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蔡邕脸色一沉看向刘成,他自己还没提什么意见呢,你想去人家的宝贝女儿还有什么条件?
“恩,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先将这件事情定下来,至于成亲的事情学生想延后一段时间”刘成看向蔡邕道,“事情是这样的,学生想颁布一个招贤纳士的榜文,如果这个时候和琰儿成亲不免有利用老师您的名声的嫌疑,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娶琰儿是因为老师的名声这样对于琰儿不好更何况我和琰儿年龄都还很小呢”事实就是如此,刘成想要效仿曹那样,颁布一个求贤令。朔州三郡百废待兴,士农工商三百六十行全部都需要大量的人力,以蔡邕在大汉的名声,如果这个时候刘成将蔡琰娶进门,以蔡邕的名人效应肯定会给刘成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但是这不是刘成想要的,他希望和蔡琰的婚姻能够最大限度的是一个纯洁的婚姻!
“你能想到这些,实在是难为你了。也好,这件事情就听你的吧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时机到了,就到府上提亲吧”蔡邕倒是没想到刘成会这样为蔡琰着想,在大汉虽不像宋明之后那样男尊女卑那么严重,但是女子在社会上的地位同样不是很高的。即使蔡琰是蔡邕的女儿,蔡邕也很爱护她。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还是不变的。更何况如今刘成贵为一州之牧守,更是镇北将军,冠军侯,以十七岁的年纪刘成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可以想象再过十年刘成完全可以位极人臣了!而以刘成现在的地位,他蔡邕虽然有些许名声但是想要娶蔡琰完全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刘成能这样为蔡琰着想,蔡邕还能说什么呢?为女儿能够找到这样好的归宿高兴还来不及呢!
“嘿嘿,岳父大人放心,我不会让琰儿等太久的。今年之内一定将琰儿娶回家,到时候您可不能后悔啊”刘成嘿嘿一笑,虽然两世为人,心理年龄能够赶上蔡邕了,如今更是一州牧守,显赫一方。但是刘成更愿意保持一颗像他的身体一样年轻的心。而不是什么少年老成亦或者居功至傲什么的,刘成做不到,也不做来。
“唉,你啊,如今已经是一州牧守,怎的还是如此嘻嘻哈哈每个正行?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你这样嘻嘻哈哈的,一州牧收的威严何在?”蔡邕看着刘成嘻嘻惫懒的样子,不由大摇其头。
“岳父,小婿觉得吧,这所谓的威严呢,是治下的百姓从内心深处尊敬你被被千万人拥护所形成的,而那些整天板着个脸,故作高高在上,用鼻孔看路的人,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份有多高贵,别人有多么贫贱而形成的敬畏,对于我来说这根本就是一种很白痴的行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副皮囊。当人死之后,不管你是王侯将相也好,还是贩夫走卒也罢,甚至是一只阿猫阿狗,最后还不是一样化为一杯黄土,千百年甚至是几十年时候,还有谁还会在乎你呢?”刘成听了蔡邕的话,不以为意的说道,“老子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之所以如此,在天地和圣人的眼中,这世间万物并没有什么三六九等更不存在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既然如此,我故作威仪,又是给谁看呢?不过是些肤浅的虚荣心作祟罢了!”
“不想你年纪轻轻对于这世间的道理却看得如此清楚明白。”蔡邕一脸赞叹的看着刘成,“既然你看得那么明白,有为什么要将那些世家们赶尽杀绝呢?你不知道你虽然在朔州风生水起,但是在其他州郡人人视你如虎,那些世家们更是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
“哼,那些个世间不过是大汉的寄生虫而已,他们扎根在大汉这根巨树上,近乎贪婪的从这颗巨树上掠夺营养,可是等到哪一天这根巨树受到威胁了,想到反抗的时候却发现根基已经被那些寄生虫给完全破坏,而巨树需要他们提供力量力量的时候他们却想尽一切办法退却,甚至还要再关键时刻加上一刀加快这颗巨树的毁灭!对于那些为富不仁的寄生虫,除了狠狠的消灭还能做什么呢?”刘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老师您恐怕比我更清楚,在许多地方,世家的力量已经发展到,世人只知有世家而不知朝廷的地步!这样的世家,真正的为民请命的有吗?不过是鱼肉百姓的匪类罢了!这大汉天下可以没有世家,但是不能有哪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他们才是国家的基石是民族的未来!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老师您认为如何:没有不朽的王朝,也没有不灭的世家,人民才是永存的是历史的创造者!”
“功易你的话,当真是发人深省啊!”蔡邕捋着颔下胡须慨叹道,“你今天才是给老师我上了一课!吾自认学识渊博,但是在这天下是是非非面前,吾不如也!”
“老师言重了,闻道于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老师专注的是圣人教化的学说,而我既然为政一方,当然是以关注民生百态为要。”刘成心中暗暗得意,能让一代大儒蔡伯喈亲口承认‘吾不如也’真是爽翻天了!面上刘成还是一脸谦逊的说道。
“好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说的好!没想到我贾习今天能够从你这样的年轻人的话语中听出这么有先见的话语!”便在这时,旁边走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这位老人穿着一身青黑色的学社老师制服,须发皆白全身上下打理的一丝不苟,满面红光,走起路来虎虎有风,有一点行伍之人的味道。
“先生过誉了,小子愚见,能入先生耳朵,实在是小子的福气!”刘成看到这老人,心中有几分确定此人的身份,不敢怠慢。
“哈哈,伯喈,这是你的弟子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那老人被刘成的样子逗笑了,呵呵笑着对着蔡邕说道。
“为学,你当然没见过他了,你来朔县的时候,他正在外面带兵打仗了,这几天才刚刚回来”蔡邕撇了那老头一眼淡笑道,随即对着刘成道,“这就是你亲点的武学院院正,河东贾习,贾为学!”
“啊呀,原来是州牧大人,小老儿失敬了!”贾习呵呵一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对着刘成作揖行礼道。
“先生客气了,你叫我功易就好,在这学社里,只有先生和学生,没有什么州牧、太守,成还没有谢谢先生不辞辛苦原来朔县,为学生授课呢!而且曾没有经过先生您的同意就增开武学院,还望先生雅量海涵!”刘成客气回礼道。
“哈哈,好,那老朽就厚颜叫你功易了!功易,老朽一身,没做成什么大事情,没想到临老了还能为人师表!老朽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什么海涵不海涵的?”贾习呵呵一笑道。
“先生不怪罪就好!对了,先生是找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学生告辞!”刘成想想现在自己的事情办好了,马上准备抽身走人,话说刚才虽然说得连蔡邕都自认不如,但是刘成还是觉得亚历山大啊!现在又来一个贾习,还是早走为妙!
“功易慢来,吾找伯喈就是要和他商量这武学院的事情,既然你也在这自然就更好办了!咱们到里面去说!”贾习一把拉住刘成,和蔡邕一起往屋里走去。
原来这一会儿,却是已经到了贾习和蔡邕休息的办公室。三人走进去,这件办公室采光度很好,里面摆放着两张办公桌,还有两排高背椅子。在办公室的两边摆放着两排书架,上面摆放着慢慢的竹简书籍,还有一部分是用左伯纸抄写的书籍。
三人坐定,贾习首先说道,“自从伯喈前两日告诉老夫要开设一个武学院,老夫就很高兴,但是对于这个武学院具体有什么要求老夫心里却没什么底,正好功易你也在,你说说吧,毕竟这开设武学院是你的想法,而且这学院还是在你的治下!”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说了。首先,我们武学院的宗旨就是:为七杀军培养大量的中层甚至高层的有理想、有文化、有信仰、具有高度责任感的高素质军事化人才!每一个从武学院走出去的学生,必定是军中的栋梁之才!
武学院除了培养学生的军事文化教育之外,还要再其他方面诸如文学等多方面具有良好的成绩!将来,我们的学社不仅仅只有文学院、武学院,还有其他方面的学院,比如农学院、商学院、医学院等等,我的想法就是在将来,马邑学社能够成为一所真正的思想圣地,人才摇篮,社会上各种惊人人才都以出自马邑学社为荣!而我们武学院作为最先开设的学院之一,我希望能够不拘一格的培养人才,尤其是武学院的学生在离开学院后,将进入军队,一只军队最主要的是队伍的纯洁性和统一性,这就更加注重对于学生思想方面的教育!先生你能明白吗?”刘成看向贾习道。
“恩”贾习看着刘成,点点头道,“明白”贾习的这个明白是真正的明白,从刘成的话语中,他完全能够听出刘成的野心,刘成要将马邑学社建立成一所比太学还要出众的学府,在这所学府里,刘成甚至允许百家思想的流传!而更重要的是他所掌管的武学院是给七杀军提供将领的学院,而他给武学院的学生只有两点要求,一,绝对的忠诚,所以要思想教育,二,高素质的人才,能够在军中充任各级将领!而一点武学院完全建立起来,有文学院和武学院,那么在将来刘成将得到源源不断的人才输送!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更是一个可怕的年轻人!
“恩,既然这样,以后我还会让军中的将领到武学院授课,其他方面先生和老师再商量商量吧”刘成知道现在自己在两个老人面前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的东西了,应该给他们一个适应的时间,刘成起身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两人道,“我觉得我们马邑学社,应该有一个奋斗的宗旨活或者说叫做校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二位先生觉得如何?”刘成微微一笑,走了出去,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伯喈,你看?”刘成走了许久,贾习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语气有些哆嗦的像蔡邕问道。刘成的野心在他们两人面前时如此的昭然若揭,连一点掩饰也没有!
“自章帝,我大汉王朝不是宦官弄权,就是外戚干政,至如今,陛下昏庸宗室疲弱,大汉江山风雨飘摇”蔡邕回过神来,微微一叹说道,“功易,他身上流的也是高祖的血脉!”蔡邕最后的话不言自明,既然是高祖的血脉那么做皇帝也只不过是一步之遥。
贾习看了蔡邕一眼,没想到蔡邕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突然站了起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当为一代人杰!”贾习比蔡邕的年纪还要大,这么多年来呀之所以不出仕,无非是没有用武之地,以至于蹉跎的半生岁月,但是此刻听了刘成的话,贾习觉得自己的心在沸腾!
“恩我家逵儿,年纪不小了,伯喈你学识渊博,如今又坐镇马邑学社,当时一个求学的好地方!”良久,贾逵又说道。他的年纪大了,也就只能教教学生了,但是他的孙子贾逵,才九岁并且自小聪敏,或许能够继承他的衣钵!
“呵呵,为学兄真是有决断之人!”蔡邕呵呵一笑,刘成既然已经是他的准女婿,最然最初的时候蔡邕觉得大逆不道,但是想通了之后,他发现如果刘成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真是大汉百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