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夜晚,在益州州牧府里,刘成手举就被高声招呼着,“今天是除夕夜,大家好吃好喝,千万不要拘束!”又是一年除夕夜,按照往年的惯例,刘成又将麾下所有人都叫道府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在后世,新年就意味着阖家团圆,在这个时代虽然并没有这一层的意思,但是也是祭奠祖宗的日子,一般来说虽然喜庆,但是却也不会像刘成这样大张旗鼓的办。但是刘成不在乎,他要的就是热闹,自从第一次在马邑过年的时候和麾下的人吃了一顿团圆饭之后,以后每年刘成都会在过年的这一段时间放大家的大假,除夕夜也会将自己的心腹请到府上和大家吃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这并不是刘成矫情,而是他真心实意的要和大家一起欢乐,抛开一切烦恼和束缚,抛却身份,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欢笑!
“多谢主公!”见到刘成敬酒,中堂之中的所有人都端起酒杯回敬。在座的都是刘成的心腹和家眷,除了黄忠潘凤和裴元绍三人因为领军在外无法回来之外,其余的程昱韩戏魏延典韦等人以及黄忠的妻子儿子和女儿还有魏延的母亲都被刘成叫了过来。原本,刘成也准备将张辽他们也叫过来的,不过他们那样却说要和贪狼营的兄弟们在一起,刘成只好让程昱给张辽他们送去了大量的酒肉食材。
“好了!好了!”刘成这一桌,将程昱韩戏几人都是一脸拘谨的样子,刘成不犹拍了拍手道,“今天晚上就当做是普通的家宴,你们看老典”刘成说着,指向一旁正在胡吃海喝的典韦,“平时的时候,你们可曾见过老典这样?今天就是因为除夕夜,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大家坐在一起热闹热闹除旧迎新的。所以老典才会这么方得开!仲德公还有志才啊,你们几个这么古板的坐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是嫌这饭菜的口味不好?”
“哪里哪里,主公说笑了,这饭菜味道好着呢”韩戏连忙摆手说道。
“既然味道好,为什么不放开腮帮子吃啊”刘成瞪了瞪眼睛道,“你们跟随我这么久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虽没有什么规矩了,你们要是在我面前将什么规矩,我还全身不舒服呢!”
“是啊,是啊!”郭嘉这个时候也是笑嘻嘻的帮腔,对着韩戏道,“志才兄,来来,你我兄弟自从入益州以来还没有好好喝过酒呢?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喝个痛快!这可是主公珍藏的好酒啊,一般时候主公可舍不得拿出来给咱们敞开了喝!”
“我说奉孝啊,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我说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原来是惦记着我的好酒呢!”刘成呵呵一笑,和郭嘉开起了玩笑。在场的所有人也就只有郭嘉这个浪子能够放得开,而且郭嘉在这个时候也很自觉的当起了这个调节气氛的角色。
“主公,嘉除了美人就只有美酒这一点爱好了,嘉现在没有美人就只对着美酒有个念想了,主公您不会残忍到连嘉最后这一点念想也给断了吧!”郭嘉应和着刘成,一脸幽怨的说道。
“啊,对了,说道这个,奉孝啊,前些日子我不是和你说起成亲这件事情吗?”刘成呵呵一笑,“奉孝啊,你也年纪不小了,你看看我,这再过几个月就当爹了,奉孝啊,你可不能落后啊!这蜀中的姑娘可是一个个人比花娇啊!奉孝你给我们说说,没当午夜梦回,你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难道就不觉得空虚、寂寞、冷?”刘成一脸坏笑的看着刘成。索性女眷们都坐在另外一桌上,在座的都是男人,而且为了调节气氛,刘成开起了郭嘉的玩笑。
“空虚寂寞冷”郭嘉闻言,也是嘴唇一抖,虽然平时和刘成聊天的时候,郭嘉等人已经早已习惯了刘成嘴里时不时的冒出的一些新奇的词汇,但是今天这三个词听到郭嘉耳里却是犹如天雷滚滚,郭嘉无语问苍天,“主公!您的节呢!”
“奉孝,怎么和主公说话呢?”程昱皱着眉头对着郭嘉低喝道,但是从他抽搐着的脸皮可以看出这个以严谨古板著称的老先生,也快到了心理崩溃的边缘了。
“奉孝”这个时候一直低头猛吃的典韦,抬起头吐槽道,“主公的节早就碎了一地”
“噗嗤哈哈哈”典韦这个平时老实憨厚的家伙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笑了,原本严肃的气氛随着程昱这个老先生也发笑,气氛变得热烈起来,郭嘉拉着韩戏推杯问盏,最后甚至还拉上陈群和陈矫跑过来和刘成斗酒,典韦这个憨货和魏延一起胡吃海喝,还玩起了从刘成那里学过来的猜拳,结果魏延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被典韦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憨厚脑子还缺一根经的家伙耍的团团转,到最后就连程昱也多喝了几杯酒,等到筵席结束的时候,程昱脸上还面带着笑容,嘴里嘟嚷着什么。
新第一天,新的一年。中平二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来临了。在过去的一年里,整个大汉江山依然不安定。益州暂且不说,自从刘成成为益州牧离开朔州之后,北方朔州也不再安定,首先就是朔县西城外专门设立的胡人坊市先后发生了有鲜卑挑起的几起冲突,坊市的官员刚开始的时候还仅仅只是进行调节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冲突并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在一次冲突中,冲突的双方还动了刀兵打了起来,坊市的管理官加入调节,结果被砍成重伤。经过此事,荀攸等人便警惕了起来,随后通过调查发现那一段时间以来坊市出现的冲突几乎都是鲜卑挑起的,荀攸在得知之后,马上警惕起来,并且传令边关诸将谨防鲜卑复起,并且加强的坊市的管制。不久之后的七月份,草原上便有消息传来,西部鲜卑的十几个部落见刘成离开了朔州,以为有机可乘,联合了南匈奴单于屠各胡准备南下侵略朔州,然而朔州早有准备,关羽张飞等人更是整军备战,南匈奴和鲜卑谁有侵略朔州,然而骇于关羽等人的威势一时之间停滞不前。但是其狼子野心却是昭然若揭,一旦朔州有什么疏忽,他们一定会张开獠牙!
除了北方的鲜卑和匈奴人蠢蠢欲动之外,西凉的北宫伯玉羌族叛乱却也是威势赫赫,中平二年三月,西凉羌族叛军数万骑兵入寇三辅,毕竟大汉园陵,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皇甫嵩董卓等人几次征讨不但没等抵挡住西凉叛军的攻势,反而使得叛军的势力进一步扩大,拥有十万之众。七月份,皇帝刘宏将皇甫嵩毫无建功,便罢了皇甫嵩之职,任命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拜董卓破虏将军,曹为平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都归张温统帅。并诸郡兵步骑合十余万,屯美阳,以卫园陵。韩遂也进兵美阳。张温到了之后也屡次和西凉叛军交战,然而都没有得到好处,双方一直坚持了三月!十一月的一天夜晚,一颗拖着数十丈长的尾炎的流星坠入叛军之中,叛军大营之中一时之间人马皆乱。北宫伯玉等人以为这是不详想要撤军返回金城,张温董卓等人得到消息知道,纷纷大喜,第二日便率兵追击,斩首数千级,西凉叛军败走榆中,同时分兵屯住葵园狭,以为掎角之势。张温等无奈,只好驻守在定西,和西凉叛军对峙!
与此同时,中原地区有山、黄龙等叛军数十股,大者有兵二、三万,小者六、七千,后青州黄巾军众逾百万,黑山军亦众至百万。叛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势!
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在雒阳的皇帝刘宏似乎已经觉得回天乏术,更加沉迷与享乐之中,中平二年(185)二月,京师雒阳发生火灾,南宫被毁。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劝皇帝税田亩以修宫室、铸铜人。于是皇帝刘宏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十钱助修宫室。又诏发州郡材木文石,运送京师,宦官从中为奸,刺吏、太守复增私调,百姓怨恨。此外又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新官上任前,皆须先去西园讲定钱数。届时交请,或有无法交齐而自杀者。故新官到任,必竞为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百姓因此怨声四起。更加离谱的是,皇帝刘宏还命臣下在西园造万金堂,将司农所藏国家财物金钱,移入堂中以为私贮!谏议大夫刘陶、前司徒陈耽上书纳谏,却被皇帝刘宏下狱,不久便遭宦官诬谄,俱死于狱中。
新的一年已经来到,然而笼罩在大汉上空的阴霾却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