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旅长愿意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这让大家都很高兴,跃跃欲试的等着命令下达。毕竟已是敢死队的队员了,就等着去阎王爷那里报名,再龟缩着不敢出去着实没什么必要。
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极其憎恶在背后说我坏话叽叽喳喳的女生们,流言蜚语可以杀了一个人,没想到在世界末日的时候人们讨厌的本性依然没有改变,而是越发的放肆起来。我们的队伍已经永远失去两个朋友了,然而路过一下闲来无事的护士的时候,依旧可以听到她们发出让人厌恶的声音:“嘿,你听说了吗,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呢”“诶呀,真可怕,要他们干什么啊”
忘了说了,现在大家已经发现被丧尸咬伤之后已经离死亡不远了,况且距离灾害的爆发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还能在外面徘徊的幸存者已经不多了,而出去执行任务的士兵若是被丧尸咬了后,无非两种结局,一种是和杜凡一样释然的离开,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另一种就是惧怕死亡的人,他们本身没有任何过错,怪就怪在生错了年代吧,应该早生几年不是吗?
于是伤患们越来越少了,曾经忙碌的都快掉出眼泪的护士现在反而轻松了下来,开始嚼舌根了。怎么不让这群臭女人去烧锅炉呢!我狠狠的转过去挖了她们一眼,一个月前的我还是一个臭美的普通女生,连四月份的阳光都不愿意多晒一下,唯恐把自己的脸蛋晒黑了。世事难料啊,我现在有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身体也因为一个月的运动而壮实了不少,女孩子的柔美气息早已离我而去了。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心似乎结了一层坚硬的冰,眼神中都透露出冰冷,看到我可怖的眼神,两个护士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傻子心里都清楚惹一个彪悍的女生无疑是在找死,我甩甩脑袋接着向前走。
我的队友们同样饱受着流言的摧残,这可是极为痛苦的,大家都希望快点立下一个大功劳,好堵住那些不怀好意的嘴巴。所有人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像是化成了一块块石头,终于盼来了被汗洗了个透彻的刘正武“高旅……长真……不是人,老子……快……快要跑死了!”都累得半死的他依旧没有改掉自己的坏毛病,没人吭声,但是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在灵巧的转动,从刘正武汗津津的脸上跳到高旅长脖子上毫无任何表情的部位。
高旅长此时被大小事务折磨的头疼,没什么精力搭理这个屡教不改的部下,在桌面上摊开了地图,用圆珠笔在上面顿了顿。曾经我认为给我们分派任务的时候应该打开全息投影,随便用手划拉划拉就可以蹦出来想要的东西,果然电影终归是电影,世界末日的我们居然如此的窘迫,依旧在纸质地图上找着任务地点。
其实这么说也是很不公平的,电脑已经其他较高端的设施也是有的,只是我没有缘分见到而已,这种时候电子设备的价值胜过避难所里其他的一切,犹如心脏,若是被哪个冒冒失失的人失手碰到地上,那这场游戏就可以宣布结束了。高旅长是个谨慎的人物,他不会让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因而采取了一种最原始却最安全的方法。
我们的任务和上次相差不多,依旧是寻找物资,地点离避难所依旧很近,有了上次的经验后,这次还有了应急备案,B计划和C计划也准备好了,看上去我们这次必须得拉东西回来了,要是再灰头土脸两手空空的跑回来估计会被丢出去喂丧尸。
刘正武急着在旅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每次他留给旅长的印象都是因为各种奇妙的原因而受惩罚,比方说上次煽动着大家进行饭后运动——羽毛球。这个男生无论何时总是有一颗平常心,哪怕现在的每一天都很糟糕,可是生活总是需要继续的不是吗?他后来得到的惩罚先暂且不提,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心态,现在的我每天除了想给他几拳之外什么多余的运动都不想做。
天微明,我们的坐骑依旧没什么变化,除了车门上没有洞,还是一辆公交车。上头有上头的理由——容量大,能够装的东西多,而且危险系数为F,最低等级。到现在为止避难所四周并没有大规模的丧尸聚集,这让所有人都很费解,当然也没人盼望着周围环绕一层层丧尸,我们离避难所这么近,而且只是去找东西,危险系数当然是最低的。
所有人都没有因此掉以轻心,如果我的记忆力尚且没有退化的话,上一次行动的时候危险系数也是F,足可是说明F没那么简单,或者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我们难以触及的地方太多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没有新的队员加入,我们依旧是八个人。也是好事,经历了上一场惨剧心里都多了些默契,但愿我们这次的配合会好一些吧。
车子摇摇晃晃的使我的头一阵阵发晕,而刘正武又践行了我之前头一天训练的时候那个愚蠢的行为,跑完了那么多圈步,他昨天晚上神奇的没有发困,而是异常的清醒,躺在床上各种幻想他将带回来多少有用的避难所急需的物资,这样那群说闲话的小护士肯定会来膜拜他的,胡思乱想了许久,正感觉困意袭来的时候,吹哨了。
他活下来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上天觉着我一个人遭遇这种灾难太孤单了,因此派了一个朋友来到我身边。怀着感恩的心我扭头看了看我的老朋友,他现在睡得快从椅子上滑下去了,既然觉着我孤单,为什么不让步彬留下了陪我呢?感激转化成了仇恨,没有管刘正武,就让他多睡一会吧,养养神准备行动。
目的地到了,和上次的寿衣店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然而上次杜凡就是在这里遭遇那只丧尸的。双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我打了个寒噤,这次一切会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