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带,夙玥终是把她涌入了怀中,深吸了口她发间馨香,“城儿,我们能洞房了。”
连城被这一句话给逗乐了,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好笑道:“我说你到底什么怪毛病,昨天总想着成婚,今天怎么也总想着洞房,你饿死鬼投胎啊。”
夙玥下巴轻轻的在她头顶摩挲,浅浅一笑,并不答话,他承认自己很期待与她洞房,他一直想要拥有她的心,也从来都没减少过,以后他再也不用总是压抑着自己,能好好体会她的每一分了。
她的身和心,他都要,他本就是这么霸道,当然也比不过那份爱恋她的心。
只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他的一切不安分的情绪,仿佛都在她的馨香沉寂了。
他低眸看她,凤眸流转间,见她红唇嫣然,色彩诱人,他再也忍不住俘获住了那抹朱唇,品尝着她所有的美好,她也不禁被他撩动,环住了他的脖颈,沉溺在他的深邃而悱恻的吻中,他的一切,她又何尝不是爱恋得很。
两人的缠绵在吻中渐渐升温,暧昧四溢,双方的喜服不自不觉已一层层落于了地面。
夙玥卷带着她到了柔软床边,他仍旧舍不得离开她,仿佛怎么也吻不够怀中的女子。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萦绕,连城明眸也多份醉人的迷离,深深醉在这份奇温情中。
渐渐地,这份深吻停了下来,连城凝神望向男人,脸颊绯若云霞,轻声问道:“怎么了?”
夙玥轻轻抿唇,并没回答连城,猛然挥手间,一丝黑色火光,飞跃向了房门。
霎时间,黑色火光消失在房门中的刹那,无数声冲天的惊叫,响彻了黑空。
连城这个时候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无语望天花板,这方泽和阿兰闹了一整天,现在联合起来听房了?他们还有完没完了?
惊叫声逐渐远去,夙玥嘴角轻轻一勾,终究一个招手把黑色的火焰给收了回来。
低眸望向连城时,他的眸光再度柔和了下来,亲吻她脸颊道:“没事,他们若再敢来,我就烧焦了他们。”
她继续无语望天花板,这孩子不会为了洞房,还真想烧焦方泽和阿兰吧?
欲这个东西还真是伤不起。
她忽然间想了起一件事,忙拍他了下,道:“我们好像还没喝交杯酒吧?”
夙玥顿住,貌似是的,只不过他好像有点忘记了。
他凝过连城,真不得不说也怪她太过诱人,更怪自己想要拥有她意念太过强烈。
没奈,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个被压抑了很久的正常男人,难免就有点……
凤眸转过留恋的不舍,夙玥尽管很想继续,却还是起了身,亲自倒了两杯酒。
这酒还是必须要喝的,他不愿给她留下任何遗憾。
回旋回来,坐往床上,金红交错的静雅酒杯,分别到了两人手中。
他们已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过多的承诺,便能清晰感觉双方的深情。
手腕相交,四目相望,双方执杯,酒入了口。
男人的气息再一次弥漫,盯凝进女子眼底,柔情浓烈,他的手在她衣襟驻留,“可以么?”
连城含笑点头,笑魇清媚,她的这件内衣,虽然一直以来都没褪下过,甚至连洗澡和那一次在水中,都是这件内衣自己收敛在她的体内,好像遇水才会这样,但现在她可不想弄得满身湿漉漉的。
她想,仅仅这一夜,加上又神秘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得到她的同意,夙玥心潮不禁迭起,动作却很温柔,轻缓的褪了她的这件奇异的内衣。
方才的一褪下,所有的风景,皆是改变,她胸口的风景,很清晰的入了他的眼。
还有她如莲藕般的手臂,嫩白的肌肤,皆令他心荡神驰,他忍不住道:“城儿,我真想你一直这样。”
连城轻笑道:“行啊,那我天天这样,我天天穿着肚兜果奔。”
“嗯,这个主意不错,在我面前随时可以,我不介意。”夙玥浅浅弯唇,俯首轻吻过她诱人的脖颈,却点明了的某些意义,但话又说回来,他真的很讨厌她内衣,一直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美得令他心醉。
连城既好笑,又无奈,真有点拿这个男人没办法,有时候她觉得他就像一个大无赖,还是狼型的,不过,在某些方面,好像是狼型点好吧,不然岂非柳下惠了,明显她家玥玥很正常。
而且……
感觉他不规矩的手,凝眸见得他凤眸中蕴含柔情和欲望的交错,她莞尔笑了,能令自己的男人为自己动情,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令人自豪的事,至少证明她还很有资本的,虽然并没有倾城倾国的相貌,但只要能倾到自己夫君不就好了么?她还需要倾谁?她不需要,只要能倾到他就是一种满足。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轻轻回应他,她的回应,也让夙玥心潮愈发激荡,深吻逐渐炙热。
红烛曳曳,摇着属于它的唯美,两人也述绎着他们的爱恋,他们用自己的全身心感受着属于对方的浓情,彼此的气息相互交错,发丝静静缠绕,撩起一丝丝温情而深邃的涟漪。
此刻新房,春光无限好……
“嗯……”
连城徒然咬唇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来,指尖揪住了被褥,眼底闪过深深的迷惑。
她怎么好像感觉到了……
这……
夙玥身躯僵住,湛蓝的凤眸也倒过讶异,怎么会……
两人对望,皆是有些发愣,他们一时间不太明白这什么状况。
连城犹是如此,对于他们这样的魂修来讲,这疼不算什么,只是这怎么可能?
她真心有点蒙圈,她怎么可能还是完璧?
如果是这样的话,宝宝哪里来的?
宝宝难道不是她亲生的吗?
连城刚想到此,就立即否定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若非亲生,宝宝怎会拥有跟她一样的毒液?她不觉得是巧合,还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也很清晰啊!
只是……这究竟又算怎么回事儿?
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太够用。
夙玥拧起眉头,也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
沉了口气,他吻住她的耳垂,声音有些压抑的黯哑,“城儿,这事我们等过后再谈……”
连城还想说什么,嘴唇已被他封住,她好笑得很,但也心知现在不能因为此就不洞房,都到这个地步了,夙玥真会杯具掉的,她也暂时不再多想。
夙玥却也正因为更加心悦,哪怕他真不是很在乎她的第一次,但如果能拥有,当然是最美好的事,哪怕很出乎意料,可他不得不承认,只要一想起她是他一个人的,他有种难以言诉的激动。
连城感觉得夙玥的心绪,只不过这也很正常,如果他不激动,那才叫奇怪。
她实际上心底深处对于某件事还是有点小结,毕竟她还是希望自己全部属于夙玥,全部她爱的这个男人,今天的一切,算是天幸吧,无论如何,这样真的很好,他们中间真正没了任何一个人的夹杂。
他们都属于彼此,他属于她,她亦属于他。
窗外月儿悄然躲进云层,新房中,暧昧四溢,烟波渐柔,绕过一丝丝迤逦的旖旎。
此时,了无人烟的宁静湖旁,一袭紫衣默然的端坐在岸边,身前一把紫琴,古意盎然。
指尖轻波,音律起伏,悠扬而婉转,婉转中却带着一份深邃的伤情,就如魔夜之心的爱。
微风轻轻吹拂而过,墨发轻舞飞扬,划过绝美的弧线。
男人眼帘始终半敛着,翘长的睫毛浮过浅浅的剪影,如一首魅惑而凄美的画。
金茗心头憋闷的慌,手指握了再握,直到泛白,她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恼怒道:“魔夜心,你这算什么?自我疗伤吗?还是独自述情?你难道不知道人家都成婚了吗,人家夫妻现在都在洞房了,你难不成还要留下来?”
魔夜心嘴唇紧抿,并不答话,只是弹奏令金茗发闷的乐曲,默然不语。
啪。
金茗心中恼怒愈浓,纤长的手掌总是落在琴面之上,乐曲也顿时戛然而止,她恨铁不成钢道:“魔夜心,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未必还不明白吗?夜连城根本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你就算为她再怎样,哪怕是死掉,她也不会有一丝伤心难过,搞不好还会开心得很,你要知道,你和夙玥是仇人,她和夙玥可是夫妻,你就是她敌人,大家做为敌人,以你魔夜心的性格就应该杀之而后快,而不是在这里莞自伤感,以前的魔夜心都到哪里去了?”
敌人?
敌人么?
魔夜心指尖颤了一下,手掌猛然一收,琴弦被他不知觉握了起来,一丝丝鲜血也顿时四溢开来,弥漫过了紫琴的紫意,他却好像根本无所觉,好像不知道疼痛,只是轻轻颤抖的睫毛,潋滟过悲伤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