得感叹万分:“做母亲的真是伟大!”

到目前为止,超声波做了,羊水试验的结果也出来了,一切正常。夫妻俩还记得圣约翰纪念医院的遗传学咨询医师给他们解释胎儿染色体图谱的情景。黑白图谱上依次排列着二十二对长短不一、弯弯曲曲如蚯蚓状的染色体。咨询医师说,因为他们不打算预知孩子的性别,否则应该再加上一对性别染色体,一共是二十三对。医师特别详细地给他们解释了其中几对最为关键的,告诉他们从图谱上看,所有的染色体都没有异常或病变。也就是说,他们将会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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