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从小金手里得到的东西都由父亲转交到自己手里,柳橙也就只当新鲜玩意消遣掉,没想到这次亲手接过小金的东西会让她产生这么强烈的碰撞,甚至到了日暮时分回家的路上,柳橙还在回忆当时从小金手里接过发夹的那一幕,整整多走了两个巷子才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父亲自然而然问起今天的行迹和收成,柳橙除了发夹以外的事都事无巨细地说给了老爹听。老爹对柳橙这一次独自尝试颇感满意,并在心里暗暗念想女儿用得上,将来自己就可以轻松点了。
晚饭过后,父亲对柳橙讲:“橙儿,明天你继续去,爹在家搞一个芝麻甩糖,现在城里人兴吃这个,我买了芝麻和炼糖,明天就开始做,到时候往市面一摆就是独一份,肯定卖的好!”常年做买卖的父亲每次对新产品的研发都有很高的热情,所以柳橙便爽快答应了父亲。
这一天天空下着蒙蒙小雨,落在巷子里地面升起淡淡的缕缕烟气,削减了暑热带来的闷燥。小金来了。“今天要点什么?”柳橙挺高兴见到他。
“诺,两角钱。”小金认真严肃地看着柳橙。“噗嗤”一声柳橙差点没笑开来被她自己的矜持遏制住了,因为小金如此正经威严的样子好像透着捉弄人的嬉戏。
“你的发夹值两角,就不用给了。”柳橙将自己的表情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挺好,下次我用这办法抵我的烟钱。”他开始不正经起来。“你说呢!”柳橙不是好点的灯,回敬了他一句。
“小姑奶奶还有点横啊……不过天开始打闷雷了,估计过会雨不定下到什么程度,你怎么办?”
“现在回家,赶路怕是也来不及,我在找个躲雨的地方…”小柳橙有点犯难的说道。
“拐过两个巷子是我家房子,过去几分钟的路,去那里避避雨,等雨停了再回这里摆摊也方便。”
遇到好心人帮忙,柳橙也没怎么推却,毕竟实在也找不到能够避雨放货担的地方。
他们一面夹紧步子走一面用手遮着前额挡开雨水,小金带路,柳橙就紧随其后。雨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下大了,落在巷子的石头路上溅起一脚多高,然后是很快散开去的水花。等到他们俩赶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成了像是刚被打捞起来的人。柳橙放下担子,来不及擦拭额头脸角上滴落不止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湿漉漉一片就赶紧检查货担里有没有被打湿的物件。幸亏一条盖了塑料罩子的棉花布条保护了货品扎扎实实干燥地在里面。还是父亲有招儿,柳橙边想边起身拂动下遮了眼角的几缕头发。这时她看见小金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干毛巾出现在她面前,怎么这么巧,红色的发夹红色的毛巾,它们都是柳橙最喜爱的颜色。
“来,擦擦,别淋感冒了。”说罢,小金不容分说地来回擦拭起柳橙湿透了的头发。
柳橙出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触觉而浑身不自在的同时由于身体淋湿开始瑟瑟发抖。“把衣服去换了,货放在这里没事的。”小金说道。随即带柳橙走到他的房间,他四下里找出一件柔软的大衣递给柳橙,“你换吧,我出去。”小金掩上房门留下柳橙独自站立在一个陌生人的房间,而且是一名男性的。除了“疯子”老爹,柳橙从来不知道原来年轻的男性有如此妥帖的生活:装满很多照片挂在墙上的相框,柳橙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相片;墨绿色的台灯,颜色比沈姨择的青菜还要亮…打量完一圈,柳橙才开始换衣服,刚换到一半,只见刚才掩门出去却在缝隙窥看良久的小金抽身进来,麻利劲关上了门。对着柳橙由于心跳不断加速发出有些喘息的声音:“柳橙,等雨过了,我送你走…”。说完便起身抱起来不及反应就被紧紧围抱住的柳橙,将她置于床沿后再往里边放了放。柳橙大失一惊,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如同她面临第一次例假时惶惶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将衣物紧紧遮掩在自己的胸前,有些失控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橙,你爸让你喊我叔,我就是你金叔,我不会伤害你。从小到大我关心你,你看糖果玩具呀你还记得吗,我是关心你为了你好,今天金叔我教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这对你来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课,你没去上学,你爸爸是永远教不了你,你想不想学?”“金叔”开始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