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看傻子一样看着帅哥,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嘛,我和乐非尘是夫妻,肯定睡过啦。
“乐非尘,他有要过你吗?”我觉得他的怒气已经浓缩成一块原子弹了,随时可能引爆,而引爆的后果是相当具有破坏性的……“暂时没有。”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诚实,连这种问题都要回答他。
“暂时没有,那么说你想也要给他了?”他似乎怒不可遏,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公子……这好像和你无关吧…”下巴好痛哦,这该死的男人到底要干嘛。
“和我无关,无关!哈,无关……”帅哥猛一低头,压迫着我的唇,狂热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有力的舌动攻扫城池,近乎疯狂的扫荡着口中每一寸土地,攻城略地一般的攫取着琼浆,恨不能把我吃下去一般,我动也不能动,连呼吸都快消逝了……许久许久,他才如一头撒完气的野兽,喘息着将我放开,目光仍旧冷冷瞪着我。
我觉得自己真无辜,嘴巴痛得像火烧,还得被这凶神恶煞的男人鄙视。完了啦,没脸见人了,我眼下的形象,肯定和东成西就里梁朝伟扮演的欧阳锋没区别,难道我也要唱一曲《丑小鸭》么?
“你这该死的妖精,你怎么可以爱别人,你是我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是他的女人?他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迷茫之际,只听“嘭”一声巨响。
乐非尘猛的踢开房门,焦急的走了过来,瞥了我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恼怒,我想他是看到我红肿的唇,知道我被那男人强吻过,只得心虚的埋着脑袋,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乐非尘无视旁人存在,上前为我解开穴道“美儿,你没事吧?”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操心。”聂羽傲冷冷的看着乐非尘。
“她不是你的女人。”看也不看他一样,乐非尘冷冷回答。
“沧漓,我的女人你也要抢吗?”聂羽傲完全失了风度,大声对乐非尘吼道,表情像个泼妇。等等,聂羽傲叫他什么?沧漓?谁?乐非尘吗?他没告诉我他还有这么一名字的,他为什么不一次性坦白,一种被欺骗的愤懑在胸中膨胀……“尘——”我转头困惑的望着乐非尘,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尘?叫得可真是亲热啊!”聂羽傲冷嘲道,漆黑的眸寒似冰潭。
乐非尘淡淡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惧色,脸上春风般的笑容却不见了,换成一张冰凉的面孔,那种感觉很陌生,表情中透出的威严是我从来不曾在乐非尘脸上见到过,再看看聂羽傲,也是一脸的寒气……一瞬间,我仿佛掉进两台高强制冷机制造出的冰窖一般,冻得浑身打颤!
“尘,我们走,别惹事!”直觉告诉我这个聂羽傲肯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我拉着乐非尘就要向外走,却一把被聂羽傲抓住手腕,力道之大,只觉腕上一阵剧痛,似乎就要断掉了。
“放开她!”乐非尘冷声道,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警告,从没在乐非尘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目光凌厉似剑,清澈的眼眸因怒火而变得赤红。
“放手的该是你!”聂羽傲也丝毫不示弱,我已经听到手腕处骨骼错位的声音了,这该死的男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温柔,我看着乐非尘,小声的嗯了一声,表情可怜得如同一只初生的小绵羊。
那一刻,我觉得聂羽傲抓住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赤红的眼突然黯了几分,喉头发出暗沉的声音,像来自十九层地狱,恐怖中更多了无助“你在他面前可真是柔弱啊,你从没在我面前如此柔弱过,哪怕一次也没有过……”
“你弄疼她了。”乐非尘的声音仍旧那般清越,他看着我眼里划过一丝疼惜,又看着聂羽傲,眼中也多了一种情感,算是可怜吧,像可怜一个败在自己手下的对手,那一刻我觉得乐非尘是绅士的,至少他不会落井下石,再去打压对手。
“她是我的女人!”看着我惊惧的眼神,聂羽傲蓦地松开我的手腕,有些哽噎的说道,口吻斩钉截铁。
“谁是你的女人啦?本姑娘还没嫁人呢!”当我是透明的么?居然这样说。(某作:唉,叫什么呀,最搞不清状况的就是你啦!)“对,你是没有嫁人,但你要嫁的人只能是我,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早就是了!你不明白吗?哈?”聂羽傲忽然捉住我得手,拔下我无名指上的银指环,举到我面前“该死的妖精,给爷看清楚!这是什么?”
我紧紧盯着那枚指环,那个指环,不是一对吗?
脑子忽地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头剧烈疼痛起来!我挣脱双手,抱着头,陷入虚幻的世界。
“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一起佩戴,不离不弃,你忘了吗?”聂羽傲摇晃着我“你记得白频洲吗,你曾经说过,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散步,白头偕老……你记起来好吗……”
“聂羽傲,你放开她,你逼她她也想不起来啊!”
“沧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趁丽儿失忆把她抢走,你给朕滚开!”
两个男人的争吵声变得模糊,脑子里隐约闪过两枚银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强而有力的骨节…慢慢的视线延续到他脸上,模糊不清,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夜空,画面中还有一座精致的亭台,我甚至闻到了现代点心的味道…………
我记起来了,一切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原来忘记和记起,都是这么一瞬间的事!
“聂羽傲!”
我盯着他英俊无匹的面庞,拼命忍住即将逃逸而出的泪水,我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和不舍,心中的甜蜜与苦涩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囚困,我觉得自己此刻好无助。
听了我这一声呼唤,他眼中的怒火像被一场大雨淋熄,转而盈满一池秋水,潋滟的波光带着无尽的柔情,若是平常,我早就化进去了,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在我耳边喃喃道“丽儿,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记我,你不会忘记我,不会忘……”
我并没有回抱他,等他的情绪平复一些,我轻轻推开了他。
这一刻,我用了我能集中的所有理智主宰思绪,平淡得近乎冷漠的声音,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逸出口来:“聂羽傲,放手吧,我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