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一边说着,目光紧紧地盯着唐禹,一是防他暴起伤人,二是一副好像我早已看穿你心中所想,在指斥一位其心可诛的人似的。
“好了好了,别在自说自话地编故事了!”唐禹挥了挥手,打断了这老二的话,说道,“在这里,我是强者,我哪来那么多废话?想演戏,我已经提供给你空间了时间了,现在是该我这看戏的来作一番评点的时候了!”
唐禹这么稍微一动怒,这四人便是一副极紧张的样子,特别是老二,他深知唐禹的厉害,生怕他暴起伤人,一下就把自己弄得死无全尸。
唐禹说道,“小子,你明知道我是唐禹,却非说我不是唐禹,无非是想,假装自己坚决不相信我是唐禹,让我本着别把事情弄大的心态,放你们一马,把这事儿和平解决掉!而你这几个兄弟,都不能明白你装腔作势的这一番苦心,你便只好也在他们面前演戏,呵呵,真是用心良苦啊!”
说到这儿,唐禹脸上的笑一下收了起来,说道,“我唐禹纵横武修界,至今无人能抗手,你便该知道,我是既有强大武力,又有过人智力的存在!你想把我当三岁孩子似的哄,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掩耳盗铃的家伙,你才真是个傻瓜呢!”
唐禹的这番话,一字一句都说中了尖嘴老二的心中所想,所以就在唐禹说着这番话的同时,老二的脸上也是红一阵,青一阵的,难掩心中复杂的情绪变化,那种源自内心的恐惧,是很难掩饰得下的。
当唐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这老二如斗败的公鸡般,刚才强装出来的那种看破别人心机般的表面上的自信,已经如过眼的烟云般,荡然无存了,转而脸上面如土色,已经意识到死亡将临。
老大说道,“妈的,就算死,也要奋战而死!咱们四个一起上,伤不了他这宗师一级的存在,那没话可说。如果凑巧能伤他一件两件的,比如挖他一个眼珠子,废他一根手筋什么的,咱就赚啦!”
唐禹脸上挂着冷笑,心想这老大真是个愣头青,也真可谓悍恶之极,到这时候,不跪地求饶吧,到充满了战意,斗志昂扬。
可惜,此事的强弱之势,绝不以这老大的昂扬斗志为转移。就像一头猛虎对敌四条野狗,这四条狗就算叫得再凶,在猛虎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存在,轻轻一碰就死,妄想打败甚至杀死猛虎,那可真是痴人说梦了。
“唐禹,既然你知道我心中所想,那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还是老二的心思更成熟些,他知道眼前的情况,如果一味求战,那就等于是一味求死,因为凭唐禹宗师一级强者的境界,想杀自己,别说区区四个人,就是四十个人,也是完全可以实现片杀、场扫的,就像猛虎扑到了羊群里,走到哪里,哪里就一塌糊涂。
“说吧!我倒也想听听,你们能说些什么!”
唐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心里突然一动,感觉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唐禹大哥,不要中他的诡计!他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这是在用缓兵之计!”
就在这时,杨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声提醒着唐禹,别中了这狡猾之极的老二的奸计。
唐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有数。”然后向这老二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过请注意,我随时会暴起出手。比如,我可能现在正跟你说着话呢,然后就陡然而起,把你身边这个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我的老大给杀了……”
噗的一声响!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连叫声都还没有叫出来,就被一声‘噗’给遮掩下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估计终生都会被眼前这一恐怖之极,血腥之极的场面所困住,从此便做这个场景的噩梦!
比如站在这老大正对面的杨峰,就亲眼看到,刚才就在唐禹正好端端地说着话的当儿,突然如来无影去无踪的大鸟似的,简直如闪电一般,一下就骑到了那身材高大的老大的肩上!
然后,就只见唐禹双手像可以搬山移岳的强大存在似的,双手掰住了那老大的头颅,随着唐禹的用力,连像咔的一声这种骨节断裂的声音都没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便像重力击出的皮球似的,一下飞了出去!
而这个飞出去的圆滚滚的东西,带着乌黑的毛发,不用说,那自然就是这老大的头颅了!
刚才还叫嚣着要和唐禹拼个死活,甚至恶狠狠地说,要挖出唐禹的眼珠子,要挑断唐禹的手筋脚筋的老大,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而且死得这么悲惨,简直就是像被猛虎搓圆搓遍的小狼似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这几人——包括杨芸和杨峰姐弟在内——看着这老大的死状,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那老大的脖颈间,如涌泉般喷出大量的鲜血!
他的头颅已经被唐禹瞬间摘取下来,而那碗口般大的脖子里,所冒出的血量,绝对不比腰斩猛兽的血量来得少!
一阵风吹过,整个场地完全是血雨腥风,大量的血雾弥漫在周围,而风中也是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他们都看傻了眼了。
别说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就算是想、就算是设想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怕是也只能想出一刀将其从中腰斩,也无法想到这么残酷的死法。
而唐禹,现在出手是越来越狠了,当时在玄云城的大广场上杀王衣水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时,把他一身血肉打成了一滩烂泥,而同样的,现在杀这同样是不知死活,气焰十分嚣张的老大,也是用了令人目瞪口呆,看过之后连大气都不敢说的极端手法!
大揭顶!
刚才唐禹所使的这一手,即没有那种一剑舞风云、一刀动山河的宏大气势,也没有那种一刀劈开一座山的震撼之力,但这有名的大揭顶手法,确当真远比那大开大阖的招式更令人变色,令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