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肖娟身后来到大厅之中,一股清凉的气息迎面扑来,完全没有了外面的燥热。而且张鹏知道,这决不是空调的作用,四季如一,冬暖夏凉正是天灵地杰的龙脉征象之一。
和别墅外部现代的装修完全不同,一踏进别墅的大门,里面完全是中直方正的中式布局。客厅的布置如同四合院中的堂屋一般,最令人奇怪的是,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块黑色檀木雕刻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描金大字:“聚义堂”
牌匾下面供着三国时关公,关云长的金身。红烛的火苗不住的跳跃着,食指粗的红香密集的插在被擦的蹭亮的香炉中,缭绕的青烟缓缓升起,客厅中弥漫着香烛的味道。再往下正对着大门,摆放着两把红木太师椅,从内蕴的光芒上轻易就可以看出来太师椅的漫长的岁月。
客厅的左右两边一边四对太师椅,被排的笔直,上面铺着红色锦花团垫,而客厅的地面更是让张鹏觉得奇怪,既不是地砖,也不是木地板,而是被打磨的光滑平整的青石板。
从走进客厅的那一霎那间,张鹏甚至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错觉。这个客厅之中竟然完全看不到任何与现代有关的东西。而且整个客厅的陈设让张鹏觉得这里彷佛是古时候某个门派的大殿,这里的一切都跟小说中的描写不某而合。
正在张鹏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奇怪的客厅的时候,从客厅一次的阁房走出一个人来。来人一洗青色长袍,足穿黑色剪刀口布鞋,罗袜雪白,走路时几乎是足不沾地,如行云流水般微微带起一片清风,片刻之间已经来到张鹏身前。之间他银须皓发,却面如婴儿,红润细腻。神采奕奕,自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意味。
不用介绍,来着一定是肖娟口中的老爷子了。
来人在张鹏面前站定,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张鹏。有若实质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张鹏看透一般。张鹏被老者的目光看的一阵发虚。
“你好,年轻人。”老者笑着对张鹏说道,说话间,忽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张鹏的右手。
“哎哟。”自己的右手彷佛被铁钳死死的箍住,半边身子竟然没有半分力气。心中一惊,张鹏禁不住叫出声来。
“咦,奇怪,奇怪。”彷佛没有看到张鹏痛苦的表情一般,老者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爷子,他就是我跟你说起的那个人。”肖娟在一旁连忙说道。
“嗯,我知道。”老者答道。旋即反应过来,松开了张鹏的右手,笑道:“失态,失态,小友莫怪。”
“老爷子好。”
“嗯!”肖老爷子微微颔首,道:“不知小友出自何门?”
肖老爷子的话让张鹏一头雾水:“老爷子,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
“笨蛋,老爷子问你的师父是谁?”肖娟咯咯娇笑着说道。
“师父?我是科大毕业的。”张鹏回答道。
“谁问了你哪里毕业的了,老爷子的意思是问你教你功夫的师父是谁,你是哪个门派的?”
“啊功夫,我没有学过功夫啊!”张鹏觉得有些迷糊,现在还有门派,忽然间张鹏想起黄学书跟自己提及过川城的三大世家,都城本地的彭家,蛾眉的郭家,还有最神秘的肖家。肖家,啊!:“难道你们就是三大世家之一的肖家?”
“呵呵!什么三大世家,我们肖家又怎么能和彭、郭两家相提并论,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肖老爷子微微一笑:“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也应该可以说出你的师承来历了吧!”
“老爷子,我真是没有学过什么功夫。”
“哼!没有学过功夫,那王凯办公室里的青龙望月局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在青龙茶坊,你用玄功看别人底牌又是怎么回事?”肖娟说道:“不想说你就直说,还有谁会逼着你说不成,谁稀罕。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早知道,那天就不该来救你。”
“我我真是没有学过什么功夫。”张鹏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了。
“娟子,怎么这么无礼。”肖老爷子捋着飘逸的银须笑着说道“不用解释了,老朽只不过随口问问,小友不愿说也就算了。”
“老爷子,我真实没有学过什么功夫。”张鹏觉得自己额头上已经蹭噌开始冒汗:“那个青龙望月局是我自己从书上看来的,至于那天晚上在青龙茶坊,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将一块红色的玉佩打碎了,手掌被玉佩划破,然后那天晚上,我忽然就发现自己能够看到别人的底牌了。”
“红色的玉佩,可是有拳头大小,上面有一只震翅欲飞的凤凰?”肖老爷子急切的问道。
“是啊,玉佩被我打碎了,将我手掌划破,而且还在我手掌上留下一道凤凰形状的疤痕。”毕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张鹏觉得在他们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而且说不定这肖家老爷子还会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和作用。
说完,张鹏从身上掏出已经变成淡红色的血玉碎片。
颤抖着从张鹏手中接过血玉,肖老爷子有些激动的说道:“没有想到我还能够亲眼见到凤珏。只是可惜啊可惜!不对啊,这血玉本该是血红色?”
抚摸着血玉碎片,肖老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之后,才说道:“你说你手上有各凤凰形状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