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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拜师

九灵山下,有一个小山村,名叫谷子村。这个村子里面家家都很穷,全都靠着山上的野物来维持生计。村里只有几百人,路上行人稀丁可数,大都是些老少妇孺。

离菜街最近处有个茶棚,一身皮甲劲装的小阳正坐在这里喝茶。细细品着凡茶,目光却盯着不远处的小男孩,片刻不曾离开。这个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破的后背全露在外面。他长得很瘦,估计风都能把他吹跑。他正蹲靠在那里,举着破碗向过往的行人讨饭。

小男孩碗里多了两枚金币,他高兴的跳了起来。这可是一大笔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他将钱收进怀里,便拿着碗急怱怱拐进小巷。小阳不急不缓跟在他后面,怕他提前发现所以也不敢跟的太近。小男孩在一破落院子停住了,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屋出来个白发老妇。“立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老妇见着他回来心里头十分欣喜,问候的语气极为慈祥。立儿高兴道:“娘,我今天讨到钱了!”

他把怀里的两枚金币掏了出来,高兴的不停挥手。老娘见了甚是欢喜,迎上来将他拉着,母子二人进了屋子。小阳在外面看着,通过透视把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娘,我想去拜师!”刚和娘坐到破凳子上,立儿就向娘说道。娘点了点头,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温柔的给立儿挂上。“这是娘唯一能给你的,要好好的。”娘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出发,温言温语道:“在九灵山顶峰有一座神殿,里面住着九灵族神裔,那里也许能学些本事。”

“知道了娘,我明天就走。”立儿挽着娘的手,母子二人进了厨房。立儿家实在太苦,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凳椅又破又旧。天底下穷人小阳见多了,可他实在没见过这么穷的。

他从龟爷爷那里得知这个孩子早年丧父。四岁起便和母亲相依为命,坚难的生活让他与别的小孩本命不同,性格上比别人更加刻苦。只是,降魔大神并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就算是小阳想收他为徒也不能例外。

想要成为大神就必须从化仙开始。一些修仙人士终其一生只能达到半仙,个别人领悟天地奥妙能突破至仙元(这里指灵魂与肉体同时升仙,并能千年长寿)。然而,仙元后面还有半神、神、元神这三个神境,等这些全通过以后方才有资格封神(三个神境全部突破之后便是大神境,也称封神)。

但是这每一步都太难了,就好比登阶梯,越往上走越很难走完。

饶是连小阳都不得不花费无尽岁月搜集天灵地宝才达到大神境。只不过九灵族百年收一次弟子的祖训在那,小阳必须遵从,否则便无法向历代祖师交代。

望着屋中少年,小阳思绪飞回了数年之前……

大雪纷飞的山顶上,一赤膊少年如和尚坐禅般盘在雪地里。双眼微闭,双手左右摆动,口中不断念咒:“阴阳生两宜,两宜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生太极。阴阳生两宜,两宜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生太极。阴阳……”随着少年每次念咒,双手所虚划的印记开始成形,最终完美结成阴阳太玄印。龟壳老者和白衣少女踏空而来,于他面前约百步方立。少年缓缓睁开双眼,太玄印穿体而过又兀自贴附在他背上。感觉到体内真气流动,少年方才吐出几缕浊气。

龟壳老者见他已然学成,脸上露出笑意,负手而立间微微点了两次头。少女上来将怀中裘袄披在少年背上。“你现在初登半神境就能学会这太玄印,跨足封神指日可待!”龟壳老者鼓励他,心中犹为满意。小阳挣开少女的手,重重跪下,向龟壳老者磕头三次。老者赶忙将他扶起……

思绪飘回这一刻,小阳从回忆中苏醒。屋里,母子二人其乐融融,倒是让小阳有所触动。忽然,一股黑风从天而降冲进屋里。小阳急忙极速而进,手中火刑剑金光大盛。那黑风瞬间将立母包裹,立母被黑风附身了。她将立儿推撞在墙角,立儿当时就晕了过去。“何方妖孽,竟敢当着本神面行凶!?”小阳仗剑喝问,手中火刑剑燃起熊熊烈焰。立母脸色阴沉,血红双眼注视着小阳,她突然笑道:“哈哈哈!枉你自称为神,却连个凡人都杀不得。奈小阳,我该说你什么呢”。小阳脸色阴沉可怕,凌厉目光逼视立母。

“此子母亲阳寿已尽,我将她带回冥界有何不可?”

“你是冥王?刚才为何不现真身?”

“冥法令第三条,冥界之灵不可与人前现形。不然会处极刑!”

“你是冥界掌管者,为什么不派鬼侍来?”

“因为我还有件事,需要借这身体来完成。”立母回答十分干脆。小阳皱起了眉头心想,能让冥王亲自来办的事一定不简单。小阳收起火刑剑,目光也少了几分凌厉。知道此事不该他问,当下也不讲话了。

“此子乃是龙帝遗脉,魔界中人正到处找他,需尽快将他带回九灵山好生教导!”立母望着立儿道。小阳也望着立儿,眼中急切之色并不逊于立母,只得点头。冥冥之中,竟似有相同之处,把他们凑在一块。

立母化作黑风消失不见,临走时丢下一颗珠子。小阳将珠子捡起,一眼便认出这是用青冥幽火汇聚而成的青冥珠。

青冥珠:传说中众神之祖盘古开天劈地之初曾使得天轨交接。当时各个世界的大门被同时打开。无数天外邪魔从大门里面蜂拥而出,它们残忍好杀,差点把万物杀绝!盘古用自身躯体化作神秘火咒将它们尽数烧退,天轨之门也被它重新封上。那火咒并没有完全熄灭,余下的火种闯入冥界,后来被称为青冥幽火!

青冥幽火传承到第二十五任冥王手中,为了使它更加可控,就集齐千鬼万魂之气炼成了现在的青冥珠。

当时有人唤诗:青冥幽幽,凶火降世!青冥一出,南境万里,瞬成焦土!

这青冥幽火如果放出,天地生灵都将受难!

小阳小心地收了,他刚想去弄醒立儿,却又怕他失母心伤。左思右想良久,决定消除立儿与母亲生活的所有记忆。他扶起立儿,右手食指轻轻点在立儿额头上,左手大姆指点在立儿太阳穴上。立时,两股能量迅速冲进立儿脑海之中,将他所有与母亲有关的记忆绞杀干净。

这种痛苦折磨持续了很久,把立儿弄的直抽搐。

当立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大房子里,床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这少年约莫比他大四岁,见他醒来,少年紧锁的眉头便放松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是你老师奈小阳,这里是九灵山降魔殿。”

“可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你之前练功时走火入魔。”

“练功?走火入魔?”立儿一时间还无法马上消化这些东西。小阳又道:“记住,你名字叫江立,是降魔大神的徒弟”。

正当立儿初到九灵之际,远在丰都的宇文杰也确认上古血体被带上九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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