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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蝙蝠(6)

这一日,宋源早起买菜,去了青菜市。宋源已经退居二线,当公安局调研员。其实,他什么也不调研。每日在大街小巷走走转转。时常下馆子“吱”两盅。有熟人见了开玩笑:“哟!宋局长,你好清闲?”宋源笑笑:“那当然。什么调研不调研?怕咱难过哩!难过啥?这世界离了谁都中。咱算啥!干脆,早撒手。啧!这不无官,一身轻吗?”熟人笑笑,打个招呼走了。宋源继续喝。一会就醉了,他酒量已大不如前。以前喝半斤没事,现在三两已过头,他老是喝醉。人说老宋你有心事?没有!那你咋老在大街小巷转游,不回家呢?在外头痛快!我野惯了口;宋源嘴硬。其实他心里烦着呢。退居二线,是他主动要求的,当然不会憋气。憋气的是家。不知从啥时开始,他发现老婆有了外心。那个漂亮的剧团演员,本来就小他八岁加上会打扮,看上去好像才四十来岁。依然是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苗条的地方苗条。她现在剧团做老师,已不登台演出。但她好像十分迷恋剧团。剧团生活本是忽东忽西,没有定所。她就很少在家。即使回到本县,也是吃完饭,打扮一番就走。有时晚上也出去。过去宋源任局长时,两人都忙。也从来不向对方谈自己的工作。宋源当然是因为公作工作机密大多。她呢,好像知道丈夫对自己的工作没什么兴趣。因此也就不谈。但两人关系一直是和睦而平静的。宋源从心里是疼爱她的。她对宋源的照顾也没什么不周到。只要在家,每晚都要为他炒两个菜,让他喝酒。多少年都这么打发下来了。但近一年多,宋源发现她有些异样。常在晚上出去,说是给孩子们排练。而每次归来,都显得疲惫而慌张。对宋源也特别亲热,亲热得有些夸张。总像在掩饰什么。宋源警觉到了。一天晚饭后,他无意间拾到一张纸条。是她出门时匆忙间掏落的。上头写着约会地点。宋源头一懵,如五雷击顶!干了几十年公安,办过无数这类案子,没想到后院起火,轮到自己头上了!妈的!他箭步拉开抽屉,抓起手枪要追出去。但走到门口又站住了。真难啊!他身子连晃几晃,使劲抓住门框。仿佛一松手,就会如奔兽一样窜出去……

但他到底站住了。又重新回到屋里,瘫在沙发上。这一晚,他想了许多许多,终于冷静下来。十点多了,妻子还没有回来。他关上门去了公安局,把手枪交给保管员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干出蠢事来。回到家,宋源把纸条烧了。他打算装傻。也不向任何人提。他决意耐心等她回心转意。当年枪毙的那个女犯说得对,女人要偷人,丈夫是管不住的。除非杀了她。宋源还不想杀人。也舍不得杀她。他记起她许多好处,也记起自己许多过失。

从此以后,他尽量少和妻子单独在一起。他不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做假的表情。那样,她难过,自己也难过,为避免尴尬,他常去大街。东走走,西转转,找熟人聊天,下棋,这天在青菜市,他一眼发现六指手在卖青菜。六指手猛抬头,也看到了他,忙站起来掏烟,热乎得不行。宋源很高兴。他们也算老朋友了。就问:“日子过得咋样?”六指手搓搓手:“嘿!凑合呗。”“凑合?”“是凑合。地里粮食够吃。就是没钱花。上头的摊派太重。这不,我贩卖青菜呢。”“一天能挣几个钱?”“块把钱!”“块把钱在这儿蹲一天?”“行啦!咱知足。”宋源摇摇头,叹息了一阵,告辞了,买完菜走到大街上,仍在想着六指手。看来,他日子并不宽裕。突然一辆大卡车停在跟前,“嘎”地一声惨叫,把宋源吓一跳。车上跳下个人来,一拍宋源肩头:“局长!不认识俺啦?”宋源一扭头,是当年那个盗窃犯。那次抢他就是他打头的。宋源哈哈笑了:“你小子开汽车哪?”“跑运输!”说着递上烟来。嗬!牡丹牌。两人退到路旁。“一趟赚多少钱?”“没准!碰巧了上千,碰不巧还亏本呢!”“你小子富喽!”“有几万!”“有孩子啦?”宋源知道他前几年才娶上媳妇,“生啦!一连仨千金。”“行啦!不能再生罗。”“不生?那哪行!不生个儿子不算完!”“要犯政策的。”“嘿!不就是罚钱吗?村长说罚我一千二。我一把交了二千四!”“咋?”“我老婆又怀上啦!”“村长同意?”“同意!俺村干部好。只要交钱,生几胎都不问。到时候拿帐本要钱。还有生七胎的呢!”“那得罚多少?”“也罚不多少。困难户减免。再不就给贷款。”

汽车嘟一声开走了。临上车,他拍拍宋源的肩头:“局长,缺钱花说一声!”

宋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口看着远去的汽车,眼神有点迷茫。

他低头看看菜蓝子,只买了几个青萝卜。这时已到上班时间。街上的人流汹涌起来。他呆呆地站在街头,这一天该怎样打发呢?

5.医院妇产科来了一对青年男女。看样子像是乡下来的,二十来岁的样子。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却都愁眉苦脸,医生问及何事。说要打胎。再问何故打胎?女青年便嘤嘤哭泣。男青年一脸惶恐,不必再问,医生已明白。这是一对恋人,怀了私胎。这类事,妇产科医生见得多了。大街上走路,大家都规规矩矩。但河里无鱼市上看。妇产科几乎天天都打私胎。有的女孩子才十几岁。可怜也挺个大肚子。眼时打私胎方便,不要介绍信。只要多交点手术费。也就五十块钱。便宜。医生们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来者不拒。也不盘问刁难。把女孩子引到手术室,或流产,或引产,一会工夫,一个小生命就完了。

这对青年人怪招人怜的。医生不免多问了几句。他们觉得医生怪知心的,就说了实情。他们说从十七岁就谈恋爱,已经四年了。可女方父母不同意。说不经媒人,伤风败俗。女的怀孕已三个月,父母逼着打胎,要把她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说着两人都哭了。医生不免愤然,都啥年月了,还这么死封建!你们不能跑吗?两个年轻人一愣,对视了一眼,又看着医生,“行……吗?”“咋不行!眼时小青年跑的多啦!没听说叫什么……婚姻大逃亡吗?跑一年半载,抱个孩子回家,看你父母怎么办!”

十分钟后,两个小青年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医院。又半个小时,女方父母来医院,说要领女儿回家。还带来几个彪形大汉。女医生像吃了枪药;“没见!”

6.娘子正在街上和几个老头下棋,忽然来了两个人把他叫走了。这两个人,娘子认得。是自己原工作单位服务公司保卫科的干部。年长的姓黄,年轻的姓刘。叫什么说不清。对保卫科的人,娘子向来敬而远之。他怕他们。

娘子是个男人。老头。七十岁了。年轻时脸很白净。但因小时候得麻痹症,落了一身毛病,嘴歪、脖子歪、胳膊歪、腰歪、腿歪、脚歪。九曲十八弯。弯来弯去。走起路来袅袅婷婷,风摆杨柳似的,像个女人。故而满城人称他娘子。娘子有手炒菜的好手艺。日本人在这里时,开过一个饭店。主要炒大和菜,也炒中国莱。娘子在店里当过大厨师。一干七年。日本兵常在饭店喝酒,喝醉了就发酒疯。有时抱住娘子。娘子脸便羞得通红,也不敢恼。解放后,娘子进了服务公司,在一家小饭店掌勺。运动来了,没少担惊受怕。十年动乱时,有人说他是日本特务,斗了好几年。但后来没查出什么。也就作罢,前几年办了退休手续,总算松一口气。虽说独身—个,却也悠哉游哉。这冷不丁被保卫科叫去,又有啥事呢?

到了保卫科,老黄说,你别怕,没啥事!今晚在家别出门。明儿一早,我去叫你,跟我出一趟发。出发?我退休了,出什么发?你就别问了。没啥大事。回吧!娘子一扭一扭地回家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黄和小刘就来了。小刘力气大,用自行车把娘子带上。三人摸黑出了城。娘子心里直发怵。干啥去呀?可他不敢问。好在路不远。出城十公里,往野地一拐,到了一个小河边。这里静得很。一片苇棵。下了车,娘子吓得腿都转筋了。若是兵荒马乱的年月,他相信今儿肯定是要活埋自己。但看来不像。老黄和小刘都挺和气。也不说什么。只让他在河边坐下。累了可以在草坡上躺着。娘子乖乖地坐下了。心里真纳闷。就这么从早坐到晚,巡河风凉嗖嗖的。娘子从心里往外冷。早饭午饭都由老黄带着呢。烧鸡,卤肉,一瓶酒。还有十来个烧饼,老黄和小刘坐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喝着酒。也说些什么话。好像在发牢骚。娘子听不清。他耳朵有点聋了。老黄看他冷,几次喊他喝酒。娘子没去。中饭吃了几口干烧饼。到天沉黑时,娘子直咳嗽。又发烧。他被冻感冒了。这一天比坐监还难受。说是出发。这叫啥出发?弄到个没人的地方,守着小河坐了一整天。看看已是月出东山,四野朦脆。娘子难受得厉害。老黄过来摸摸额头,对小刘一挥手:“走!回家!扯鸡巴蛋!”小刘把娘子重又带上自行车,三人默然无语,又回到城里。把娘子送到家,又给他找了一些药片,服侍他吃下,躺好。这才说,老人家,完事啦!你老睡吧!然后就告辞了。

娘子患了重感冒,一连在家躺了三天才起床。左思右想,这事真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被带到城外那条野河边坐了一天。真像被人装进了闷葫芦。

这么又过了几天,娘子又去大街找老朋友们拉呱,这才听说,那天来了个日本访华团。一共五人。领队的是当年曾在这里驻扎的日本少佐浮村。由县政府领导陪着,周围都是公安局的人。日本代表团参观了一些地方,看了市容、孔庙。娘子那几个老朋友都见啦。说是还依稀记得浮村少佐旧时模样。只是不挎东洋刀,不牵狼狗了,脖子上挂个照相机,看见老年人就鞠躬,一脸的歉疚。其中一个老人说,我真想窜上去扇他几个耳刮子!那狗杂种当年可杀了不少中国人。我还挨过他一脚呢!嗨,想想算啦!都老了。看光景,浮村也六十多岁了。身后还跟个东洋姑娘,水灵灵的。看模样像他闺女。真要扇他几个耳刮子,他得接住!就怕人家那闺女难过。守那么多人打她爸,你想那闺女心里好受?那滋味咱尝过。算喽算喽。光景浮村这趟来,也是赔罪的。咱中国是礼义之邦,自古耳光不打笑面人。算罗算罗!……听说日本访华团后来去了烈士陵园,跪着献了花圈,还哭了。你说咱还能说啥?啥也别说啦!……他们在城里呆了半天,倒还平和。有公安局的人跟着,啥事没出口等他们刚走,你说咋?打北关外飞也似追来一群农民。手里都拿着铁棍钢叉。大喊大叫着,说要找日本人。可人家走远了。没赶上。唉,话说回来,就是日本人没走,也不能让他们打喽。这一打呀,就算打国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唉,冤家宜解不宜结。一闪眼,四十几年了。你说多快!……

大家感叹一番,相继散去。娘子心里却添了十分难过。他有点明白了,那天稀里糊涂被人弄到城外呆了一天,是政府不放心咱哩!怕咱和日本人勾连!嗨!嗨嗨!……这从哪儿说起哟!……娘子哭了。哭得像个真正的老娘们。

这夜鸡叫三遍时,娘子上吊了。用一根披毛绳。

公安局验尸结果,纯属自杀。和谁都没有干系。

7.新城县委宿舍大院,有一个角门。这角门朝南,打开就是田野。机关于有时傍晚散散步,呼吸点新鲜空:完了就把门关上。里头有插销。每天凌晨四点,角门又“吱呀”打开。走出一个人影。瘦高。这人出了角门,先伸伸胳膊,活动活动腿脚。然后就上路了。沿一条小土路,一直往前走。开始还慢,越走越快,急匆匆的,像是忙着去干什么事。一路上,庄稼、树木、小沟小河,都不曾引起他的注意,也看不清。只是走,急急地走。直视着前方。瘦高的身影僵僵地飞动,如神行太保。一条游夜的野狗正低头在小沟边寻找什么,忽然发现神行太保,撒腿飞奔口跑出几十步远了,又掉转头冲他侧影吠,带着恐惧:“汪!汪!汪!”吠声极宏亮,传出很远。那人头也没扭,继续往前走。野狗不满地哼叽了十下,也走开了。那人在荒野中一直走一座小桥边。这时离城已有十里。他掏出手帕,抹抹额上的汗水。稍站一会,往四周打量一阵,似乎烦躁不安。忽然折转身,沿原路又往回走。依然是急急的,忙忙的。僵着身子往前窜。路上碰到一些早起拾粪的老汉,向他打招呼:“同志,你早哇!”那人仿佛没听见。也不搭话,只漠然看那老汉一眼,便擦身而过,又奔前走。县委宿舍围墙已隐约可见,城堡一样。此时天已微明。他走得更急,且低了头,到了角门,吱溜钻进去,不见了。

这一天,再没见他身影。傍晚,三三两两干部出来散步,也没见他出现。

次日凌晨四点,他又重新钻出角门。沿昨日老路,至桥返归,走一个来回趟。天天如是,风雨无阻。每日走二十里。一个怪人。

有知情者说,是原县委书记孙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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