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狼狈的转过身,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看到他鼻子流鼻血的难堪,冯飞正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鼻间的血时,飞虎醒了,他们这么大的动静飞虎到现在才醒了,那说明飞虎也处于非常时期,他严重缺觉。
是的,如果冯飞不是被那珠吵醒了,此刻的他也是舒服的躺在水中优哉游哉的酣睡呢,想到刚刚那珠把他吵醒时的那一幕,冯飞的鼻血更严重了。
“飞哥,你你怎么了?”飞虎已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他最先关心的不是那珠审人,而是冯飞鼻子间正嘀嗒落下的红色液体。
努嘴。
挠头。
冯飞可不想被那珠看到他这生猛的样子,一急,手上的袖子直接送到鼻端,那鼻血便被销赃的在鼻下一干二净了。
飞虎张大了嘴,第一次见冯飞居然不顾形象的擦鼻血,不过幸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他明白刚刚冯飞的动作是不许他说出来,于是,飞虎乖乖的从床上下来,只字不提他刚刚所见,而冯飞也漫不经心的将袖子卷了又卷,反正是夏天,他这行为没什么不妥当的。
“松岛,是因为黑田一郎吗?”那珠追问,她知道黑田一郎的身份,所以他死了,才让千章国人开始紧张起来,也才有了让她内疚的陈天钦的死。
“不是,那珠小姐,如果我们说了,你会不会放过我们。”松岛没有说话,倒是三奇开口了。这世上没有人喜欢死的,死并不好玩,就算他是武士,但是那武士道的精神根本就当不得饭吃,他还想把自己的嘴留在脑袋上,他三奇是一个小人物,犯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算真的被上头知道有可能是他说的,他打死也不承认就是了。
“好,只要你们告诉那珠答案,只要你们不在富贵门继续捣乱,我就放了你们两个。”这是冯飞的底线,而且放了又有什么关系,要是真想杀了他们两个,放了也一样杀。
松岛沙良目光炯炯的望着冯飞,“倘若说了,你真的会放了我们?”他知道真正有权利的是冯飞而不是那珠。
“会的,我冯飞是要在这上京滩上混的,自然是说一不二,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告诉那珠,我一定放了你们。”
“有你这句话就好,我相信你。”松岛比起三奇倒是痛快多了,他转向那珠,“那珠小姐,其实这是你的福气,下个月六号上京滩会出现一个神秘人物,就是他决定了你的命运,现在是月底,跟离那天也就八天,我想到那时那珠小姐也就会明白为什么你会成为我们大千章国帝国的幸运儿了。”
松岛加重了‘幸运儿’三个字,可是那珠与冯飞都没有感觉到那珠有多幸运,“说了等于没说,不放人。”冯飞淡淡的,却足以让对方心里惊惧。
“不是我们不说,是上头也是这样告诉我们的,说那人是大人物,等他到了就什么都明白了。”松岛解释,生怕冯飞真的把他给做了,人没了命,什么忠诚什么奋斗就都见鬼去了,没一样是真实的。他这样的答案象是说了又象是没说,所以他并没有犯错,一是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二是也没有违背他的信义。
“好,那我就留你们在这里呆到下个月的六号,如果那个决定那珠命运的人真的出现了,我就放了你们。”松岛的话是否属实仅凭一张嘴什么也不能证明,冯飞要的是确切的答案。
“你们,不能把我们关在这里那么多天。”三奇急了,有些蹩脚的汉语冲口而出,听着是那么的可笑。
冯飞转身,根本不予理会,“飞虎,这间屋子里除了你不许任何人进入,他们两个人的饮食也必须要经由你才能送进来,一会儿我交待下去,李嫂每天都会按时送饭菜过来,只是这八天要委屈你了。”
“飞哥,委屈倒是不委屈,就是真要这样守着他们两个八天,我会无聊的发疯的,不过飞哥的话我一定听,我就守着他们八天。”飞虎有种视死如归的意味,就仿佛他守着这两个人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一样的难过。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了。”冯飞拉着那珠转身走了出去,将那珠带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小妮子静静的走到窗前,她眺望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派凄凄然的表情是冯飞从未见过的那珠的反应。
冯飞走到她的身后,长臂霸道的揽住了她的腰身,“珠儿,别担心,不管是什么大人物什么来头,只要咱没做什么亏心事,就不怕他找上门来。”
“飞,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又是亲切的唤了一个字的呢称‘飞’,让冯飞再次的有了感觉,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收紧。
“珠儿,眼下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其实连他也对那个即将要到来的千章国人感兴趣了。
“我想去旅馆住了。”那珠再一次的想到陈天钦,她生怕会带给冯飞什么不幸。
冯飞松开了环在那珠腰上的手臂,他扳转过女子的身子,手指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颌,让她得以直视他的眼睛,“珠儿,看着我,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任何意外发生的,我是冯飞,我不是陈天钦,你不要想太多了,况且我还答应过你要教你易容呢,就趁着这几天教你吧。”女人的心思他一看就猜到了。
晶莹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无措与无奈,还有一份冯飞极难察觉的关切,那就是女人对他的关切。
“飞,我留在这里总是有一些古怪。”
“不怕,你就在我的房间里,除了李嫂会送吃的用的进来以外,不会有其它人进来的。”
“换一个房间吧。”那珠有些祈求的味道,她这样住在他的房间里,倘若被说出去,就无端的昭示了她与他的关系,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两个是清白的。
“心中无鬼,那便什么也不要怕,放心,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冯飞有点发誓赌咒的意味,不过在事情未明了之前,他决定什么也不做。
似乎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因为她真的与冯飞有过多次单独相处的经历,而他也总会在那最后关头刹住车的让两个人没有一起犯错误,可是望着他的俊脸,她就真的心慌,他可以刹住车,那么她会每一次都刹住吗?
望着他,她的心头会小鹿乱撞,会想要
想到这里她酡红了一张俏脸,不敢再想下去了,“飞,八天后见了那个人,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去与他摊牌,我不想再过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好,我一定陪着你去。”此时的他就好象护花使者一样。
那珠留了下来,海天别墅里并没有因为人多而热闹起来,冯飞叫来了肖风,“那珠的事不要说出去,她的事我自会处理,那两个袭击我的人我要留着他们观察几天,叫兄弟们别去找他们麻烦。”
“另外,你去查一查前些日子霍爷是不是私吞了千章国人的东西,再查查那是什么东西?同时,也要注意左宏堂最近的动向,有什么事情直接向我汇报。”
“飞哥,那富贵门的事情呢?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不必了。”雪舞和两个千章国人的话让他已经对富贵门的那些事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现在想要弄清楚的就是老田头背后的那个组织,那绝对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但是这些不是一朝一夕就查得出来的,也许陆方舟那两个亲戚的死就是那组织内部的事情也说不定。
吃过了晚饭,冯飞还是如约的赴了与柳如月的约,踏入风情的时候正是风情最为火爆热闹的时候,冯飞低调的压低了礼帽,直接就向柳如月所说的那间雅间而去,走廊里空无一人,那是柳如月的安排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女人在等他的心。
许久未见了,她还好吧,也是在这一刻冯飞突然有了愧疚的感觉,他带给柳如月的其实什么也没有。
推门而入,他不是不想敲门,而是不想那敲门声惊动他人,轻轻推开门的时候,雅间里灯光昏暗,衬着那横坐在沙发上的女子飘渺的仿佛不真实一样,柳如月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进来,手中的雪茄就在这昏暗中一点一点的燃尽,伴着的是女子的吞云吐雾。
长长的发丝流泻在肩头,柳如月神情聚集在桌子上的一件东西上。
冯飞随着柳如月的视线望过去,那桌子上流光烫金的印着“请柬”二字的东西就摆在那里,“如月,你还好吗?”柳如月没有变,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她,一样的妩媚动人,一样的让男人仰望而不想移开视线,多少男人都想推倒的女人,此刻却真实的就在他的眼前。
女人手中的烟灰轻轻抖落,那姿态妖娆而惹人心动,一张小脸上扬,“飞,你终于来了。”那是她承欢他身下时不停唤过的他的名字。
爱与欲,谁能说是谁玩弄了谁,谁又能说是谁被玩弄了呢?
其实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在没有步入婚姻殿堂之前的你情我愿就不算作是出轨,所以柳如月也没有错吧。
冯飞坐在了柳如月的对面,一双深邃的仿佛不见底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他是要问她叫他来何事?不会单纯的只是要见见他这么简单吧。
“飞,你还是老样子。”女人的红唇在冯飞的面前微动,每一个字都悦耳动听。
“富贵门的事有些棘手,所以最近忙了些。”象是在解释他对她的疏忽,却又象是纯粹的随意的交流,冯飞极自然的给自己也给了柳如月一个让彼此可以安然的空间。
“那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那天在天香茶楼里听说是因为有人得罪了什么人,所以那些人才拿富贵门开刀,把富贵门送给了你,其实是把你往风口浪尖上推,让你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人。”深深了吸了一口雪茄,柳如月就在烟雾弥漫中述说着仿佛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也查到了,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扳倒我的,你放心,我应付得来的。”
“飞,凡事还是不要大意了好,至少在这样的时候你不能与许佩堂疏远了。”
柳如月是在为他考虑,而且每件事情也都说到了点子上,这些,冯飞都听得明白心里更是清楚,再看向桌子上的那两张请柬,冯飞悄然拿起,再未打开看之前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哈哈,我的男人果然不笨,是的,就是为了那个,我想这个对你现在的事业只会有帮助,你应该去的。”
冯飞的手指抚过那上面烫金的两个大字,然后笑向柳如月,“恭敬不如从命,只要是如月为我安排的事情,我一定去。”
“飞,你不看看内容吗?”
“先答应了再看也不迟。”
冯飞那完全不设防的姿态让柳如月的心里一暖,她起身款款走到冯飞的身侧,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一股好闻的进口香水的味道满溢在周遭,修长如白玉般的小手从他的手中拿过了那两张请柬,柳如月打开了其中的一张,“这张是许公馆的请柬,是许佩堂让我交给你的,下个月三号是许晴的生日,他希望你能参加,而且还要作为许晴当晚的一号男嘉宾。”女人说着口中微微的有种苦涩的味道,把自己的男人推销给另一个女人她并不甘愿,可是眼下她别无选择。至于凤芸儿的那个结,她不想之过快也不想迫凤芸儿,柳如月是聪明的,她知道冯飞的心底里凤芸儿的位置,倘若被冯飞知道了自己有强迫凤芸儿的意图,那么日后自己再想与冯飞坦然坐在一起,就再也没那么简单了,而许晴
想到许晴,柳如月一笑,许晴的事她不会插手,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许晴的心思和作为,呵呵,那丫头,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中的帮她而不自知。
“你想让我去吗?”冯飞反问,其实就在柳如月将请柬打开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答案了,可是冯飞聪明的没有立即答应,这样的一夜他准备给足柳如月面子。
女人略带委屈的点点头,随即是丰满的身子贴向了身边的男人,当她靠在冯飞的怀里时,一只小手已经抚上了男人削薄而性感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