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在安徽蒙城当副县长期间,诸多媒体向牛县长发起质疑,认为他中饱私囊。最后,牛群带着委屈和伤心黯然离开了蒙城。牛群回忆当时那段日子,称人言可畏,死的心都有。我当时看《鲁豫有约》,听到牛群的这句发自肺腑的话时,心里非常吃惊。因为作为相声演员的牛群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个性非常乐观,心态非常阳光的人。
一位文友开始写作不久,便在自治区内一知名刊物上发表了一篇力作并得稿酬若干。于是背后有人说,我还不了解他,他那点文化底子,怎么可能呢,不用说,要么是抄人家的,要么就是瞎猫碰了个死老鼠。这些年,我痴迷于小小说创作,文友鲁兴华也以小小说写作见长。我们两个人是同学又在同一小区居住,偶然小聚,谈及合作出版一本小小说合集。策划一年多,就有了鲁兴华、包作军小小说合集《“骆驼”的罗曼史》,共印了5000册,相比身边许多作者1000册的印数,算得上凤毛麟角了。在我周围的文友中,作者之间合作出书的少,一男一女两个作者之间合作出书者,少之又少。于是,有个别无聊的好事者在揣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有变态的小人,发匿名短信,借风扬沙。兴华毕竟是个女同志,我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她的心情。兴华却以女性少见的豪爽说,管他呢,我们身正不怕影斜。说来,我这几年因精力不济,口袋里人民币也有限,出书多采取与朋友或者他人合作的方式。2007年,在宁夏杂文学会的支持下,与宁夏杂文界的朋友共同出版了《杂文:宁夏十人集》,2008年,在北京一家杂志社的支持下,与北京、云南、贵州等地的文友合出了《当代十名作家散文今选》。我觉得合作出书省时、省事、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则寓言:一个老翁和一个小孩用驴驮着货物上街去卖。货物卖完后,孩子骑着驴回家,老翁跟着走,路人责备小孩不懂事,竟叫老人步行。听了这样的议论,孩子便和老人换了个位置,可路人又说老人于心何忍,居然让小孩子步行。老人连忙将小孩抱上驴背,路人又说他们残忍,不顾驴的死活。于是,老翁和小孩都不骑驴,干脆牵着驴走,可路人又说他们傻,空着驴徒步。最后老人对小孩叹息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抬着驴走了。”
我想,还是兴华说的有道理,管他呢。任他人舌头磨短,我自把脚下的路走宽走长。
这世间许多是是非非,总也避不过“舌头”这个软绵绵的东西。两片嘴皮子一张,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说出去,看似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可是被流言击中的人可就苦了。影视作品中,菜市口刽子手追命的鬼头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流言是一种无形的刀,它不见刀光剑影,却同样能够置人于死地。七十多年前,著名影星阮玲玉吞药自尽,前段时间,韩国明星崔真实自缢而亡,她们都留下了四个一样的字“人言可畏”。虽然我们可以鄙视和不屑于种种无耻和下作的流言,但流言却似黑屋子里的蛛网,没头没脑地就会缠你一身一脸。更为麻烦的是,流言真伪难辨。知子莫若母,曾母也翻墙。诸葛亮半生戎马,为刘氏江山鞠躬尽瘁,却败在司马懿的“流言”之下。“丞相功高盖主,不可一世,大有占地为王之狼子野心,吾皇应速速召回,以免于千秋之患。”面对刘禅的一道道诏书,连智慧化身的诸葛孔明也只有无言的叹息。
在《鲁豫有约》中,牛群曾经颇感困惑地这样说道:“我觉得一个人说你错了,可能这个人有偏见;两个人说你错了,可能这两个人看问题有局限;好多人说你错了,可能这些人没调查研究;那么多人都说你错了,这恐怕是真错了。我当时就较不过这劲。”
古人说:“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这话没错。不过,老家有句话粗理不粗的话:拴得住驴嘴马嘴,拴不住人嘴。我忽然想出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面对流言,我们虽然堵不住“流言”的嘴巴,但我们却可以捂住听取“流言”的耳朵。与其寄希望将流言止于智者,不如让流言止于自己,也许这样效果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