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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柔端着鸡汤正要往惹红日房里去,却因为正拖着行李箱出房门的惹彤星而停下脚步。
“彤星,你要去哪儿?”
“柔柔,我要去避寒耶!”惹彤星兴奋地把行李箱拖到大门口。
“避寒?”T市有这么冷?木柔柔看她又拖一只行李箱走出房门,她是要避多久的寒?竟需要这么多的行李。
“彤星,你一个人去吗?”惹烈月怎么会同意惹彤星一个人出远门?
木柔柔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不是,是烈月说要带我和悱辰去新加坡避寒。好棒耶,可以去玩圣诞节的人造雪,大热天的玩雪……好棒,还有元旦的烟火……哇!”惹彤星正说到高兴处,就想到柔柔要被留下来照顾气到生病的惹红日,她马上换了说辞。
“留在T市过节也很好啊,其实人造雪一点都不好玩,我们T市也有花火节的,新加坡的烟火一点都不稀奇,而且才去一个礼拜,马上就回来了。柔柔……都是惹红日害的。”她不会说谎,高兴就是高兴嘛!
“彤星,没关系的,替我跟惹爸爸、惹妈妈还有爷爷奶奶问声好。”
是烈月提议的?是因为她决定要离开吗?
烈月送她的圣诞礼物是把惹红日送给她整整一星期?这份礼物贴心又珍贵,在离开惹家前,没想到还能收到这份大礼,她亏欠惹家的情,真的太多太多……
发现木柔柔的泪水,惹彤星更慌了,“柔柔,你别哭嘛!不过,如果是我要跟惹红日关在一起,只要一天,我也会哭死的,要不然我找烈月说去,把惹红日一起带去,反正又没有规定说感冒不能搭飞机。”
木柔柔拉住惹彤星,“我不是……”
惹烈月刚好走到了客厅,“彤星,去看看悱辰好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
“我马上去。”
“烈月……谢谢你。”这一个星期对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梦。
“柔柔,别说谢,你该知道惹红日番的……该说谢的是我,要麻烦你照顾他了。”
“他不是,他只是说话大声了点,他很好很好的。”怎么会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在离开前,她要看见他又能大声说话,这样她才能放心。
“我知道。”惹烈月是不久前才真的知道,惹红日真的只是说话大声了点。
“柔柔,记住,你永远都是惹家的一分子,这里永远欢迎你。”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有交给惹红日了。
送走了人,木柔柔先把脸上感动的泪水擦去,这才重新舀了一碗鸡汤往惹红日房里去。
“小木头,你也想去新加坡?”惹红日在木柔柔一进门就瞧见了那双兔眼,活脱是刚哭过。
木柔柔摇摇头,把鸡汤往前推,“喝汤?”
惹红日皱起鼻头,事实上睡了一觉他精神好多了,除了喉头还有些痛,声音有些变调,他根本就没病了,哪需要喝什么鸡汤?
不过小木头要是知道他好了,肯定会背着他跑了!
所以他目前还是当个病人好了,小木头心软,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尤其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个,她肯定会日夜看顾着他,眼下这夜不就来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变聪明了。
惹红日对着木柔柔一个劲儿地傻笑,乖乖地接过鸡汤,一古脑儿地全灌下肚,要不是木柔柔先把鸡汤吹凉了些,这会儿只怕他的喉咙会发炎个彻底。
“小木头,我爱你!”灌了心上人特别炖的爱心鸡汤,惹红日喝了通体舒畅,爱意不吐不快。
木柔柔接下空碗,眼睛落在被面上,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嗯。”
嗯?
他就是怕她面皮薄,不好意思先开口示爱,所以他特别等到那二大一小的电灯泡出门去,很男子汉的先行示范一遍,小木头不是应该接下他的话尾,同样的说上一回?
她怎么只用她那柔入人心的声音说了一个“嗯”字而已?
“小木头,你听清楚没?我是说我爱你。”这次惹红日先清过喉咙,特别咬字清楚。
同样的好半天,回答的还是同样的一个“嗯”。
“小木头,除了这个‘嗯’,你能不能有别的说辞?”惹红日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耐心自然就变多了点,他暗示着木柔柔该有的回应。
“丁小花。”木柔柔突然说着不相干的话。
“我说我爱你,关丁小花什么事?”想了好半天,惹红日很不高兴的问,“你该不会以为我爱的是丁小花吧?”
虽然木柔柔很快地摇头,但是惹红日从她那种小狗狗的眼睛,就是看到了点头,有没有搞错?
“小木头,我长得很高。”
“很高?”不是在说丁小花吗?跟他身高什么关系?这回换木柔柔不懂了。
“长得高,眼睛的位置就比较高,全世界我只看得见你,你再硬把丁小花推给我,信不信我亲死你?”再多的花他也不要,他只要他的小木头!她到底是哪里不懂啊?
又是好半天,不过这次总算是让惹红日等到不同的答案。
“我……知道了。”她……好高兴!
但是,就算他真的不喜欢丁小花,她的寄养身份还是没有改变,木柔柔在高兴跟沮丧间徘徊。
只对了百分之三十三的答案,当然无法满足惹红日。
既然暗示不成,那就来个明示。
“小木头,你过来。”惹红日对着木柔柔招招手。
“我……”他要做什么?木柔柔迟疑着。
耐心用的差不多,惹红日绷起了脸。
“小木头,你自己选,不是你过来,就是我过去。”他作势要掀被。
木柔柔把空碗往旁边一搁,小跑步地跑到惹红日面前,没多想的伸手按住惹红日正要掀被的大手。
“别下床,我过来就是。”
虽然他烧退了,可是医生也有说,药效一过,可能会再烧起来,虽然他应该是没事的,但是从来没见过他生病,第一次见他失去意识,心惊到现在都还没平复过来。
就是担心他啊!
惹红日反过手掌,紧握住木柔柔有些冰凉的小手,使了力的就是不放。
“小木头,我想抱你。”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要不碰她,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惹、惹……”
惹红日先对上木柔柔惊慌的小兔眼,耳朵再接收到她失措的柔美声音,他心虚的大声解释。
“我不是要跟你‘嘿咻嘿咻’,我呢,是热的受不了,你呢,”他用手掌贴住她的双颊,“冰冰凉凉的,那冰袋太小了,我看你大小刚好,抱起来一定舒服多了,刚好给我退烧解热,懂不懂?”
他的手掌贴在颊上好温暖……
不在乎脸颊被他往中间集中嘟起,木柔柔贪恋着他手中的暖意,没意识地开口问:“什么是‘嘿咻嘿咻’?”
惹红日被木柔柔迷蒙的眼眸勾失了魂儿,他双眼移不开木柔柔那嘟得高高的红唇,很老实地回答:“做爱。”
木柔柔的心跳突然飞快。
他想要她?
把自己给他的冲动,瞬间侵占木柔柔所有的思路。
是圣诞老公公来了吗?
她以为能完整的拥有他一个星期,已经太过奢侈了,把第一次交给他,是痴心、是梦想、是……心甘情愿。
等惹红日警觉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他恼怒自己心里想的全说出了口,火一上,顾不了三七二十一,把木柔柔的小脸一拉近,就这么把唇堵上。
把她亲个昏头昏脑,说不定小木头就会忘了他想跟她“嘿咻嘿咻”这档子事,这么一想,惹红日亲得更是卖力。
虽然来不及找丁小花先练练吻技,反正他也讨厌那种被蹂躏的委屈,但是这次他换了吻的方式,用了王小强每次说的让人口干舌燥的——蛇吻。
惹红日学东西一向很快,举一反三的好能耐,加上触类旁通的聪明,所谓蛇吻,不就是舌头灵活的跟条邪恶的蛇一般,S形的紧追猎物不放,一旦追上了,就是缠得没完没了,死也不放……
学习能力强,加上本能的反应和企图心的催化,这一吻在冷天中出奇的火热。
把自己给他的念头,撤去了木柔柔地羞涩,她贴得更近,回应他今晚的热情……
他的纠缠,不停放送过来的热情,逐渐在她脑海形成一个小小的疯狂飓风。她要把自己给他,她要成为他的女人,等她要离开的时候,除了他的情,还有和他欢爱的记忆,她要他所有的一切一切……
可恶!
王小强漏说了蛇吻要怎么换气!
惹红日快喘不过气来了,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在满嘴都是她的香甜下顺利换气,憋了再憋,不得已之下,还是只得松口……
回头扁死王小强,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重点居然没提!
人也女马白勺!
惹红日气得脸红。
木柔柔趴在惹红日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好幸福。
心底骂到气顺了,惹红日想到惨了,他刚才把舌头伸到她喉咙去……
“小木头,我会负责的。”
惹红日心里想的是,他会把病毒传给木柔柔的,那要是木柔柔生病了,他会负责任的照顾她。
突如其来的保证,让木柔柔对着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柔柔的笑开了。
“负责……”接吻不用负什么责任的,何况他已经对她负了太多不该他负的责,二十几年了……太多了。
惹红日被木柔柔甜甜的嗓音勾出了对“负责”两个字的新想法,他急切地将她往后拉开一点,要她仰起脸来。
“小木头,先说好了,我们已经一吻定情,二吻定心,三吻定终身了,谁也不许反悔!那,我先给你说清楚、讲明白,要是你敢给我弃吻而去,到时候就别怪我番给你看。”他摆出最凶恶的嘴脸威吓她。
木柔柔不但没被吓到,反而伸出手,轻触着他丰厚的唇片,“永远不悔!”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比仙丹妙药还灵,惹红日收到木柔柔的声音,体内的精气神,涨得满满满的。
“小木头,我准备好了,说吧!”惹红日精神亢奋的准备着接收更大的快乐。
木柔柔对他晶亮发光的眼瞳着了迷,不知道他要她说什么?
惹红日眼尖地看见了木柔柔眼中大大的问号,这小木头就是小木头!
“我不是说了,我爱你?现在换你说。”惹红日先一步截断可能不喜欢听见的。
“不准说‘嗯’,也不准说‘我知道’,还是什么‘我也一样’,当然,那‘谢谢’、‘很抱歉’、‘再联络’也不准,还有……”他滔滔不绝的列举出一堆的不准。
听着他愈来愈多霸道的不准,木柔柔生不出气来,只觉得这一连串的不准,让她有强烈被爱的感觉……
圣诞老公公一定提前来过了,木柔柔让惹红日一直说、一直说,她好喜欢被他大声的包围着。他的大声,有力的给她安全感,自然就忘了她是姓木的弃儿,惹家收养的孤女……
“小木头,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惹红日突然又把脸凑近木柔柔的脸。
两人的眼睫毛互相迭着,惹红日的眼睛几乎贴上木柔柔睁得圆亮的眸子。
奇怪?惹红日不信地再靠近一点点……他刚刚好像有看见小木头的眼睛里出现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就是每次小木头对着惹烈月的那种。不过,刚才小木头眼里的小星星,亮得让他看见自己的倒影,他的小星星好像比惹烈月的小星星还亮……
“应该是比较亮吧?再看看……”惹红日专注地想看得更清楚。
怎么会听不见?木柔柔没有退开,眼也不闭,让惹红日一再的逼近,她决心要收下圣诞老公公的礼物。
“惹红日,我好爱好爱你!”没预警的,她吻住他的唇瓣喃喃自语。
惹红日被木柔柔的一句话,踩足了油门,心情一路极速狂飙而去,瞪大的眼,怎么也收不小,惊愕的嘴还来不及阖上,齿间已触到她想退却的发抖舌尖。
这怎么可以?
惹红日用力一吮,牙关轻阖就含住木柔柔的撤退。
他的眼睛因为笑意,总算是变小了些,不再吃人似的瞪得圆大。
看他瞧见了什么?
他看见小木头眼睛里的小星星一个接着一个地跑出来,像是开嘉年华会似的,那一颗颗五颜六色跳疯掉的小星星,居然脱下星星外衣,变成好多好多的小木头,对着他又是扭腰,又是摆臀,扭动的身形是既狂野又热情,挡不住的魅惑,一波又一波的窜上身,他被数都数不清的小木头包围着、烫热着……
让他死了吧!
惹红日张着眼,紧环着怀中的木柔柔,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是窒息欢乐激出身体的潜能,他不但能换气了,还有余力去勾引出她眼中更多更多的小星星,让小木头疯狂的占满房间每个角落。
木柔柔想呼吸,却舍不得放掉惹红日的狂热,紧攀住他的颈项,想要这一刻延长到天长地久,永远不放手……
惹红日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一退开,他张嘴大口大口的灌进冷空气,死命的想降温,就怕烧昏了头,一把揪她上床来尽情的“嘿咻嘿咻”个够。
他此刻想要她想得全身发痛!
问题是现在孤男寡女的,加上一室的气氛来助兴,这星星之火足以燎死好几亩原野,就怕积存二十几年的热烈情感会天雷勾动地火的烧死她这么一块小小小的木头。
对着木柔柔满眼的信任,他只好一再的对自己洗脑。
“我是人,我是一‘只’人……”我“人也女马白勺”只想不是人!
惹红日的牙关是咬了又咬,最后索性是往后翻倒,哪知道,才躺下,就见到被子的正中间,正嚣张地站着直挺挺的疯野狼,坏心眼的鼓动着他!
这下子他又猛地弹坐起身,借由九十度的直角,勉强让被面的起伏不致于太过明显。
这次他是真的想死了,这痛苦真不是人受的。
“你……怎么了?”木柔柔担心地看着他一下子躺下,一下子坐起,现在又满脸痛苦地挺直了背?
“没事!”他的没事说得太快、太急。
“你……又发烧了吗?”他的眼睛太过明亮,之前他要晕过去前,也是这么亮的,木柔柔自责地往后挪坐,她怎么忘了?他是病人!
惹红日只答给自己听——他是又烧了,不过此烧非彼烧,可一烧起来,同样要人命。
“我去拿药。”
惹红日没有阻止木柔柔离开,趁着她去拿药倒水的空档,他把两个被角一捉,上上下下地抖动起来,顺便跑百米的冲到窗户旁开窗,等木柔柔再进到房里时,他总算是暂时冻住了下半身嚣张的疯野狼,喷嚏连连的勉勉强强算是个人。
木柔柔放下水杯跟药包,担心的看他一连几个喷嚏都停不下来,她移到窗边想关窗。
“小木头,不准关!”
木柔柔被惹红日严厉的喝斥声吓一跳,她看看连耳朵都红了的惹红日,再看看不停灌进冰冷空气的窗户,最后视线落在被面上,脑海停驻在她刚才主动的吻……木柔柔还是把窗户关上,不过留下一道七、八公分的缝,善感的她知道了他的热,退烧药是没用的。
他不要她了?
不然为什么要强忍着不肯碰她?
他不要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吻得不够好吗?她只有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再多就没有了……
她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走回惹红日的床边坐下,把药包递给他。
“吃药没用的,多喝水就行了。”他拒绝接过药包。开玩笑,再吞他个十包也没用,他这“哈木病”只有吃了小木头才能解。
不过也病不了多久就是了,等他把一身的汗洗了,顺便自行先解决一些库存的热烈情感,然后他就有把握人模人样的把两人的第一次做得美美美的。
王小强说了不知道几百遍,女人“嘿咻嘿咻”的时候要的是美美美的感觉,他决定第一次就给她美美美的。
“惹红日……把药吃了,好吗?”她把声音放得更轻、更柔,甚至于和了一点点的蜜,酥酥柔柔的,要他不能拒绝。要他吃了药,一方面是距离上一次他吃药的时间超过了四小时,他到底还是病人,另一方面就是她的私心了,吃了药,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清醒的又不想要她了……
惹红日被木柔柔的声音软化了神志,他一口倒进药丸,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全灌下。
“还要水吗?”
惹红日回了不相干的一句话,“我要洗澡!”他快憋不下去啦!
“洗澡?”木柔柔这才发现他出了一身汗,床单都湿了,“我去帮你放水。”
惹红日为了抢在木柔柔前面进浴室,差点儿绊倒,“小木头,我自己来。”要是让她进了浴室,他这“只”人肯定把浴室变成了“欲室”。
第一次一定要给她美美美的,要不然就不是男子汉!
惹红日不停地提醒自己,同时快一步地冲进浴室,当着木柔柔的面就把门甩上。
有了前车之鉴,这大冷天的,他自然不会笨得再用冷水来苦毒自己,脱了湿掉的睡衣,他迁怒的怒视着下半身的疯野狼,要不是“他”如此的不受控制,他哪要吃这么许多的苦?
人也女马白勺!
惹红日有仇似的扭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气四起,在水声的掩护下,他认命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下半身的疯野狼出清积存多年的热烈情感。
木柔柔对着紧闭的浴室门发了怔。
关门声震垮了她好不容易聚集出来的勇气。
她这样做对吗?
他会不会看轻主动献身的自己?认为她不知羞?
她没有经验,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他觉得委屈?
她觉得自己好卑鄙,利用他的爱意来替自己完成这场美梦,让梦想成为记忆,有他的人,有他的情,甚至于或许她还能好运的有他的孩子……
好爱好爱他的念头,怎么也挥不去,再多的羞愧也淡不去想爱他的事实。不关对与错,不问该不该,木柔柔只看得见唯一好爱好爱惹红日的现实,管不了自责,顾不了矜持,一心只想拥有这七天,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挑出了鹅黄的干净床单重新铺上,抱起地上脏了的床单往外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地冲过澡后,她犹豫不决地对着衣柜里的保守棉质睡衣发呆。
要穿吗?
最后木柔柔只围着一条大浴巾,重新踏进惹红日的卧房,她不是嫌睡衣太守旧,也不是豪放的干脆什么都不穿,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借口退缩。
浴室的水声还没停,木柔柔觉得冷,又把窗户关得小了些,她裹着浴巾,钻进了被子里,对着浴室门发起愣来。
门内的惹红日却是频频的咒声连连,弄了好半天,他不但没有半点纾解的畅快,反倒是惹得下半身的疯野狼越来越管不住的张狂,这二十几年来的热烈情感在他的体内堆积如山,难不成这满腔的热情也会自动复利计息?利上滚利加上本金,他愈算愈是头大。
人也女马白勺!
他快要爆了!
惹红日匆匆忙忙地净过身,拉下浴巾随便地围着下半身,他恼怒地拉开浴室门,火大地往床边走去。
正在气头上,他看也没看地把被一掀,直挺挺地躺下,末了被臀部下的浴巾弄得无法躺平,他再次咒声连连地把被子一掀、一覆,浴巾一抽、一丢,总算是躺平了!
等躺平了,气顺了,惹红日才想到,木柔柔跑哪儿去了?
一转头,他惊讶地看着躺在身边的她。
快速地拉高被面一角,再火速地紧压下被面,他看清楚了她只有一条浴巾,他的小木头在这大冷天的时候发绿芽了?
原本假想了一堆引诱她的场面,现在全派不上用场了。
他听见自己色兮兮的笑声,然后就是一阵头昏眼花!
“小木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想咬断那多事的舌头,要是小木头的小绿芽夭折了,他一定要咬舌泄愤!“我……知道。”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她话中的坚定非常清楚。
“不后悔?”一定是刚才吞下的药在作怪,他问的这是什么话!
“不后悔!”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木柔柔在被面下摸索一阵后,同样的将浴巾丢下床去。
什么做人的道理全在他触到被面下光裸的她后——
惹红日对天发誓,他真的原本是打算最多就是当一“只”人了,哪里会想到圣诞老人八成是看他帅的不得了,回应了他的愿望,当真把小木头扒光了送进他怀里。
那他还客气什么?
忍了二十几年,他早就不是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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