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够巧合的。
既然来到了这异世,她便要试试这一趟水的深浅,一步步地,走上巅峰。
宫里来了轿子接凤久,镇国将军府的门前,还同时停了另一把轿子,侍候的人排场很大,清一色的宫装,宫女侍卫排了镇国将军府门前一里路,好不辉煌。
那是来迎接凤遇晴的队伍。
凤久上了来接她的轿子,那软轿很是舒坦,团福锦垫柔软舒适,她刚坐下,轿帘即将落下的时候,凤久瞧见凤遇晴被人扶了出来,穿着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已经盖了盖头。
她随后问了一下旁边的盼云:“大姐明天才出嫁,为何现在便盖了盖头?”
盼云显然也是有些疑惑的,但还是和凤久说:“听府里的下人说,是大夫人怕见了小姐的脸难过,便索性让她现在盖了盖头出门,还吩咐所有的人,大小姐的盖头到了北术国才能揭开,不然,不吉利。”
“哦。”凤久若有所思地拖长了尾音,便不再说话了,靠在团福锦垫上闭目假寐,想着想着,唇边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一点点地绽放在绛红的唇角上,像生长在冰天雪地上的红梅,孤傲,高冷。
从镇国将军府到皇宫,需要经过京都最为繁华的街道,顺德街,长街漫长。
此时,因为北术国和南祁国联姻,皇帝下令天下狂欢,夜晚下的顺德街,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这热闹的程度,丝毫不逊于二十一世纪的上海。
凤久挑开帘子看了一下外面行走的各色来人,抬眼的时候,便看见了顺德街尽头的花满楼。
来这个异世这么多天,她从盼云和圆月的口中了解了不少关于南祁国的种种,其中就包括了这花满楼,闻名天下的花满楼,是男人们最大的销金窖。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花满楼很大,分南北两院,南来苑和北往阁,这两院的姑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南来苑的姑娘卖身卖艺,而北往阁的姑娘们,则只是卖艺不卖身。
所以说,男人们来花满楼,去向也是泾渭分明的,如果只是单纯想要寻欢作乐,便去往南来苑,而若想要谈诗论对,便去北往阁。
据说这两院的姑娘个个都是才艺容颜双绝,而其中最富盛名的便是这两院的头牌。
南来苑的头牌柳倩儿,生得妖娆妩媚,活生生的人间尤物,没有男人不为她的火热所折服。
而北往阁的头牌唤云来,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诗文更是一绝。
而这个女子生得一身的傲气,对慕名前来的文人骚客,都不大理会。
凤久琢磨着,便从中琢磨出来了一些趣味,这云来,身在烟尘之中,倒是生了一身的傲骨,自是惹人深思。
又听闻,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容惜,花名在外,生得儒雅俊秀,风度翩翩,却偏爱流连花丛之中。
是北往阁的头牌云来的帐中宾,却又听说,这人极度风流,同时又是南来苑的头牌柳倩儿的花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