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物,皆为一体。
植物世界是生命世界的重要组成。
与植物并生,依附于土地,
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阳光颗粒
阳光颗粒,是我们的善与善意。点点的,足音轻轻,性中之形,带着无比的温情,弥漫在空气中,与万物欣然相融。
阳光颗粒,是人间的良心、良知和良行。性中之本,不为世风所污,不为利欲所迷,以精神的至纯至洁,愿更多的大自然生灵与世间心灵适性与温情。
阳光颗粒,绽放生命本有的特质,不以微小而不为,不以光弱而不放射,悠游于无穷的天地之间,以境界的至大至广,升华着爱。
阳光颗粒,“持之以志,涵之以量”,置人生于光明之处,摒弃自私与沉沦,使得灵魂无晦暗。以纯真的心,来爱,至热至暖。让微不足道的自我,安心地活在责任与义务里,活在一个整体中。这世界是物质的吗?穿越喧嚣的物质之后,永无消止的善良,支撑着生活与心灵。
阳光颗粒,“生以载义,义以立生”。是清醒上升的灵魂。云雀飞时,是飞翔;星光闪时,是光芒。在虚实与空灵中生长,是艰难的,是努力的;是真诚的,是自觉的;是高尚的,是深刻的。
命运之途,阳光颗粒生长着,可整合,不可消解,天地与之同在,万物与之同生。
天地之间,阳光颗粒凝结着,结构成太阳系,才使得天朗,地宁,神灵,谷盈。加入其列,在烈焰中飞翔,在暗夜里闪光。柏格森在《创造的进化》中说,“宇宙是许多太阳系的集合。”
阳光颗粒,太虚一实,定体于恒,存神入化,精言不可喻其极。
阳光颗粒,是人性中的亮点,深植于真挚广大的爱,散发出和谐的力,创造着美好的世界与温馨的人生。
生命中的风
我们生命中的风,从四面吹来,拂过面颊,沁入肌肤,直达心灵,使人陷入冥思,心绪与梦随风飘动。
我们生命中的风,拂动头发,掀动衣襟,环绕灵魂,与风共舞动在世界中,让思绪飞扬成一种相思,幻化成深情。
我们生命中的风,“吹进十字路口的风,可分为不同方向的气流,但它们都是同样的风。”法国的柏格森在《创造的进化》中这样说。
我们生命中的风,终无形状,凭由造化,树欲静而风不停。动态的世界里,风在风发着我们的豪情。保持静止守住根,让我们愉快地迎向风,承担起义务,照着一个方向走,成功没有捷径。
我们生命中的风,飘逝着往事,一树红芳化云,快乐地回忆,往事并不如烟,温馨着我们一度苍凉的心境。我们还可以借芦苇的摆动认识风,知性与本能对立,又互相补充。而人生,多一点激情,有益生命。
我们生命中的风,来自天上,相融于一种情怀。打开门窗,无失无得;打开心窗,无忧无虑。大自然的呼吸,充满永恒的生命律动。
英国诗人雪莱有一首很美的诗:
泉水总向河中汇流,
河水又汇入海中。
天上的风永远有一种甜蜜的情感。
万物出于自然律,都必融于一种精神。
何以你我却独弃?
这是雪莱对天人合一的感怀,也是人与自然共契的守则。
我们生命中的风,是我们生命故事的伴奏。
长风浩浩,风中一首忘忧曲,唱给自己听。
美是拔节的树
每一种风景都有自己的美。
美把我们的思想从表面带到了本质。
当然,世间有许多美,例如大自然的美,容貌与体态的美,风度的美,道德的美,智慧的美,方法的美,还有灵魂的美。
花是美的,但美不是花,因为娇艳无力。地球上最永恒的生命,莫过于是植物,而通常进入我们视野的,是一棵树,窗前的,路边的。
美就如同一棵树,以内心丰厚的年轮,向下伸展,扎根于土地或山岗;向上生长着,生成风景或一树绿阴。歌德说,“美是神秘的自然法则的显现。除了这种表现以外,我们永远也看不见自然法则。”
本能的美,塑造了所有对艺术的强烈的爱好。人们视美重于财产,即使很讲实用的人也不满足于仅仅是物质富有。他一旦看见美,生活就具有了非常高的价值。
不必给美下定义,列举特征,不必!美归属于纯朴,真实是第一位的,也是永恒的。所有的美,都是真实的。
美是恒久的。越是美,越经得起时间的检验,越保留得长久。
让人销魂,令人陶醉,美的颤动,皆是美的力量,在平静的轮廓下,美把所有的智慧和力量都藏之于后。
艾默生说,一切崇高的美都在自身中包含有某种道德因子。美永远同思想的深刻成正比。粗鄙和低贱不管怎样伪装,也仍然显不出美,而高贵的品格无须修饰却可以赋予青春以光彩,赋予沧桑面孔以神韵。
对古希腊人来说,美是一种美德,即一种出类拔萃的品质。
科克特曾说过:“美拥有极大的特权。”
可以肯定,美是一种力量,而且理应如此。
美是绝妙的,如树的年轮自然地生长。有的是偶然的,在独一无二的时刻才是极致和完美。在这之前,没成熟,在这之后,开始衰败。
人体中超越想象和爱慕的神奇力量,胜过我们所有的哲学。
美的泉源,是人心中每一种仁慈的思想,汁液流动,是拔节生长出来的。
共同的名字叫生命
共同的名字,叫生命。世间万物,皆造化所成。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因而形成大千世界的丰富与生动。
或古朴,或玲珑;或造型各异,或色泽艳丽。任何物品都具有赖以存在的特色与个性。
有待于我们的心灵感应。
美,不是别的什么,美就是使人快乐的融合体,即所谓“弗和弗美”。
当我们允许想象力透过各种物品表层,神圣的美感就会油然而生。
澄怀物象。睹物兴情。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的形态不同的精瓷,以“锰变绿、钴变蓝、铜变绿、铁变红”烧制的五彩斑斓的器皿,闪现创造的智慧光芒,呈现一种平和、安然的情态。使人想起唐代陆蒙赞美越窑青瓷的名句: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形与色,构成物品的形态,足以与人的精神结构相对应,而又同时体现人的心性和灵性。
钟摆嘀嗒作响的时钟,这样节奏准确地响着,这样不知疲倦地运动。每一响都标志着生命缩短一秒钟,标志大自然又将一瞬赋予我们生命中。
钟声渐次渐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昨天面影朦胧。
时光真实投影,曙光如临,翩然而至,今天的存在是为了希望的诞生。
久远的呼唤,如纷飞的鸟,展翅翱翔,直抵灵魂天空。
由纯粹的泥土、水和火焰烧成的陶罐,千年母性的光辉,镌刻在有孕的曲线上。浑圆隆起的陶器,在烧制好的历史深入,穿透我们眺望的心灵。
艺术与美,是促使我们沉思的东西。
万物静观皆自得。
托寓吉祥意义的物品,历来为国人珍重。吉者福善之事,祥者嘉庆之证。
瓶与平安的“平”字同音,姿彩外显的过程透露丰盈内涵,是智慧圆通不漏的象征。
镜的神奇映照,始自远古,早在三四千年前就开始有了青铜器。因之有“荧荧古镜双盘龙,流传本出咸阳宫”之说。
尚有香如故,馈赠生命。
菊遇秋寒而芳香,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到如今。韵致若菊,这样的人生有品有态。
兰令人幽。以兰比德,源于孔子与屈原,兰幽香清远,馥郁袭衣,弥句不歇。清气若兰,这样的人生有一种清爽之气。
一剪寒梅,在冰雪世界开朵朵高洁品性。以梅妻鹤子而名的宁人林和清有诗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意境可以千里,摇落江上林。自然之美为化境,激发我们的想象力。
乾坤有精物,至宝无文章。凡此各种器物、典藏、造型艺术,体现着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美学观。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许许多多的沙,许许多多的花,叠积起来,使生活多彩,使心灵愉悦。
或者凝视,或者倾听,或者默想,或者遐思。艺术之光,生命之光,民族之光,构成世界的灿烂。
“物固为人出,兴谁与此深?”
古典和现代之间,现实和理想之间,生活和艺术之间,心灵的驿站,与万物相悦,与万物相融……
饱览色彩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色彩的世界将是什么样子!注定的是世界的单调,生活的黯然失色。
色彩,并不发生在世界上,它在你我的视野中。相类似的问题是,如果没有人类的眼睛来观看,天空的颜色是蓝的吗?树木的颜色还是绿的吗?苹果的颜色还是红的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约翰·拉斯金说,“人类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做的最伟大的事,就是能看事物。……看得清楚就是诗,预言,和宗教,合而为一。”
我们的视觉与灵魂的看,首先是看色彩。
不同色彩可以引起不同的心情,有的可以令人心情平静,有的又可以让人兴奋;有的可以产生温暖的感觉,有的又可以产生凉爽、寒冷的感觉。色彩足以使人的交感神经系统兴奋性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