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诚偎在公孙小玲的胸间,虽然鼻子贴得紧紧的有点不透气,但是小玲儿姐姐的前胸真的是软玉温香,倒也觉得很受用。可是小玲儿姐姐这说了半天,安诚是知道跟她学剑是找对人了,可是这剑还没选好呢。
安诚双手扶在公孙小玲的两臂上,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小玲儿姐姐,你帮我选一把剑吧!”
“小安诚,你初学剑法,当选一把轻巧的软剑,没有剑锋,没有剑柄最好。”说着便拉起安诚的手往壁前走去,环顾四壁,终于看到一把合适的软剑。这把剑通体三尺有余,剑尖刻有火纹图,剑首刻有水纹图,水纹和火纹不断向剑身中间蔓延,在剑的中间刻有一只恣意飞翔的凤凰,全然不顾两边的凶猛水火,剑首绑着麻丝以便掌握。
公孙小玲取下这把软剑,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右手中指和食指捏成剑指,放在剑首一寸高处慢慢移动到剑尖,然后猛地弹了一下剑身,剑身轻颤却没有听到剑鸣,可是指尖却能真切地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剑意,“想不到小秋凌的练剑堂内还有这等好剑,真是暴殄天物啊!小安诚,你就用这把剑,应该够你用好几年的了。”说罢便将这把剑递到安诚的手中。
安诚接过这把软剑,平托于掌上,仔细端详,“咦,小玲儿姐姐,这剑身上画的凤凰怎么只有一只翅膀啊?”
“虽是一只独翼凤凰,也能傲然水火!想必这位炼剑之人也是一个苦心坚韧之人。小安诚,你可知道,练剑修道的道路上,不是每一个都那么幸运的,许多人苦心孤诣追求着的,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空罢了。有的人受不住这道路的孤独清冷便早早放弃了,有的人急功急利伺机取巧走火入魔了,有的人纵然可以坚持不怠却因个人天赋不足而不能成就。安诚,剑道是一条个人道路,生死无常,祸福难知,你真的要走这条路吗?”公孙小玲记得当初也和白语迟这样说过。
“自拿起这把剑,我就没打算放下!剑就是我的道!”白语迟那时候是这样说的。也许他没错,他的剑是曲澜真境上最厉害的武器。可是,终究还是不能以剑证道。
一时情枉,毁剑丧道!
不能破情执,便不能得剑道!
剑道人心!
“剑只是我的武器!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小玲儿姐姐,我前些天看到师父的书桌上放了一本《道经》,便翻开看了下,经中一开始便写道,道可道,非常道!虽然看不大懂,但我想道一定是无比玄妙的东西!小玲儿姐姐,大概等到安诚懂的那天,才能知道什么是剑道罢!”安诚小儿,你这是开挂了吧,凭你那懵逼脑袋,你都开始论起道来了!
公孙小玲目光一凝,口中喃喃: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
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公孙小玲突然仰头一声悲鸣,手执英落软剑一纵而起,深衣红服,裙袂飘飘,在空中使出一式“碧落九渊”,左手起云剑,急转为右手点剑,最终一招崩剑,一剑幻九剑,让人眼花缭乱,最后眼睛轻合,缓缓落地。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若无前事之执,早证剑仙大道!
奈何心中住着一个未亡人!
“安诚,玲儿姐姐不得已,虽侍剑千年,却不能证剑道!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怎么修习剑法吧。“
“怎么修炼法?”关于剑道的问题,安诚听公孙小玲说得玄而又玄,只知道那是修习剑法到达一定的境界才会考虑的,现阶段,还是老老实实地学入门剑法吧。
“剑法易学难精,最后能修炼到什么境界,还要看个人造化。我虽然早已堪破凡间剑法,现在主修无量寿剑,但是也是从凡剑一步步走过来的。小安诚,凡剑讲究身法与剑法的配合,在于攻击和防御的转化,所以,我们修习剑法,便要从这身法、剑法、攻击和防御这四项基本功来下功夫。我这里有几本入门典籍,《飞花逐月》修的是身形步法,《穿云剑》讲的是剑法,《兵者诡道》讲的是攻击和防守之法,这本《兵者诡道》虽然是一部兵法,但是兵法也可入剑,却是讲攻防最透彻的典籍,你现阶段可以不用看,以后慢慢领悟吧。现在,就来认真修习《飞花逐月》和《穿云剑》吧!”
说完便领着安诚到练剑堂的中央,一边对安诚说着身法、剑法的紧要处,一边给安诚演示着。就这样,每日公孙小玲都来练剑堂陪安诚修习剑法。
岁月无常,不知谁将天下第一,不知谁又人头落地!
一晃三年过去,安诚慢慢长大。
这一日,和往常一样,放完学安诚便到练剑堂同公孙小玲练剑去了。练完剑,安诚觉得很疲惫,便走到练剑堂偏室的卧室床上睡下了。
异样的感觉,前面一片漆黑,看到一束光亮。
城堡,一身青墨深衣的女人,玄眼红发的男人,安诚在脑中不断搜寻这些信息,遐想之间便来到那墨色城堡前面。
城堡的大门洞开,门前一个姿态妖娆的女人靠在门沿,双手环抱在胸前,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那个女人挺了挺腰,解开双手,放到头后,轻捋自己的头发,一头黛绿的头发犹如深海水藻飘散开来,抬起那缠着青丝的玉足,腰肢轻扭,从城堡门前缓缓走下来,如弱柳扶风一般柔弱,又如风过莲花一般坚定。
走到安诚的身前,微微弯下身子,将头伸到安诚的额前,一双玄青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对着安诚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哎哟,小主,这才三年没见,你就不记得属下了么?”说完左手拂面,微微别开脸。
安诚在脑中搜寻着记忆,好在那日的梦太过真切,很快便想起来“墨九凝,墨姐姐......”
“呵呵,小安诚,主人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还记得我,我们的小主这几年可长高了不少哦!”说完便牵起安诚的手往城堡内走去。
安诚以为墨九凝又要领着自己去见那个玄眼红发的男人,心中倒觉得害怕起来,不知怎么的,一想到那个男人,安诚的心中便生出几分寒意。
“小主,我们的主人今日睡了,我领你到我们的三尸神殿看看吧,让你开开眼界!”说完右手一挥,一道石门徐徐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