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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会杀人的新娘

等夏溪换好衣服出来,司徒麟正静静地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垂首沉思着什么,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相公。”夏溪甜甜地叫了一声。

“呃!”司徒麟抬头,笑了一下,“怎么又不穿鞋子呢?”

夏溪将玉足往裙子里一缩,“忘记了。”

司徒麟并未责怪,笑了笑,“坐下,我有事情问你。”

“哦。”夏溪乖乖地坐好。

“咳!”司徒麟清了清嗓子,“溪儿,你刚才在上面……呃!做什么呢?”

“捉鸟。”

鸟!鸟啊!“溪儿,你何时学会的武功啊?”司徒麟问道,最初的震惊过后,他虽是商人,却也知道夏溪所使的是轻功。他听说,厉害的人可以飞檐走壁,但像夏溪这样,站在尖细的树梢却如履平地一般倒是第一次见到,别说见,他以前听都未曾听到。

“很久了。我很厉害的。”夏溪得意地说。

是啊!很厉害,很厉害。莫非学过武功的人都这么厉害吗?他记得威海镖局的张镖头将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名望了,却也没见他在空中飞来飞去啊!想到那个据说是拔刀相助,认溪儿为干妹妹的许夫人好像是江湖中顶有名的人物,其夫君更是一方之首。

司徒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溪儿,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你见过我啊?”

“嗯,你那时应该五岁左右吗?胆子很小,也怎么爱说话。”

夏溪黑眼睛眨了眨,“我现在胆子也很小啊!也不爱说话。”

“……”司徒麟微笑地望着她。

“我虽然跟师父学了很厉害的武功,杀的人却是最少的。师兄们都说我胆子小。还有,师父最宠师姐了,却不爱理我,因为我不会对师父说好话。”

师……师父?难道那个九度组织不但做药人,还教药人武功?果然是神秘的江湖组织啊!“溪儿,你……杀过人?”目光转向夏溪搭在石桌上的双手,那双手又白又小,肉乎乎的。杀人啊!司徒麟咽了一下口水。

“是啊!不过我都是无意的。其实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天天都有人被杀死,血腥味熏得我头痛。”

血、血腥味!司徒麟突然间觉得他的头也开始疼了。

“大哥,大哥。”

“呃!”司徒麟恍惚中回过神,抬头,“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哥,是你怎么了?”司徒群奇怪地问,“账本有什么问题吗?你都看了一刻钟了,也没翻页。”

“哦,没什么。”司徒麟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夏溪正与婢女坐在池畔边学绣花呢!他突然间开口道,“群弟,你有没有想过,夏溪并非我们儿时认识的夏倩珠?”

“啊?怎么会?”司徒群怔了。

“从找到她,到救出来为止,我们都是通过中间的江湖人。我们并没有亲眼见过。而且派出去接她的几个人因为遇到抢匪而遇害了。她是被她干姐姐的下人护送到的。她的姐姐、姐夫在江湖上身份举足轻重,我们一瞬间便信了他们的话。但并没有去求证过这事情的真假。若这一切都是假……”

“可是大哥,他们有什么理由骗我们?她为什么要混入司徒家?难首是为了银子,我们司徒家在攀城虽是大商家,但这些家产跟江南那些富商大户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啊!”

司徒麟沉吟着微微点头。

“莫非是爹爹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宝贝,她混进来想拿到?”司徒群突发奇想。

司徒麟失笑,“我们司徒家只是一个平凡商户。清清透透哪里有值得别人窥探的东西!”难道是为了那件事,她是官府中人?不可能啊!司徒麟再次陷入沉思。

“大哥,我看嫂子虽举止怪了一些。”比如总忘记穿鞋子,“估计跟那个九度的组织有关,若嫂子是假的,那真的哪去了?难道被杀不成?”

杀了!司徒麟望向窗外的夏溪,想到那双又白又小,又胖乎乎的小手,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大哥,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对。”

“没事,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

“大哥。”司徒群突然暧昧兮兮低笑说,“听下人说大哥一直独自睡在隔壁的书房,还未曾与嫂子圆房。是不是因为嫂子的病啊?大哥,我不是说过,嫂子只是心志上可能有些问题,其他的可一点都不耽误。大哥若一再坚持等嫂子病好以后再说,岂不是伤身啊!”

“又打趣大哥。”

司徒群笑着摇头,“没有,没有。”

“对了,你来何事啊?”

“哦,听说大哥今天又不去铺子,小弟特来看看,是不是又被嫂子……”

司徒麟微一皱眉,这个弟弟越来越放肆了。

见大哥的脸沉了下来,司徒群立即道:“啊!是为了那匹绸缎生意,李老板希望交货的日期提前半月,当然银两方面他会做出补偿,只是我们的绣工……”司徒群收起玩笑的表情与大哥谈起正事来。

两兄弟商议了一会儿,商议的结果出来后,司徒群便着手去办理。

司徒麟与司徒群一起走出屋子,恰巧夏溪抬起头向这边望过来。司徒群突然低声在大哥耳边说:“大哥,我昨日去翠红楼谈生意,玉凤姑娘还念着你呢……你将嫂子娶进门,也算对娘亲,对夏伯父,夏伯母有交待了,玉凤姑娘虽是青楼出身,但知书达理,美艳无双,又对大哥一往情深,她可是从两年前出道便开始等着大哥,大哥何不将她娶回做妾,相信娘也不会反对,总比夜夜孤枕难眠好吧!”

闻言,司徒麟微微点下头,玉凤两年前第一次接客时,他们便相识了,从此也只认他一人了。早有想法将她赎出,只是因夏家的事情,恐对娘亲无法交待,便一直拖到现在。

司徒群又说:“大哥,嫂子的身世虽然可怜,但也不成整日缠着你啊!府里下人的嘴巴倒是严实,只是外面铺子的伙计,却拿大哥的事情打赌呢!你若有一日不去,他们……”

司徒麟眉头一皱,“群弟,你是不是也下注了。”

“哪能,哪能……我忙着呢!先走了。”一转身,“哎呀!”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群弟。”司徒麟惊讶地叫了一声,跑了过来,怎么又跌倒了?远处的下人看到了,想笑又不敢,只能拼命忍住笑。

司徒群揉着摔痛的屁股,慢慢爬了起来,“大哥,你这院子犯邪啊!我怎么总摔倒啊?”

司徒麟也奇怪,蓦地想到什么,一转首,只见夏溪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正笑眯眯地望着这边。莫非……是她?司徒麟脸色变白。

司徒群嘴里嘟囔道:“难道是因为我做庄,老天惩罚我?”

司徒麟的脸色变黑。

盼望已久的九度神医终于到了。一共来了两人,一位年纪稍长,年约四旬。另一位年约二十左右,背着药箱,是药童。司徒麟非常热情地将两人迎到夏溪所居的院落。

夏溪正在院中与婢女们玩耍。转头看到司徒麟进来,嘴角扬了起来,笑着飞扑了过来,“相公,你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司徒麟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地看着扑到怀里的夏溪,转头对两人笑了笑,说:“她便是拙妻,你们要医治的人。”

那两人打量司徒麟怀中的夏溪,夏溪也同样在看他们。蓦地,长着几颗雀斑的俏鼻微微嗅了嗅,黑亮的双眸不易察觉地闪了闪。她仰起头,“相公,他们是谁啊?”要知道这个院子,除了那固定的几个仆人还有司徒两兄弟以外,可没进过其他人啊!

司徒麟笑着说:“是为你治病的大夫。”而且还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夏溪惊讶地一指自己的鼻尖,“为我治病?我得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就怪了,“呃……最近几****看你吃得有些少,所以请大夫来看看。”

“每顿吃两碗饭还少?”夏溪惊奇地瞪大眼。她最近食欲猛增耶!是因为她吃得太多了吧!

“咳!总之你让大夫看看。”

“哦。”夏溪一撇嘴,点了下头。

两位神医说给夏溪医治的时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场。司徒麟想,可能是他们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东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便很配合地退出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耐心等待。

两个婢女站在房门口听吩咐。

蓦地一位婢女神色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公子。”

“嗯?怎么了?”正在喝茶想心事的司徒麟抬起头。

“屋子里面好像有些奇怪。”婢女说道。

“奇怪?”司徒麟站了起来,跟婢女走至房门口。

另一婢女神色都有些慌乱了,手指着,“里面,里面……”

不用她说,司徒麟也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在……拆房子!

拆房子!那还了得。

“夏溪,溪儿,出什么事了?”司徒麟拍门,没人理。司徒麟一气之下,抬脚,砰!将房门踹开了,往里冲去。“溪儿……”声音戛然而止。

房门大开,站在门口的两位婢女自然也看到了屋内的景象,两声惊恐的尖叫同时响起,其中一个响到一半便停了,因为昏了。另一个还算胆子大些,没有晕,只是脸色发白,吓得瘫坐在地上,双手扶着门框,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只有司徒麟的情况还算好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直直站在原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神色很是冷静。

屋子中央躺着一个身形扭曲,满身鲜血的物什,不能算是人了,因为司徒麟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地上那人的脑袋在哪?只能说是一堆血泥。还有两个活人在房中飞来飞去地对打,招式他看不清,太快了。一团模糊中只能分清是两个人影,一个是紫色,他记得夏溪今日穿的正是紫色的衣裙,另一个是白色,应该是那位年纪稍长的大夫。

眼花缭乱中,司徒麟突然觉得颈间一凉,再一看,一柄染血的刀刃已经迫在了他的颈间,“啊……”司徒麟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失声了。

“夏溪,你再动,我就一刀结果了他。”那人说话有些微喘,神情中透着狠厉。腰间已经受了重伤,正在滴血,然后逼在司徒麟颈间的刀却拿得很稳,至少司徒麟是这么认为的。

夏溪静静地站在对面,此时的她哪里还有适才扑进司徒麟怀中的娇俏样,整个儿一女罗煞。眼神冷得像刀。以前总是微微上扬的嘴巴如今却紧紧地抿着,带着一丝司徒麟从未见过的残酷。仍然是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然而散发出的气势却完全不同了。

蓦地,夏溪神色一缓,竟然笑了,就在司徒麟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的时候,夏溪的话却令他的心凉到了底。

“怎么?想逃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明白,拿他做要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那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肉泥,一咬牙,“我走,他活。”

夏溪微微一笑,先是嘴角慢慢地扬起,小小的鼻尖好似再向上翘,衬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竟有种说不出的灵动与狡黠,“你死,他也……活。”话音未落,她已经出手了。

至于怎么出的手,如何出的手,司徒麟一概不知,等他有所感觉的时候是左边脸颊溅上的血迹。

夏溪走到水盆前,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

司徒麟双眼直直地看着她洗手的过程,慢慢地血红的双手变成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

司徒麟羡慕地看了眼昏厥过去的婢女,吞了吞口水,“你……杀了……他们。”

“……”废话!夏溪抬头看他,将手上的水滴甩了甩。好可怜的人啊!脸白得像纸,竟然还未昏倒。

“他们……是来给你……医病的。”司徒麟继续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不是大夫。”

“啊!”

“大夫身上会有草药味,他们没有,他们身上带着杀气,有血腥味。”

“呃?”

不知夏溪在哪里摸到一个玉瓶,弹出土黄色的粉末倒在两具尸身上,尸体顷刻间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变为无。

司徒麟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处理完两具尸身,夏溪将眸光转向门口的三人,司徒麟试图镇定,如果他的身子不发抖的话。另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婢女,经受不住夏溪眼睛的扫视,终于很幸福地双眼一翻,晕了。

司徒麟看着夏溪一步一步地走近,“你……你要干什么?”

夏溪突然抬手,司徒麟双眼一闭,心中暗叫,完了。蓦地感到颊边一凉,咦咦!原来夏溪正在给司徒麟擦拭脸上的血渍。

“大哥,大哥。”由院外传来司徒群的喊声,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司群已经走了过来,“听说九度的神医到了,结果如何了……咦!这两个人怎么睡着了?大哥……”看到屋子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家具,蓦地住了口。

司徒麟僵硬地转过头,很好,他的双腿已经可以动了,“啊!你怎么过来了?”

“大哥,这是……”司徒群惊异地看着四周,“神医呢?发生什么事了?”

“神医?没有了。”化成水了而已,“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要紧的事跟你说呢!走,我们去账房。”

“大哥,那嫂子……”

没等司徒群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司徒麟拽出了屋,几乎是连拖带跑地奔出了院门。

“大哥,到底是什么急事啊?别跑了,后边又没有小鬼追。”

怎么没有!司徒麟停了下来,回头一望,已经跑出很远了。心安了一些,“群弟,找两个可靠的人去那院里把那两个昏倒的下人抬出来,安置到后院的厢房里,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她们接近任何人。”

“大哥?这是……”

“听我的就是,以后会跟你解释。”

“哦!好。大哥,你说的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休息。我要歇息一会儿。”

“呃?”

司徒麟转身径自走向最近的一处院落,找间屋中,推门进去,然后将屋门反锁。扑通!连床头都没走到,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夏溪独自一人静静地呆坐在漆黑的屋中,蓦地肚皮处响起一阵不雅的声音,她很委屈地一撇嘴,手摸向肚子,好饿啊!快至深夜了,也没人来给她送饭吃。

站起身,“哎哟!”惊呼一声,险些绊倒。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白日里被她一掌打碎的饭桌。惨了,惨了!司徒麟一定是被她吓破胆了。她的美味饭菜,她的夫人待遇,还有每天晚上都会哄她入睡的相公统统没有了。呜呜……

夏溪双手支着下巴,开始深刻地思考,离开还是留下?

司徒麟应该不会去报官,否则衙役早就上门了,不会等到现在。可是如果留下来,忆起司徒麟那双好似见鬼的眼神,夏溪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可恶的血教!司徒夫人她还没当够呢,就被他们搅和了。

犹豫的半晌,夏溪还是没有拿定主意,蓦地嘴角一勾,贼兮兮地笑了。

司徒麟沐浴更衣,试图洗去身上的晦气。听管家说,夏溪居住的亭院已经人去楼空。司徒麟松了口气,那女煞星已经离开了?对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司徒麟脑子一团乱,但夏溪并非是与他定过娃娃亲的夏倩珠却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而夏倩珠本人多半可能已遭了毒手。

这些江湖人真是欺人太甚了,司徒麟咬牙切齿地想,比朝廷好不了多少,一样的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更让他恼火的是他花费了无数金钱、人力、时间,最终娶进门的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简直是……司徒麟气得脸孔扭曲,一串脏话由嘴里蹦出。

这若是被城中仰慕他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到,一定会吃惊得合不上嘴,她们心目中温文儒雅,谦逊有礼,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司徒公子竟然还有如此粗鲁的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群便来敲司徒麟的房门。

“大哥,有一件奇怪的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一声。”司徒群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

司徒麟眼圈微微泛红,明显睡眠不足。但神情已经恢复到一贯的从容镇定,“什么事?”

“大哥,昨晚开始,城中有人下注……”

“下注?”

“嗯!先声明这件事可跟我无关。”司徒群急忙撇清关系。

司徒麟的眉毛微微蹙起。

“有人下注,赌司徒夫人究竟在没在司徒府?”司徒群看了一下大哥的脸色,继续说道,“我适才听管家说,嫂子已经不见了……大哥,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嫂子去哪了?”

去哪了?他怎么会知道!司徒麟脸色难看地瞪了弟弟一眼。

司徒群觉得很无辜,再次开口解释:“大哥,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我哪边也没有下注,得到消息就向你报告来了。”

司徒麟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既然不是你,那背后的庄家是谁啊?”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下人知道,而且他已经严令禁止外传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此事传出去。

“呃……”司徒群停顿了一下,“那人脸孔遮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听说话的声音,还有那双眼睛很像……”

“很像……”

司徒群很是犹豫,“我觉得有些像大嫂。”

“夏溪!”司徒麟惊呼一声。

“呃!我只是怀疑,但那双眼睛,真的……太像了。”司徒群也很苦恼,按说那个人是谁也不可能是大嫂啊!可是太像了,他看到的第一眼直觉便是。黑黑的眼珠,长长的睫毛,眼中不时闪现几丝狡黠的笑意。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有时看起来也很白痴。比如他看到有人扔下白花花的银子时,即使看不到那人的嘴巴,也可感觉到,他的口水正在往外流啊流!毫不掩饰。

司徒麟决定亲自去看看,当他看到那人又白,又小,肉乎乎的双手时,他就可以完全确定了。一瞬间,司徒麟脸色黑得像锅底,直想上前一掌拍扁她。蓦地,又想到她昨天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司徒麟的脸“刷”地又变得苍白如纸了。

司徒群看着大哥的脸忽白忽黑,惊奇地直眨眼。大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镇定从容的。少有将情绪显现在脸上,看来大哥当真气得不轻啊!

司徒麟转身拂袖而去。

然后便有人为了赌注,夜探司徒府。司徒麟则下令,司徒府上下一级戒备。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司徒麟可谓颜面尽失。毕竟用他的夫人下赌注,本身对他就是一种污辱。

而此事的最终结果则是,司徒麟请官府出面调查此事背后的主使人是谁?竟敢毁坏他与夫人的名誉。只是那位背后主使人却突然神秘消失了。官府轰轰烈烈地寻找一阵子,最后只得作罢。

夏溪回到了司徒府,抱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唯一有点可惜的是如果司徒麟不出面请官府干预,她会赚得更多。另一位发财者便是司徒群。他是商人也是赌徒,有银子不赚那是傻子,于是便跟大嫂合作狠赚了一笔。虽然纯属欺诈,但事已至此了,良心不是很重要,银子可是好东西啊!至于那些下了注的赌徒,那个……咳!活该!谁让他们好赌了,谁让他们爱凑热闹。被骗那是正常的,算他们倒霉。

从此嫂子与小叔子之间的感情愈加深厚,同道中人啊!

“大哥,还闷闷不乐啊!还为那件事生气?”

司徒麟抬头看了弟弟一眼,低下头继续合对账目。

“大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而且我们不是也狠赚了一笔吗?”司徒麟仍不理他,司徒群的表情有些讪讪,又说道,“大哥,嫂子让我问你,晚上什么时候过去?她说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司徒麟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眉头微微蹙着,他会食欲不振的,“你刚刚跟夏溪在一起?”

“是啊!”司徒群点头。“大嫂说她无意间得到一副镯子,让我帮她估估价。别说,那副镯子还真是宝贝呢!也不晓得大嫂在哪弄到的,也不告诉我。”

司徒麟嘴角抽了抽,他偏向于杀人劫财,“你最近去见她,没有再跌到吗?”

“跌倒?没有啊!哪会那么倒霉。”他已经去上香,最近他可是好运连连啊!

司徒麟嘴角再次抽搐,他昨晚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起身后察看四周,但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大哥,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司徒群好奇地再次问道,他曾去问过当时昏厥过去的两个婢女,那两个婢女却将嘴巴闭得死紧,大有再逼我就一死了之的架势。而且一看夏溪,眼中便流露出恐惧。他试探着说将她们调到其他地方干活,奇怪的是两婢女眼中却露出绝望,而且语气坚定要永远在嫂子身边侍候。司徒群百思不得其解啊!“九度来的神医……”

“这件事我日后自会跟你解释,现在不说自有我的道理。”知道得越多,越凶险。

“好吧!”司徒群一耸肩,“其实我看大嫂没什么病,只是举止稍稍怪异了些,不用医治也可。”

司徒麟扫了弟弟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无奈,没病!当然没病,她只是能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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