媟娘身上的红斑几天来越来越严重,抹了府里医师的药竟然一点效果也没有,现在不只是痒还有疼了起来,红肿的表面起了一层厚痂,象蛇皮一样难看。
她烦燥不堪,胭脂水粉扫落一地。
“月奴,月奴,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月奴刚进院子就听见了里面尖声喊自己,忙小跑进来:“夫人,我回来了!”
“你找到刘婆婆了?问到什么没有?”这主仆两人猜了几天,终于想到了洗衣房一节,所以令月奴前去探寻。
“夫人,刘婆婆问了那天来的婆子,听那婆子讲,她来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位姑娘,但她不认识那位姑娘,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府里的客人。当时,衣服撒了一地,是那位姑娘帮她捡起来的。”月奴将当时的情景比划着,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媟娘恍然大悟,“这么说,是撞她的姑娘做了手脚?我就说吧,本夫人的衣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刘婆婆的人每次都是洗的干干净净再送来的,偏这一次令本夫人受尽苦头。”
“月奴,你说,是不是那位姑娘搞的鬼?”
“依奴婢看,怕就是这么回事了。”
“那么,这位姑娘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我?”媟娘恨恨地问自己。
“这个……哦……夫人,你还记得蓉儿姑娘吗?按老婆子的描述,和蓉儿姑娘倒有几分相似。”月奴灵机一动,眼珠转了一转想到蓉儿身上。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是她……看我不弄死她……”媟娘真想立刻找她算帐。
“夫人,不可呀……”
“咦!为什么不行?”
“夫人,上次是我们先害她落水的,这次她是报复我们,如果我们硬要去寻仇,没有证据,她一推了事,可你这一身红斑怎么办?我想,她身上定有解药,不如我们前去求她,先拿了解药再说。可好?”月奴鬼主意多。
“你是说要本夫人去求她?不可能!”
“夫人,瞧你的情形,没有解药,恐怕也很难好起来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先求她给了解药,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月奴好言劝她,先忍忍吧。
媟娘拿一块纱巾包住头,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袍就与月奴两人出了院子,一路上躲躲闪闪唯恐给人看见,却还是被夏氏远远望见。
听见夏氏喊她,媟娘忙装做听不见,一路快跑离开夏氏的视线,夏氏见她的丑态,哈哈大笑,刺耳的声音老远还能听见,令媟娘又羞又气。
在这个府里,哪个女人不是恨不得看尽别人的笑话?如果是她,恐怕会笑得更开心,可是,现在被嘲笑的人是自己,能不让她本来就自尊心过强的小心灵受到伤害?
蓉儿在房间画画,上午训练得挺累的,下午她就想休息,画画正可以放松心情。星奴在院子里浇花,见两人溜了进来,吓她一跳。
原来是旧主人媟娘,忙让到屋里。
媟娘一见蓉儿,忙露出笑脸,微欠了欠身施礼。
蓉儿起身回礼,她来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想不到此女到是真笨,过了这么多天才想到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