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灵活后齐格勒打开一旁的衣柜,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套守望先锋制服,制服上还散落着几瓣花瓣。
齐格勒知道除了麦克雷之外守望先锋里面就没人会想到这种细节,当然,除了那个爱养曼陀罗华的莱耶斯除外。
她轻轻褪下病服将守望先锋的制服穿在身上,并将病服叠整齐重新放进衣柜之中,还不忘将几瓣花瓣重新撒在上面。
穿戴完毕后齐格勒便朝着门外走去,前往源氏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
此时的源氏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床的旁边正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不断记录着检测仪器上的数据以防止出现任何问题。
源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他只记得自己坠入了花村的悬崖之下,单靠那个高度就足以让他摔死,但似乎并没有这样。
“我。。。这是在哪?”源氏出声问向眼前的医生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不是从嘴中发出来的,而是从那个医生所监测的仪器上发出来的。
他瞬间感觉心神剧震,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以为自己身体不能移动应该和受了重伤并且力竭有关系,但却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受的伤可能不是一般的重。
源氏用力的让自己起身却没有任何作用。
医生惊讶的看着床上的源氏:“你醒了?你等等,我去叫齐格勒博士!”
说完就匆忙的跑了出去。
他发现现在他只能勉强让自己的头微微偏一点仪器上显示着他看不懂的东西,但只要他想说出来的话都能从那个仪器上发出声音。
咔哒,开门的声音响起,但源氏没办法看到进来的人。
直到进来的人来到源氏的床前源氏才看清来者。
“好美啊。。。”源氏下意识的说道。
“什么?”齐格勒纳闷得看着源氏。
“呃,没什么。”源氏脸色一红,只是源氏不知道现在的他脸到底能不能看出来是红的。
“你感觉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齐格勒一边查看着仪器上的数据一边关心的问着源氏。
在源氏的角度看着齐格勒是一个十分享受的角度,源氏此时竟然希望自己一直这么躺着,这样就能一直用这个角度看着齐格勒了。
“没什么不适的,但是我感觉我似乎动不了,我受了多重的伤?”
齐格勒欲言又止,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说,他担心自己说的太严重源氏会直接精神崩溃。
“你受了不小的伤害,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你直接说吧,我能承受的住。”源氏看出来齐格勒的话里有话,他知道齐格勒的想法。
其实他也做好了准备,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能动,最坏的情况可能就是手臂双腿都没了,但他记得自己应该只是被最后一刀砍成了重伤,这一刀这么狠吗?
哥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真的想为家族除害吗?
齐格勒看着源氏坚定地神色犹豫了一阵,然后说:“你的下半身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几乎坏死,一部分原因是腐烂,一部分原因是本猛兽撕咬所致,猛兽撕咬的伤口带着很强的毒性,当时不及时处理的话你可能连命都没了。”
源氏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感觉眼前一暗,自己的下半身就这么的没了,这代表着未来自己即便或者也有可能永远只能躺在床上或轮椅上度过余生,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还有呢?”齐格勒明显还没说完。
“还有你的右手臂也只能被截断,手臂位置不是被撕咬损坏的,而是在从高出跌落的过程中硬生生的摔成了粉碎,已经无法再接续,所以只能截肢,你现在只剩下了左臂和半个身体。”
源氏稳住自己的心神又一次问道:“那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别跟我说我其实只剩下了左手臂和头,那样你直接杀了我吧。”
“不是的。”齐格勒忙说道,“你是因为伤口感染的关系重度发烧,所以整个咽喉部位肿大,只要再休养几天你就可以恢复了。”
源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还不算太坏,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齐格勒不忍的说:“你不要太伤心,我们有最尖端的技术,可以保证你以后可以生活下去。”
“那又如何。”源氏苦笑,“我以后永远是个废人,活下去似乎和死去没什么区别了,其实如果是刚刚那个医生跟我说这些我可能多半就要真的崩溃了。”
齐格勒尴尬的眼神游移,麦克雷和她说过男人通常对美丽的女性没有免疫力,好像真的应验了,这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源氏了,毕竟自己是主刀医师,出于对患者负责的态度她当时是极力的保全源氏的整个身体,只是实在太不争气,源氏的身体几乎没办法挽留,能让源氏还剩下一条手臂与半个身躯已经是她的最大努力了。
“你。。。”
齐格勒想说什么,却被源氏打断。
“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下。”
齐格勒有些担心,但现在的源氏什么都做不了,自杀是不可能的事情,便也只好离开,给源氏一些空间让他自己思考一下未来说不好也会有一点好处。
麦克雷却在门外等候多时,他依靠着墙壁抽着他的雪茄。
齐格勒心情有些差,一把将麦克雷的雪茄夺走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却因为对吸烟并不熟悉,直接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我说你这是何必,这一切又不怪你。”麦克雷将雪茄又拿了回来熄灭,同时一只手拍打着齐格勒的后背让她缓和一下。
齐格勒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一位医生,只要病人可以恢复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我技术不精,终究没有尽最大努力保住他,这是我的过失。”
麦克雷将手收回无奈的看着齐格勒:“你就是太钻牛角尖,别想那么多了,源氏其实还要感谢你帮他活了下来,不然他的命运只有死亡一条路。”
“好了,不用如此劝我,我自己的心结我自己会处理。”
“那你跟他说接下来的计划了吗?”
齐格勒摇头:“还没,先给他点时间消化他身体的事情吧。”
“也好。”麦克雷点头,“对了,问你个事。”
“什么?”
“刚刚你抽我的雪茄算不算间接亲嘴?”
不等齐格勒爆发麦克雷一个战术翻滚就逃离了齐格勒的攻击范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