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鹤听他这么说,心想是什么样的朋友,能令孤独霄城大费周折?正在狐疑,窗外走来两个人。
孤独霄城在窗口看见,探出身去冲下面招手。那年长一些的青年举目看到,抬脚进门,两人直上二楼雅间。
孤独霄城在门口迎住,能劳动镇州一等的高手及都尉大人亲自迎接,这两人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不是谁都有这么大的面子。
皇甫鹤也站起身来,那年长的青年略作谦逊,霄城执意让他,也就不再客气,走到主位坐下,年少的青年则坐在左手位置。
孤独霄城与皇甫鹤坐在青年右手。皇甫鹤见孤独霄城对二人如此恭敬,很是诧异,但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觉得拘束。
霄城为两方介绍,原来年长的青年是叫亚子,少年则是璋儿。
坐中两人身形矫健,气宇轩昂,一看便知是军旅中的人物。只是霄城不再过多介绍,首次见面,皇甫鹤也不便多问。
孤独霄城唤来伙计,打开一坛上等陈酿,先为亚子两人倒上,又为皇甫鹤与自己倒满桌前的大碗。
他知道亚子两人的酒量不俗,皇甫鹤也是好酒之人。所以四人全用大碗,不用小盏慢酌。
亚子端起酒碗,向皇甫鹤先敬道:“今日请霄城兄引见,才有机会与皇甫兄共饮此酒,我先敬皇甫兄!”亚子是塞外直北沙漠中人,与番人相处较多,因此很有几分酒量。
皇甫鹤见他如此豪爽,先是喜欢几分,他双手举碗,与亚子同时一饮而尽。
几位都是豪气干云的人物,又是脾气相投,很快就畅饮起来。
亚子朗声道:“我屡次听到霄城兄提起,皇甫兄带兵有方,甚得王节度使的赏识,前次护送普宁公主及少主回来,皇甫兄一路上殚精竭虑,护防妥当,回来还得到了嘉奖,此番一见,兄果然是青年英雄,才俊不凡。”
皇甫鹤目光落在亚子又空了的酒碗,心道真是好酒量,倒有塞外豪雄的风采。
听到这番夸赞,连忙客气道:“霄城兄是夸大其词,在下愧不敢当。我哪里有此般厉害,倒是霄城兄,文武全才,对小弟提携不少!”
今天的宴请是亚子安排的,目的是与皇甫鹤进行一次接触,经过霄城的上次介绍,亚子对皇甫鹤很有兴趣。有勇有谋的将才是不可多得的,父王一再交待定要请到几位得力的领兵的帅才。所以,他才愿做一回礼贤下士,与其结交,如能将此人收入父帅麾下,岂不是也增加了自己的力量。
因为是初识,未敢交浅言深,亚子并没有挑明身份,仅为试探性的交谈。
席间谈到兵法布阵,皇甫鹤也将途中山隘布防的事情讲了一遍,提到卢益,引起了亚子的注意。
“皇甫兄,你看那卢益是何等样人?”亚子问。
“卢益虽是宫中的侍卫,属控鹤监统领谢崴手下,但听他言语,似乎不是谢崴的心腹,此人性情耿直,不是那般奸滑之辈,与我也是一见如故,脾性甚是相投。”皇甫鹤直言道。因他相信霄城,此二人必是信得过之人。
霄城也点点头,颇为认同皇甫鹤的看法。“依我近些时日与他的接触,此人或可一交。”
璋儿在旁边只顾吃酒,并不多话。只在听道讲起普宁公主时,哼了一声,顿下手中酒碗,“都是一样的男盗女媪之辈,有何可谈?”
亚子皱眉道:“璋儿,只管饮酒吃菜,少要多言。”璋儿脸有愤色,猛饮一大口酒。
霄城笑道:“璋儿年轻,酒量可是惊人呀!”
皇甫鹤为他酌满,“不妨事,米酒不甚醉人,若真的醉了,到我府里稍睡片刻就好。”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越来越投机,临别,皇甫鹤再三邀请几人到府,亚人谢过。皇甫鹤只得说改日由他回请,届时再痛饮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