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爵听着留白的叙说,眸色暗沉下去。
这明显就是有人栽赃陷害,虽然疑点重重,却每一条线索都和留白脱离不了干系。
而且留白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宋叙,警方那边似乎根本就没有提及。
甚至是林寒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这种脱离掌控的事情,让他非常不喜。
原本以为是一件小事,可是没想到谁竟然会这么恨留白,这分明就是想让毁了留白?
“你平时和谁有过节吗?”霍东爵声音清淡的问道。
留白仔细回想,然后肯定的摇摇头。
她平时对人冷淡,但是也从不轻易结怨,而且她不认为她所认识的人,为了整她弄出这么大的手笔,毕竟秦家在L市也算是一方贵胄,即便是宋叙也没有理由对下手。
事情的真相,似乎又进入一个死胡同……
而与此同时,秦家也大乱。
秦臻没有想到他只是回去了一趟,秦母就能整出这么多事。
不仅能将这件事捅出去,而且他回到秦宅后根本就没有找到秦母所说的那卷录像带!!!
等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秦母又将这件事捅出去了。
报道的似乎太过顺遂,顺遂中透着诡异。
对于妻子的能力,秦臻再了解不过,他不相信妻子有能力将这件事弄的满城风雨。
而此刻看到蓬头垢面,眼神却散发着异样的亮光,秦臻疲惫的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在得知妻子偷溜出医院时,秦臻立马就带人去找,他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此时精神明显不济。
“我去帮儿子报仇!”秦母明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癫狂。
秦臻察觉到妻子的神情有些异样,原本还想歇息的心思,也被打散,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升起,“那些报道是你让人做的?”
“那是当然,秦臻我可不像你那个缩头乌龟,连儿子的死因都不敢追究,我告诉你,我活了大半辈子早就活够了,我才不管那个贱女人背后有什么高人撑腰,我只知道,我一定不会让那个害死我儿子的贱女人好过的!就是死也要压着那个贱女人下去给我儿子赔罪!”秦母指着秦臻的鼻子,激动的说道。
秦臻看着偏执的妻子,决定换个说法。
“你是怎么做的?L市的报社不是将儿子的死因压了下来吗?”秦臻不无无奈的问道。
这就是他的无奈,明明是L市的书记,有时候做事还不如妻子干脆。
尤其是面对儿子的死这件事,他深恨自己的无能,秦臻的眼中,不觉的闪现过一丝痛苦。
听到丈夫这样问,秦母想到那些事不肯说,不过听到留白被带走了,脸上遮不住的喜色。
“那个贱女人坐牢了?”秦母兴奋的问道。
“没有,只是被带去调查了,说有新的证据,证明不在场。如果证据充足的话,很有可能会放出来。”
秦母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失望,等她听到留白可能被放出来的时候,亮的异常的眼神,深陷进去一块,看起来有些恐怖。
“不可能!那人不会让陈留白那个贱人出来的!你骗我!”
秦母紧抓着秦臻的衣服,情绪失控,险些将秦臻的高血压病摇出来。
秦臻稍稍的稳了下心神,立马追问:“那人是谁?谁给你承诺的?”
秦母却没有秦臻的紧张,只是她的状态依旧不好,嘴里一直在重复着那一句话。
秦臻看着妻子的状态,表情阴霾。
妻子的种种反常,让他将这件事前后细细的思索,就明白妻子这是被人利用了,甚至他猜测连儿子的死都是一场策划不完美的谋杀。
秦臻越想越心惊……
而与他想法不谋而合的霍东爵,此刻坐在车上,揉了揉他眉宇,淡淡的吩咐:“去查查宋叙这个人。”
林寒不敢打扰老板的休息,轻声的应答。
然后车厢就余下一车静谧。
片刻过后,林寒又偷偷瞥了一眼后视镜,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下老板,他们这次来L市这边的目的,毕竟这次的合作老板也很重视。
后面的霍东爵像是察觉到林寒的纠结,便径直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老板,D国政府的那个案子,已经快竞标了,这几天有不少人都开始私下活动了。”林寒委婉的提出他的忧虑。
霍东爵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表情冷寂,声音带着运筹帷幄的镇定,“我知道。”那么大块肥肉,没有人会不眼馋。
林清听到老板这样说,也就放心来。
同时也暗恼自己真是穷担心了,老板什么时候在工作上出过错!
而且这次的合作可是老板整整熬了两个月,亲自跟进的。
在林寒的认识中,这个老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会容别人从狼口夺食?
然而,林寒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一个词:情动智损!
D国总理莱纳斯将要在L市举行一场招标的消息,迅速的在L市掀起一阵巨浪,全国各地的名流齐聚L市,风头一时间盖过秦洽的案子。
这让霍东爵忙碌的同时又能喘口气。
而就在大家争相为这个竞标忙碌时,招标人莱纳斯却端着酒杯欣赏着L市的夜景。
“比尔,这次的招标准备的这么样了?”
被唤为比尔的那个男子,身形大约一米八五,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站姿都非常标准,看起来赏心悦目,就连回答也是一板一眼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莱纳斯听到比尔那样无趣的回答,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上次的宴会我们的MR.霍,好像没有到场。”话音中无不透着遗憾。
听到BOSS的疑问,比尔尽职尽责的回道:“MR.霍,到场了,不过他的女伴临时出现了一点状况,所以便提前离场了。”
比尔的话,显然勾起莱纳斯的兴趣,“哦,MR.霍倒是怜香惜玉。”
比尔没有发表看法,只是神情有些踌躇。
谈完正事,莱纳斯突然想到之前的事,一改刚才还慵懒的姿态,严肃的问道:“那件事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