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午夜惊魂
众人都围着火堆正听苍月讲述张献忠藏宝的往事,谁也没注意外面的情况,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笑声,使得众人头发的炸起来,后背直冒冷汗,纷纷抽刀拔剑,如临大敌。这笑声过后便没有了动静,万尺古也拔出腰刀,带着众人冲出殿外,拉到院内。大声喊道
“外面是哪位朋友,请出来说话!少要装神弄鬼。”等了半天竟没有人回应,院内除了风吹草动,虫子低鸣的声音,没有了半点响声,那笑声也消失了。众人在院内站好大一会仍没有反应,互相对视,都是一脸的茫然。有几个人就小声议论说:“那笑声如此怪异,莫不是山中的鬼怪为祟。”另一个说:“很有可能,这深山老林中的破庙荒宅中往往多聚集着孤魂野鬼,半夜出来害在里面借宿的行人,害了人之后,便可投胎转世,被害的人就成了替死鬼。”苍月让众人不要胡思乱想先回大殿,苍月对众人说:“刚才那笑声可能是山中的夜猫子所为,夜猫子的笑声和人的笑声极为相近,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几个人刚进大殿那笑声又响起来了,听得众人都毛骨生寒,大殿上面的瓦片哗哗直响,上面的灰尘和土块纷纷掉落,这下众人又都同时跃起,大殿上面果然有人。纷纷各执刀剑戒备起来,苍月也是一愣,上面难道真的有人?接着那声音又消失了。众人出了大殿向大殿上望去,见上面果然有东西,由于天黑借着微弱的天光只能看见一个轮廓,黑漆的一团,蹲在大殿的上面,见有人聒噪着向它望来,如同一尊雕像般附在上面纹丝不动,万尺古是个胆大之人厉声喝道:“上面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下来说话。”那静伏的黑影仍是一动不动。万尺古回想刚来的时候,在大殿的上面应该没有这个黑影,这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握在手中,扬手向那团事物投掷,万尺古在草原上经常拿石块投掷野兔飞禽,可以说是百发百中。那大殿上的那东西也好像感觉到有东西向它飞了,猛然间跳跃起来,张开双翅带着风声飞了起来,嘴里还发出桀桀的笑声。
这时才看清原来真是一只大鸟,应该是一只猫头鹰,刚才冷眼一看还真像一个人趴伏在殿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禁都又觉得好笑,这么多人被一只夜猫子搅得心神不安,纷纷叫骂,这畜生好不晓事害得大家吃了惊吓。
这时刮来一阵山风,吹得树木哗哗作响,乌云四野聚合,翻翻滚滚,这天没有一点亮光了。漆黑似墨,伸手难见五指,不时还有几道厉闪夹杂着隆隆的雷声。
众人回到大殿,被那畜生连番搅扰也没了兴致,见外面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看来今夜要有一场豪雨了。众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安歇,留了两个军卒在门口守夜,以防晚上野兽来袭。
闷雷声一声接着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雨滴就开始下起来了,没一会儿工夫大雨如同瓢泼一般,直如同天河倒泻,地上沟渠满,陆上可行舟。
万尺古听着外面的雨声两眼犯困,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很是急促,好像就是往他们所在的这座破庙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下就坐了起来。比较机警的几个人都听见了响动,纷纷抽出应手的家伙戒备起来。虽然外面雨势未歇,但是外面的人走路声响很大,仔细一听还不是一个,好像有五六个。苍月让大家不要鲁莽,看清情况再做道理,不可轻举妄动。来的人是不是和张献忠宝图有关联还不得而知,待会说不定要动手,让大家做好准备。
原先那大殿的一扇门本来已经不知道被人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人在侧面厢房的门板给卸下来放在大殿门口,挡住外面的风雨。此时,万尺古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凑到门缝往外看,就在外面的雨中果然有六个人影,脚步很快,看样子也是到庙里来避雨的吧,不知道现在三更半夜他们这伙人到在深山里做什么?会不会是金蝶寨“醉仙居”老板娘说的那几伙人的其中一伙呢?难道也和张献忠的宝藏地图有关系,看来今晚不会太平了。眼看着这伙人已经到了大殿的门前,看到大殿中的门缝和窗户中透出光亮,也是一愣,于是就放慢了脚步,那为首的人一挥手让后面的人停下,小声商量一会,就奔着殿门来了,于是扣打殿门,高声喊道,我们是过往的客商,因在山中迷路,无处宿夜,外面又在下雨想到此处避雨,不知里面的朋友能不能行个方便。此人声音洪亮,万尺古轻轻把殿门打开,接着殿内的火光看到外面的几个人被雨淋的像落汤鸡一样,顺着面颊,衣服往下淌水,背后背着包裹,鼓鼓囊囊,腰里带有刀剑。
为首的见万尺古把门打开了就一报拳说:“我们在山中迷路,外面又下着大雨,想在贵处避一下雨,不知方不方便?”万尺古也是一报拳道了一声请,让外面的几个人进来了。
这些人鱼贯而入,他们看到里面有这么多人,也是吃了一惊,打量了屋里的人,向众人一抱拳说,多有叨扰。把衣服都脱下来,把里面点的水拧干,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就吃里起来,那为首的人,那是四十多岁的样,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显得精明干练。他手下有五个人也都是身形魁梧,膘肥体壮,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为首的向万尺古抱拳躬手说道。“在下是跑江湖的,没想到在山中迷路,在山林中转了半夜,又加上下雨,没处避雨,幸好看到这座庙宇,多有叨扰。在下李乘风,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他冲万尺古一抱拳,说道“在下万尺古,都是跑江湖的,混口饭吃。不必客气”李乘风微微笑,“这些都是我的徒弟。帮我打理下生意,呵呵今夜多有叨扰,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苍月突然开门见山的问道:“兄台可听说过金蝶寨的徐八爷吗?”李乘风就是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我们初来这个地方,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好意思。”苍月看这人脸色微变,看来这些人和我们来的目的差不多,心中已然明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吼叫,大殿里面的双方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面露惊诧的神情。这时候外面的雨势渐歇,这一声吼叫,来的不同寻常,听声音就在左近,此处山深林密有野兽出没也不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看来今夜不会太平了,就在他们一愣神点功夫,这个破庙的院墙轰的一声就倒塌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庙院的门口,气氛顿时紧张里起来,众人的心跳好像也在加速,外面的脚步声沉重异常,每次一落足大地好像都在微微颤抖黑夜中看到这野兽的两只瞳孔如同两盏明灯,虽然不大,当时放出两道寒光,直射大殿中每个人的心中。黑夜中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晃着庞大的身躯,如同半截黑塔似的。那黑影正向大殿靠近,众人脸色都是大变,个个都抽出兵刃戒备里起来。万尺古低声招呼大家不要慌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吩咐众人先把共桌挡在门口,上去几个人用力压住供桌,也能当上一阵子。从门缝中透过微弱的火光,万尺古看到外面的那个黑影竟是一头黑熊。
黑熊在东北又叫熊瞎子,视力极差,不过嗅觉灵敏,食谱很杂。荤素都能吃,没有肉就吃树上的果子嫩叶。今晚估计是闻到古庙中烤肉的味道,寻着味道找到这里来了。
那黑熊看到大殿内有火光闪动,很是兴奋。扭动肥大的身躯向大门走来,用鼻子嗅了几下,低吼了几声,然后用爪子抓门,他好像明白里面有食物,抓了几下见门没有开,便恼怒起来,挥动熊掌用力一挥,那扇大殿的殿门早就年久腐朽,哪里能经得起它这一掌,一下见把大殿点殿门打得粉碎,殿门后面的供桌也被这一掌打得歪在一边,上面的几个人也纷纷落地,连滚带爬,疼得哭爹叫妈。
殿门这时已经大开,里面众人的身形都暴露出来了,那黑熊看到大殿中有怎么多人也是一愣,此时它饥火中烧,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时间先红了眼。奔着万尺古手下的一个军卒就抓里过来,那军卒也是久经历练出来的,见黑熊向他抓里过来,挥刀向黑熊的臂膀砍去,那黑熊挥动另一只熊掌一下见把那名军卒的钢刀见打落里,又要抓那军卒的肩膀,众人见黑熊已经开始攻击人,纷纷抽刀亮剑,齐向黑熊身上招呼,黑熊皮糙肉厚,寻常的刀剑竟无法刺破它的熊皮,砍上去如同剁在肉盾上,无法伤它分毫。
那黑熊虽未受什么伤,单是众人的刀剑砍在他的身上也是不好受的,便发起飙,咆哮着挥动熊掌,把砍来的兵刃打飞,猛地一回身一掌正拍在一名军卒的脑袋上,一下把半个脑瓜给打没了,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黑熊发起狠来伸出两只熊掌抓住那军卒的两个手臂用力一扯,生生把他撕作两半,惊得众人脸上颜色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