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田双入狱了,22岁。
她躺在监狱里面的床板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凉意。她还昏迷着,衣服已经被女警换上了劳改犯的专用衣。这个夏天是不安的,她还在读大学,大四了。快毕业了,她就这样被抓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彗星撞地球的突然,太无声无息了。
不知是外面的只了太过于吵闹,还是介于天气太燥热的原因。她醒了,童田双醒了,她的额头上还有汗。手还在颤抖,她看了看眼前不敢相信的一切。她怎么了,明明昏迷之前还跟江行在一起的。她的初恋男友,她怎么会到监狱来?她很奇怪,不解,一肚子的迷惑充满在心头,挥之不去。
“砰砰砰――”铁门被撞的特别响亮,几位警官带着严肃的表情把铁门打开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童田双的声音嘶哑,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警官们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她挣扎着,可是手被紧紧套住。她眼泪汪汪的望着监狱,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不要反抗,否则你会很惨!”另外一个监狱里面的女人提醒着童田双。
童田双一脸无辜的道:“我怎么来的这里?不……我怎么会来这里,不,我不是……我不是……”
女人露出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道:“来了这里的人谁都会说,我是清白的,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会说啊,好了,你别反抗了。快跟着警官去吧!”
童田双脑子轰隆隆响,杀人?不,她真的没有杀人,真的!她不敢相信这里的一切,“我真的……没有……”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两个字。怎么可能,她明明没有做过!
“走!”严肃的警官说出的口令让童田双的心震撼,她在发抖,牙齿在颤抖。身上的一切都在发抖,没有杀人,她嘴里念叨着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一道长长的走廊,空荡荡的感觉。没有任何人在,只有犯罪的她与严厉的警官。童田双心冷了,她真的没有杀人。没有,她小步小步的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每一步都让她无路可退。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监狱,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真的很不解。
警官脸部表情有些不耐烦的跟着,仿佛下一秒就想发飙了。
童田双心里在想着白戈,白戈在哪里,他怎么不在自己的身边?童田双记起最后是跟他在一起的,她有着欲言又止的看着警官,她踌躇一会道:“警官,你……你知道有一个叫白戈的大学生吗?跟我一起抓进来的,他……”
“没有!”警官的话让童田双心安下了一半,还好。白戈没有来这里。
“快走!”警官爆发了,他脸上不满的表情让童田双震惊,她加快了脚步。
“咚――”她踏上了法庭的门槛,窗户的下方,阳光折射进来的光芒十分可爱,角落放了一束黄色的花,她看不清楚是什么花儿,也闻不到花儿的芬芳,这里的颜色是灰暗的。她望了一眼里面的人。里面的端庄、整齐、严肃,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式,有鄙视、讨厌、嫌弃……她什么都看到了,她一步一步望前走。她看到了他――白戈。她深爱的男人,她看到他白布包着头,他的母亲也满腔仇视的看着她,她很是不解,白戈的母亲在她心里一直对她都是面带微笑的,怎么回事――
她不解白戈的头怎么了,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妈,她冷然。或许,妈妈就是那么的讨厌自己,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没来。
不少人对着童田双指指点点,脏话不断的都说了出来。
“肃静――”警官带着童田双被关到了只有一个位置的被告处,关住她半个身子。她出不去,而白戈坐到了原告处。他没有看向童田双,童田双则是满脸眼泪的看着他。
“开庭!”法官的命令总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两个字让吵闹的人坐下,不再说话。
“被告童田双故意伤害原告白戈的一案……”童田双懵了,她故意伤害白戈?她什么时候对白戈故意伤害了?她没有,冤枉,绝对的冤枉!她心像是被刀割一般,心凉的淡意让她呼吸困难。她咬着嘴唇,血迹斑斑鲜红色的血液流露出来,她看见白戈身体起身又被他母亲按了下去,她心里的爱被一点一点的踩下去,她没有伤害白戈。
她扶住旁边关住自己半身的木头狱,她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道:“不,我没有,我没有伤害他,我没有对他故意伤害,我没有!”童田双激动的大喊,法官眉头一皱,用力拍了拍桌面,“肃静!”
童田双被警官按住,法官俨然的道:“原告有证据,而且法医那边也有证据证明了你对白戈的故意伤害,他的指证你!”
童田双狠狠地瞪着白戈,眼神对视上了,她嘴唇动了动,鲜血直流不断。
白戈撇开对视的眼神,他不敢看她。他点头,“是的,法官。就是她对我进行故意伤害!”
童田双愣住了,她看不见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闻不到这里的味道,眼睛里没有了彩色的东西。十分荒凉,最后她听到了一个噩耗,“童田双故意伤害最成立,被判有期徒刑18个月。”
她不甘、难过可是都没有用,她欣然,还好妈妈没有来,在天上的爸爸,你看到田双这样,你会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