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本来就不大,几分钟就到三虎家了,此时三虎家门口聚集了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我再一瞅,院子中间三虎傻傻坐在那里,口水鼻涕挂满了脸,一身牛仔衣上全是灰土,半长的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些碎秸秆,这和以前我印象中的三虎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三虎看见姥姥来了,呵呵一笑,对姥姥说:“你老人家又来了,给我点钱吧,我又没钱了,都是他害的,所以我要他负责!”,说完也不顾旁边几个年轻人的阻拦捡起地上的几个羊粪蛋蛋塞到嘴里嚼了起来,看着我一阵恶心,而且这声音不是东子自己发出的,好像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我听着还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姥姥没有说话,转身在门外牛圈墙上取下一根牛鞭,进来就朝着三虎打去,这女声又嚎又叫,满嘴说着一些人们听不懂的杂言碎语,说了一会儿声音便慢慢小了,不一会儿三虎好像睡着了,被几个人帮忙扶到屋里去了。
人们也都散去了,我和姥姥也就回来了,在路上我问姥姥这三虎是咋回事?姥姥笑了笑,说他是在外面做了啥事情了,遭到报应了,说完姥姥意味深长看了看我,说:“你刚才看见了吧,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好像有人在故意安排,转来转去又回来了。”,没错,刚才我是看出点啥了,在外人看来,三虎只是发出女人声音,满身泥土神志不清而已,可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三虎的三魂七魄早已不见,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壳躯体而已,至于为何还活着,是因为里面有个女人附在身上,一个行尸而已。我怕说出来泄露我的秘密,我便忍了下来,而且这女人我认识,就是羊城的媚娘,前段时间传言媚娘消失不见,原来是在这里,媚娘也看见了我,朝我别有用意笑了笑。
原来姥姥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在我思索过程中姥姥又对我说:“阴阳令被三虎身上的那个女人偷走了”,听完我一惊,难道姥姥也知道羊城阴阳令失窃的事?
姥姥看出了我的疑惑,怜爱的看了我一眼,说:“不要小瞧姥姥,姥姥的秘密多着呢,等回去我再告诉你”。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搞得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姥姥和平常农村大多老太太一样,就连母亲都没对我说过别的,是她不知道还是姥姥没有告诉过母亲,真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是不是高手就藏在民间?
回到家,三舅的小孙子已经睡着了,我和姥姥坐在屋里,刚坐下媚娘就进了院子,好像很熟悉姥姥家一样,这下我又糊涂了,媚娘见了姥姥,低身行礼,也叫姥姥。姥姥好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笑着轻抚了媚娘的头,媚娘笑着给我点了点头,算是问候了。
“得了,既然都来了我就把事都说了吧!“,姥姥对我说。
我细细听姥姥慢慢道来,原来绝城阴阳令就是媚娘拿的,这媚娘原名叫华烨,在二十多年前被姥姥收留,当时华烨是个十几岁的小鬼,一次姥姥在经过羊城的时候看见华烨孤零零坐在路边,浑身破烂衣服,姥姥心疼便把她带了回来。姥姥在我出生后就知道我的命薄,怕是活不久,果然我刚出生就有羊城鬼使前来拘魂,结果被我姥姥挡了下来,俗话说天命自有定数,鬼使回去告诉了羊城弑君,弑君大怒,于是姥姥亲自去了羊城,同行的还有华烨,最后是华烨自愿嫁给弑君为条件才保住了我的命,至于后来姥姥也没有告诉过仍何人,包括我的母亲。
“阴阳令有三块,一块现在在小烨手上,一块在你的身上,还剩下一块。自地府形成,七十二城也就建立起来,为无数亡魂群鬼提供了去处,大帝用幽冥玄铁造出阴阳令来镇压地府恶灵,千年前不知怎的,阴阳令一化为三,一块落在了无间地狱,一块被七十二城轮流看管,剩下的一块不知所踪,只是传言嵌在阴阳交界之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传言三块阴阳令到齐即可为阴间之主,”甚至得以改天换命,多少年来这阴阳令可招惹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成功。。。”。
听着姥姥说我越发糊涂,我问姥姥既然如此难得为何我却有一块,而且不也不曾见过,何来拥有?
“你是不是去过无间地狱之后就发现自己身体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姥姥问我。
我点了点头,姥姥接着说:“此刻阴阳令已经在你身体中了,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在你出生时你不像别的小孩一样有着三魂七魄,你的魂魄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你只有一魂三魄,魂魄不全注定无法存活,可你知道这一魂三魄不是后天缺失,而是天生如此,这样的魂魄也称鬼魄,天生通晓阴阳之事,能够走阴,世间极少出现”。
“可这和我身体中的阴阳令有何关系”?我问姥姥。
接着姥姥又说了起来,鬼魄者出生必是地府将有极大变动,能平此乱的人只有持有阴阳令的鬼魄之人,这也是命运使然,你也是为此出生的,上次地狱之行也是在无意之中触发了阴阳令才得以重创魔道阿鼻,你去找刘海泉时也是阴阳令的帮助….
姥姥把所有的都告诉我了,她老人家对我的一举一动也十分清楚。
“你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阴阳令,这几天就让小烨给你讲讲吧,我也该去找找刘海泉了”,姥姥自顾说。
我一听要问姥姥为何知道刘海泉,可华烨拦住了我,让我不要再问。
第二天姥姥就出门了,姥姥一走就剩华烨和我了,看着这昔日的媚娘,今天的华烨,她叫我的姥姥为姥姥,按辈分她就是我的姐姐,可是我却如何也张不开嘴,与第一次在羊城见她不同,上次她就如同贵妇般雍容华贵,这次就好像一个清新美艳的少妇,姥姥一走我和她分开坐在两张椅子上,都没有说出话。尴尬的场面还在继续…
“你是不是以前把我当成仇人了“?华烨笑着问我,就如同姐姐问着年幼无知的弟弟一样。
我一紧张,忙摇头,嘴里开始语无伦次了。我就是这样,从小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到现在1还没有改过来。
“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姐吧,算起来我也是为了你才嫁给弑君的,你应该认我这个姐姐”,华烨看着我笑着说。
我越发的紧张了,华烨看我这样都笑得不行了,过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