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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马车整整走了三天。这三天里,试琴边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和马夫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天,停下马车后,马夫拿出了一条黑色的布,遮住了试琴的眼睛,然后绑住了她的手。试琴知道是快到目的地了,她也甚是配合。其实,这一路上,她想尽办法留下了并不充足的记号和信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到。如果公子可以及时参悟她留下的信息的话,肯定就能得知银铁的所在。赶在方靳离开衾城之前,凭公子的能力,想取到银铁应该轻而易举。但奇怪的是,她的确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能会来救她,被人绑架够惨的了,还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岂不是太过可悲?虽然冷静不代表不害怕,未知总让人心生畏惧。但是情况不允许懦弱,所以只能伪装的更加坚强。

马夫扶着她下了马车,试琴默数着步子,凭感觉分辨着方向。

向前走了四百一十五步,开始左转,应该到了一个长廊,左右都植了花草树木,正值金秋,丹桂金菊,香味甚是浓郁。走了三十七步,走出了长廊,眼前的光线又暗淡了些,可能是进了个山洞或假山,温度要比外边更为清凉。空间极小,试琴会经常擦到岩壁。在这里转了一圈,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因为试琴感觉转的角度和方向都是一定的,她数着步子,留意着感觉,总觉得是又回到了原地。然后又向右走七十二步。这时,他们停了一停,马夫丢下她靠着边墙,自己不知到哪去了,风中刮来女子的笑声,试琴认真聆听。并不只是一个女子,而是一群。她们声音甜腻,带着浓浓的撒娇味。倒并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孩。难道是风尘烟花之地?过了一会,马夫回来了,复带着她又右转,这次走了七百二十四步。马夫似乎推开了一扇门,试琴似乎听到不远处珠帘晃动的声音。

珠帘后有人安坐。

试琴被推进去后,门被重新关上。她无助地站立片刻后,有人解开了她的眼罩。

入目是一张稍嫌艳丽的脸,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漂亮的不像话。但……这个人是个男的。试琴抽搐了一下唇角。

“小试琴,好久不见了。”那人略略退后了几步,打量了她一会:“诺,你也长这么大了。”

试琴笑吟吟地看他:“这位公子,五年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我们是旧相识么?”

“就喜欢你这种处变不惊的性子,”那人哈哈大笑:“我叫贺子舟,是浔王的朋友。”

“浔王以前的朋友。”试琴纠正说。

贺子舟淡淡道:“凡事划的这么细,倒是没意思了。”

试琴赞同地点了点头,眼光瞥向自己被绑住的双手:“那贺公子不知要与试琴叙什么旧呢?”

贺子舟低笑了声,帮她解开了双手:“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试琴活动活动了手腕,示意洗耳恭听。

贺子舟轻描淡写,故事很简单。只是他眼中的悲恸那般铭心刻骨,让他整个人都诡谲了几分。

贺子舟七岁那年就上山学艺,那时师父已有了一个弟子,比他大一岁的韶浔。韶浔人一直闷闷的,终日除了练功读书,没有一点乐趣。后来来了个小师妹白潇潇,山上才热闹了几分。他和白潇潇一起闯了不少祸,每当要被师父责罚时,两人总尖叫着上窜下跳,韶浔只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依旧做他的事。贺子舟曾想,这个师兄的心是被铁石做的吧,如斯冷漠,不近人情。

后来贺子舟才知道,韶浔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皇子。他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为救帝王而死。他母亲死的那天,皇帝问他想要什么恩赐。韶浔说,送我去学武功,这样才能保家卫国,守护父皇。

可整个王宫中韶浔在乎的并不是什么父皇,什么国家。他唯一怜惜的是与他同病相怜,小他两岁的妹妹韶雪。韶雪是白皇后的女儿,本应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快乐公主。但白皇后与太后素来不和,在怀韶雪的时候,太后曾故意刁难白皇后,以至于她早产。而为了保住韶雪,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皇帝爱妻深切,发妻早逝让他迁怒多人,包括那个无辜的瘦弱的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韶雪享受了公主之名,却过着奴隶不如的生活。韶浔偶尔地发现了这个奄奄一息的婴孩,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宫中,一手将她带大。好不容易韶雪长到了五岁,她的父亲,她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却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死活。她的依靠是韶浔,她的希望也是韶浔,她活下去全部的理由都是韶浔。

贺子舟是十岁那年见到韶雪的,韶雪简单单纯,让人很有保护的欲望。也在那时,贺子舟决定,他会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把她捧在手心上。谁说孩子年幼不懂爱情,韶雪的一颦一笑一呼吸,都让他小心翼翼地欢喜。韶浔十三岁请缨上战场历练,韶雪担忧地一夜未睡。第二天,她偷偷来找他,她羞的满脸通红,难以启口。在他再三询问下,她才含着泪,对他说:“子舟,我只你八卦七绝无所不能。你与哥哥情同手足……”她话没有说完,贺子舟就明白了。他笑着安慰她说:“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照顾二皇子的。”果然,韶浔出征那日,他跟去了。韶浔重伤主将,夺了军权,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回朝那天,韶雪激动的双颊染红,如桃花一般娇艳。她抱住了他,她说:“谢谢你,子舟。”贺子舟第一次手足无措,他想就是此番死了也值得。

两人便在一次次凯旋中慢慢亲密了起来,贺子舟终于有一次出征前鼓起勇气对韶雪说:“雪儿,等这次我回来,我就向皇帝请旨,让你嫁给我可好?”韶雪低垂着眼,娇羞地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那一年,贺子舟十六岁,韶雪才十五岁。

可是也是这一年,在战场上,贺子舟看到了蓬头垢发的韶雪,狼狈地出现在敌方的战场的城墙上。他听到敌将拓拔旭说:“投降,这姑娘活。不投降,这姑娘死。”韶雪猛然抬头,一向柔弱的她挣扎地站起身来,第一次骄傲地像个公主。她说:“韶家的生命中,没有投降两个字。即使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她从城墙一跃而下,同时拓拔旭吩咐弓箭手放箭。她死的千疮百孔,却如同折翼的蝴蝶,曼妙,惊人地美。

贺子舟感觉自己疯了,血液都已凝固。他的身体被掏空,灵魂已经随她而去。人却存在着。

是的。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些伤害韶雪的人,也痛失所爱,也如他一样,跌入无尽深渊。

韶雪是知道了一个秘密才会仓皇从皇宫逃出来,千里迢迢去找韶浔。那个秘密是什么,他却至今没查清楚。但不管怎样,如今有两个人必须付出代价。

韶浔在战场上,看见自己的妹妹,却沉默以对。他的荣耀他的使命高过了他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

拓拔旭卑鄙无耻,在战场上不正正当当的对决,却挟持别人予以要挟。

这两个人,毁了韶雪花一般的年华,也彻彻底底地毁了他。

本以为韶浔那种没心的人根本不会爱人。但没想到,他却也有了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人。开始贺子舟以为是钟毓衡,后来才发现,却是毓衡的小丫头试琴。试琴聪明,却并不讨喜。她做的那些事,有的时候在贺子舟看来,简直不可思议。比起韶雪的纯粹,白潇潇的直爽,钟毓衡的开朗,更显得试琴少年世故,心机深沉。他不明白为什么韶浔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但想想也不奇怪,韶浔本来也性子阴沉。

韶浔对试琴十分纵容,任她胡闹,甚至带她西征。在军营看到试琴的那一瞬间,他实在觉得是天赐良机。韶浔要救试琴,必定受万人唾弃,身败名裂。若不救,那必定是要和他一般,承受钻心刻骨之痛。

“没想到,”贺子舟笑着,双目赤红,充满了血,他笑,冷笑:“韶浔居然早有准备,他射向你的箭是特殊处理的,没有射进的心脏,麻痹四处的肌肉,阻止血流。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和秦雾胥带着人在战场的死人堆里翻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你。”

贺子舟目龇俱裂:“我本以为我报了仇,可你还活着。你怎么能活着?你凭什么活着。”

试琴愣了半天,可能是没有了记忆,她出人意料的冷静。仿佛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狗血有余,精彩不足。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哀悯着:“浔王知道有内奸,他甚至都准备了特殊处理的箭,那他要保护我,为何不时时刻刻把我带在身边,看住我?这难道没有风险,他真的能确定我不会死么?”

贺子舟死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有两种可能性。”试琴想笑一笑,但难度太高,她只得叹了口气:“一种是他并没有那么爱我,他那个箭不过是以防韶雪公主那样的事再发生。绑在城墙上的是谁,他都会这样做。还有一种是,他在赌一把,他希望用这一箭来化解你们之间的怨恨。他希望对你公平一点,是为了你。这一箭之后,如果你心境平复,你们仍是兄弟。你若一意孤行,不过就是割袍断义。”试琴郑重地说:“贺子舟,韶浔不欠你的。只是你一直在局中,看不清楚罢了。”

贺子舟半晌无言。他漂亮的面容有几分扭曲,呈现了一种妖异的违和感。他看着试琴,突然涌现了一种恶意:“他不欠我,他高尚,伟大,为了安抚我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能牺牲。那小试琴,爱上这样的人,你是不是会觉得可悲呢?”

“我已经忘了。”试琴胃里突然有些难受,酸水搅动,她的脸色灰白了些许:“我忘了,不爱韶浔了。”

“是了是了,”贺子舟愉快地拍手道:“这样一个恶毒冷血的人,有什么好爱的?”他眉峰微低,轻声说:“你要报仇么?报那一箭之仇。试琴,你那时那么爱他。掏心掏肺地为他。他射向你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样的负心人,你要报仇么?”

试琴做出一种迷茫的表情:“我……我已经忘了。我不知道……”

贺子舟笑着蛊惑道:“你要是和我合作,我就帮你拿到那块银铁。你们墨重宫的规矩,我可是略有耳闻的。”

看到试琴惊愕的表情,贺子舟愉快地笑着:“你扮成凤舞,如果韶浔不出来调停。真的凤舞出现,你可就得费不少事了。”他啧啧笑道:“韶浔对你还真好呢,如若不然,我怎么能那么快找到你。”

试琴摇头道:“说到底当年那事是他对我不住,可能是因为愧疚吧。”

贺子舟转身走到了珠帘之后,坐在了漆画的木凳上。仿佛情绪波动太大,他有些疲倦似的,按着太阳穴说:“我不想讨论韶浔对你是什么情感,只是现在我给你选择,一是你死,二是他死。”

他看着试琴低垂的眼,轻轻道:“你一路上留下的记号,以为我不知道么?小试琴,你就喜欢自作聪明。不过也确实聪明,竟能猜到银铁的藏处。”

“控制银铁的人是你!”试琴惊叫道:“那方靳……”

“没错没错。”贺子舟有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方靳是我的一枚棋子,可我没有控制什么银铁,他自己偷练银铁上的武功,走火入魔罢了。人心不足啊!”他感叹了一会,接着说:“正好被我遇上了,我控制了他体内的真气,当然也抓住了他的把柄。”

“你让方靳举办武林大会,公布银铁的事情。”试琴猜测道:“是要让武林人互相残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错了。”贺子舟猛然站起身,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凤舞虽是琴烟阁的镇阁之宝,虽然江湖上什么事都想请她去,但她身上贴着浔王的标签,从不会去。这一次,凤舞会去衾城参加武林大会,其实是为了银铁。韶浔想要银铁。”

他走到试琴身边,扼住她的下颌,抬高她的下巴,惋惜似的说:“你高洁伟大的浔王,也想要那一块充满血腥的银铁。”

试琴微蹙了眉:“浔王不是我的。”

“是的,是的……”贺子舟喃喃地送了手,眉目愈艳:“我就是希望通过银铁,让人人以韶浔为敌。你知道,武林正道在自己求而不得时,就会以正义为名,讨伐得到的人……”他轻笑了声,无尽蔑视:“呵,人性!”

“不过,”他继续道:“你算是打破了我全部的计划了。但更好……”他低头思忖了会,一时又噤了声。

试琴帮他说:“我不和你合作,便是死。即使你把我放了,没有银铁,没有完成任务,我回到墨重宫也是死。不回到墨重宫,更会有人来追杀我。是不是?”

“是了,”贺子舟摸着下巴,扬了扬眉毛:“但,你这小姑娘从小就诡计多端,你要是假意和我合作,然后背信弃义,我也奈何不了你不是。到时候有韶浔,还有墨重宫的庇护……”

试琴的心脏一时绞紧了,她忐忑地想,不是下毒药吧,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毒药?不成。”贺子舟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颇有些惋惜地说:“我不太擅长此道,而且——你制药的本事我倒是知道的,你自己就能解毒了。”

原来自己以前还是个制药高手?试琴暗暗地舒了口气。不过,贺子舟肯定不会这样就放过她。

贺子舟想了想,笑道:“有了,我在你身上下上一个禁制。”

“禁制?”试琴不明白。

“禁制短时间不会要命,只会阻碍你体内真气流转,你越短的时间完成任务,我就越早帮你解除,你便没有大碍。”贺子舟笑了笑,温和地威胁道:“那如果你完成的太晚,就算解除了禁制,你的身体恐怕也会大不如前了。”

试琴毛骨悚然。贺子舟轻轻在她耳边道:“这个禁制是我独创的,你知道我奇门遁法都十分精通,就算你找到我师父,他都不一定能解。而且,他还已经驾鹤西去了。”他毫不留情地一手刀砍在了试琴颈后。任她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韶浔只有众叛亲离地死去或是被心爱的人杀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闯如了我的计划中,算你倒霉。”他自言自语道:“你去对付韶浔,我专心对付拓拔旭。很好,极好。”

试琴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丢在一片树林里面。她刚一起身,全身都叫嚣着罢工。她看见自己的左臂上有一个约摸两寸的伤口,缝合的很好,但格外狰狞。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内力在体内转了一周天,到了左臂伤疤那,的确有一瞬的滞停。她并不知道禁制是什么,但若是阻碍了内力真气,甚至血液流通,那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她用力按压了一下左臂的伤口,疼的神经有些突突的。但她确实没有感觉到体内植入了什么东西。

她发现袖间有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银铁已让人送到墨重宫。”

试琴不由地叹了口气,费力地从地上挣扎起来。她貌似已脏的不可救药,但她找遍了全身,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怎么住客栈,怎么洗澡。

她靠在一棵树上,呆了一会。却突然想起了一件更棘手的事。

方靳若将银铁送去了墨重宫,那他肯定和众人交代是因为失窃。那大家肯定会怀疑到突然不见的凤舞的身上。如果凤舞出来澄清她从未到过沈府,那现在她不是成了全武林缉捕的对象了?还有那个沈流续,要是方靳没有杀人灭口。自己岂不是惨了?别说去考虑韶浔的问题了,就是活着回到墨重宫都是够呛。

试琴第一次觉得前路茫茫,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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