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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有狼后有虎

就这样在郭子敬第八此次观察水位的时候,惊喜出现了------水位下降了约四十公分。他观察水位的时间开始缩短,又过了十几分钟水位下降得更快了,现在已经下降了一米多。他在观察水位的时候开始重点观察洞壁的变化,起初没任何变化,等水位再次下降了一米多后,终于看到了洞壁上有了凹进去的痕迹。郭子敬惊喜万分,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这边肯定有出口。

他随着水位的下降顺着洞壁往下走,五分钟后一个洞口的顶端贴着水面显露出来,但是还不能确定整个洞口的大小,更看不到对面的情况,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只能等待。一刻钟后洞口露出了大部分,估计整个洞口得一人多高,两米来宽,对面的情景已经能看到一点。对面和这边差不多,不远处就是岸边。离着洞口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如果水位下降快,用不了多长时间洞口就能露出来了,郭子敬很期待。可是水位再次下降了半米后竟然停止了,这时岸边离着洞口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五米左右并不远,郭子敬用鱼叉探着水深准备慢慢到另一边的洞里去。可就在这时一条黑影快速向他游来,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他看到了和在龙湾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大鱼。他赶紧返回岸边,他刚回到岸边,大鱼就游到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并且越出水面发动了凶猛的攻击。在张开的巨大的口中他看到了像鲨鱼一样的牙齿,大鱼一击未中大鱼并未死心,一直在水里徘徊。郭子敬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再多往前走两步,返回的速度再慢一点,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大鱼拖到水里去了。他了不认为自己的力气会比这条鱼大,而且在水里可是人家的主场。

这可怎么办?前面有凶猛的大鱼,后面是死路。真是应了那句话“前有狼后有虎”,难道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一股沮丧向他袭来。突然,他想另一边会不会也有洞口呢?想到这里他立刻向另一边跑去。很快他就来到了水洞的另一边,这边果然也有洞口,只是距离岸边较远,估计有十来米。郭子敬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大鱼,先是用鱼叉探了探水深,结果一下探到了深处差点掉入水中。他估算了一下如果这边没有大鱼,等那条大鱼过来游过来,自己能不能通过洞口并游到对面水洞的岸上。结果他计算了一下自己最快的速度仍是不能完成这项计划。

就在他考虑的时候,距离他十几米处的水里传来了巨大的水花四溅的声音。紧接着一条黑影向他冲来,他急忙跳回了岸上。黑影冲到水边,见攻击不到再次回到水里。郭子敬看体型大小猜测这应该是刚才那条大鱼,但是不能保证这里就没有第二条了。这下可麻烦了,有这条大鱼在他肯定是到不了另一边的水洞。如果水位再下降一些,另一边应该很容易过去。可是看这状况水位估计是不会下降了。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黑影,他忽然意识到这条大鱼应该是自己引过来的。有两种可能,一是手机的亮光,二是自己下水的声音。那么,在无法杀死这条大鱼的情况下只能把它引开。怎么引开呢?郭子敬又犯起了愁。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一样也不能舍弃的,这些都是他能否出去的关键。他关掉了手机屏幕慢慢退到了洞壁边,轻轻靠在了洞壁上。感受着冰凉的气息,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他完全可以在水里制造出一些声音来吸引大鱼,这样就能为他争取到一定的时间,他完全可以通过左边的洞口。想到这里说干就干,他用鱼叉从洞壁上扣下许多胶泥,将胶泥团成了几个铅球大小的泥团。然后抱着泥团回到水边,他打开手机看到大鱼还在徘徊,光线一亮大鱼就朝着这边游过来。郭子敬目测了一下这边洞口的距离,心里记下了洞口的方向,便开始准备实施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拿起一个泥团朝靠近岸边的水中扔了过去,只听“扑通”一声响,大鱼听到水声快速地游了过来。郭子敬忙关掉了手机屏幕,并快速地向另一边移动。走了十几米他估摸着靠近水洞的方向再次扔进了一个泥团,这次他可不敢打开手机了,而是继续快速向另一边移动。又走了十几米他再次朝水洞方向抛出了一个泥团,连续重复了三次,只不过第三次他是朝着右边水洞里面扔的,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大鱼。现在估计应该走了一半距离,郭子敬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摸黑朝另一边飞奔过去,三四十米的距离眨眼就到。郭子敬快速打开手机判断了一下洞口的位置和水中情况,大鱼没有赶回来也没发现其他的大鱼,他关掉手机屏幕把手机最后一个泥团狠狠向远处抛了过去,然后把手机咬在嘴里便扑进了水里,拼命向另一边游过去。五六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他感觉已经游过了洞口,对面水洞的岸边也不是很远,他相信能赶在大鱼反应过来之前上岸。现在的郭子敬也不讲究什么姿势了,手脚并用挣拼劲全力往前游。很快他的脚接触到了地面,他咬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连滚带爬上了岸。他屁股刚刚挨到地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水花翻涌声。他打开手机,看到了那条大鱼很不甘地在水里游来游去,不时越出水面,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郭子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也不管地面潮湿直接躺了下来。虽然说着简单,而且看似距离也不远,但是这种紧急关头很容易让人虚脱。

休息了一会,郭子敬感到恢复了不少,于是打开手机开始查看这边水洞有没有赵鹏程。自己刚刚上岸的地方已经是这个水洞的尽头,和另一边的情况差不多。水位下降后整个的岸边显得空旷了很多,如果沿着水边和洞壁找肯定一周不能完全覆盖整个水岸。郭子敬考虑了一下,认为水位没退之前的位置应该作为重点。他拿着手机判断了一下水位未退之前的位置开始往前寻找。

走了五六十米仍不见尽头,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估计这边应该比刚才的水洞大。他继续往前寻找,又走了十几米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条沟。沟并不宽,也就两米左右,往下应该通往水面,往上是通往洞壁的方向。郭子敬仔细观察这条沟,发现除了有水流过的痕迹还有其他痕迹,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拖着经过。但是,由于这里土质的关系痕迹不是特别明显。郭子敬仔细又查看了一遍,发现拖痕下面偶尔出现了一些其他痕迹,类似爪痕,而且很有规律。应该是有爪子的一种东西拖着一个重物在这里经过。郭子敬第一反应就是赵鹏程,难道这里除了怪鱼还有其他东西?痕迹是往洞壁方向的,郭子敬举着手机尽量让亮光的范围最大化,他握紧了鱼叉随时准备出击,然后循着痕迹慢慢向洞壁靠近。

郭子敬举着手机慢慢向洞壁走了得十几米才看到洞壁,这有些超出了他的预计。他慢慢靠近洞壁,发现洞壁上有一个洞口,痕迹继续向洞里延伸,他蹲下身子慢慢将手机移向洞口,在手机能照到的范围内依然可以看到拖痕,而且更加明显了,他要搜寻的东西应该是在里面或者通过这个洞到了别的地方。面对漆黑不知通向何方的黑洞郭子敬略略犹豫了一下,没办法,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面对未知领域肯定都或多或少有些恐惧感的。但是想到赵鹏程,郭子敬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向洞中爬去,是的只能是爬,因为这个洞的直径估计也就七八十公分。

他一手拿手机,一手拿鱼叉并将鱼叉头朝前,开始慢慢向里面爬。等他身子爬进洞里的时候,狭小的空间让他浑身感到一股压力,特别是胸部,慢慢适应了一会才感到好了许多。洞开始一直是直的,洞的大小也没什么变化,但是洞壁却很是光滑,一看就有水流经过,并且有某种东西曾经在这里反复穿梭过的痕迹。郭子敬的心提了起来,这种未知的恐惧始终笼罩着他。爬了约七八米,他感觉洞开始按一定角度斜上方延伸,同时他发现地上的痕迹更加明显了,特别是那种爪痕。应该快到洞的出口了,郭子敬猜测到。果然向上又爬了五六米的距离,他发现手机照不到洞壁了,手机微弱的光线在向外延伸了两三米后,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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