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灵落霜驱车前往医院打探情况,在附属二院一楼前台见到了负责救援的人,根据他的介绍,是早上七点接到的紧急电话,随后救护车辆便立即出发,这里的医院是最近的,所以他们只用了十几分钟便感到现场,警察先一步赶到拉起了警戒线,随后记者也跟着赶到,七点半左右,现场周围便围满了人,多是工地干活的工人。
落霜问“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走”
“我们没有确定,伤者是否死亡,情况尚不明朗,或许警察在里面解救,我们怎么可能离开”
医生的话符合事实,警察拉警戒线,应该是防止无辜的人破坏现场,再者记者便在外面,犯罪现场又那么血腥,不想引起居民的恐慌,加上混乱的局面,两者沟通困难,维持秩序的警察,跟等候在外的医生都不知道,顾长发已经死亡的事实。
齐灵说“能不能,把当天跟随救护车的所以的医生都召集过来,我们有话要问”。
负责的医生出去叫人,两人在屋子里等待,过了一阵,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见到两人很惊讶问“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坐我们有事问你”中年男子很紧张,后退一步尴尬的笑着坐在椅子上。
“姓名”“鲁晓白”说完男子轻轻的咬着嘴唇,落霜看到,男子的眼神向他的左下方看,但头部并没有明显的摆动,这说明男子在回忆某件事,咬嘴唇便是紧张,恐惧。
“贰零”
“鲁医生,你怎么来了”先前走的负责人疑惑的问,身后跟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鲁小白说“我是来,跟你说一下值班表的事情,我跟王医生换班”
齐灵疑惑“他不是救护车上的人”。
负责人说“误会了吧,鲁医生,可是我们医院著名的内科专家,怎么会是”知道后面便是救护车的人也不会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落霜问“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在说一遍”。
当时,司机在驾驶室,两个医生,一个护士在外面等待,八点半左右,见三名法医抬着担架,从碎石瓦砾中颤颤悠悠走下来,两名医生上前搀扶,当时有几名记者冲破警戒线,辅警连忙上前维持。
齐灵见落霜记录的笔停下来,问怎么了,落霜摇头,齐灵赶到奇怪,见落霜笔记本上写着汉字三,也感觉到那里不合理。
医生继续说,尽力撇清了责任,他们知道,两人是为了尸体滚落而来,不断的重复是废墟道路难走加上冰雪路滑,跟两人没有关系。五人把尸体重新摆好,到达平地,法医便把尸体运走了。
当时的环境,很混乱,两人很难回忆起更多的细节,落霜再次郑重的问了两个问题。
“你们从等待,到离开,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们确定,法医搬运尸体的有三人”四人摇头之后相继点头,表示知道的就这么多。
回去的路上,两人再次来到案发现场,根据提供的线路,从这里抬着一个人下去,确实不容易,表面虽然有一些,锋利的石块,凹凸的水泥,这也排除了死者额头的伤口是意外的可能。
落霜疑惑自言自语“奇怪,这里明明是建楼,怎么周围还有一片废墟”。
齐灵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钉子户,我查过顾长发有雇打手强拆的前科,对了今天你在医院怎么了,那个三”
落霜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法医跟我说的是,医院上来三个护工帮忙”
“医院说两个人他们撒谎,隐藏一个人,不对没有这个必要,他们说法医室三个人”
落霜莞尔一笑“对啊,到底是四个人抬担架,还是五个人,还是六个人,两方都没有必要撒谎”。
齐灵眼睛一亮“走回警局,我好像有证据了”路上两人聊起了那个鲁医生。
“那个鲁医生,见到我们好像很紧张啊,是不是心虚啊”
“现在医患关系那么紧张,听见我们是警察能不发毛吗”
某处写着大大的拆字的旧楼里,刑警小夏在底下焦急的等待,看着时间,几分钟后,老董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光着膀子,露着纹身,神态诚恳动作搞笑的怪人,接过小夏的棉服,老董穿在身上,回头看见风雪中颤抖的众人说“回去吧,大冷的天,记住纹纹身你很厉害,知道古代啥人才纹吧,是囚犯,你们要是不想进去,还是找一份正当的职业,别再着一天天的装大哥”
“是是,我们一定改”
老董问小夏“还差几个”小夏说“三个,下一个是叫赵立的”老董摆手“不用直接去找疤叔”。
听到疤叔这个名字后面的混混直皱眉,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天气的原因“那个,警察大哥,能不能,见到疤叔不要提我”。
“放心”
夜晚,众人再次齐聚,梳理案情。
天赐说“这个顾长发,对老婆对孩子特别好,按他妻子的话,从不胡搞,按时回家,简直就是三好丈夫,完全跟拆迁恶霸完全不符,对顾长发在外界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在那里得不到一点线索,他妻子说的话我想也是真的”
齐灵说“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妻子当然会说丈夫的好话,何况他老公已经死了”
方清浊“他们恩爱是真的,她没有撒谎”
齐灵说“你怎么知道她没有隐藏,或许她在演戏,演技了得,骗过了你”
方清浊说“没有人我看不透”
齐灵说“那不对,我捉弄你那么多回,你不也照样吃瘪”
方清浊说“太简单了,反而深陷其中”。齐灵幼稚的行为,让做惯了难题的方清浊接连失利,或许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看破不说破的感觉、、、、、、。
顾长发作恶多端并不代表他不是一个爱家的好丈夫,这也排除了情杀的可能,众人看向老董,想知道他调查的结果。
老董看向小夏,小夏拿出笔记本说道“跟顾长发有利益纠葛的有三人,钱友七一年前受雇于顾长发,专门进行强拆捣乱破坏公共秩序行为,涉黑分子,后在一起强拆案件中差点闹出人命,被关进警局,顾长发保车弃卒,出来后两人心生嫌隙,分道扬镳再次期间顾长发扶持其一个叫张强的人,钱友七的手下大部分归到张强门下,钱友七杨言要报复两人,张强在这一年中跟顾长发胡混,搞得风生水起”
“这些线索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小夏说“奥,董哥跟他们亲切友好的谈话,他们见很有诚意便把知道的都说了”
“不是说三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老董说“是一个外号叫疤叔的人,算是老牌的黑社会,所有人都卖给他面子,黑道上的纠葛都是由他在其中调和,张强跟钱友七的事便是顾长发找他出面摆平的此事,我跟他打听了,他说手法不像是黑道里的人干的,三人跟顾长发关系微妙,且都有不在场证明,虽然没有直接的线索指向,但是不排除雇凶杀人的可能,还是有嫌疑,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近期不要离开本市,配合案件调查”。
“他们说的话可信吗”
“放心,如果顾长发的死真的跟其中一方有关,另外两方也就不要在混了,现在三分正在互相查对方底细,如果真的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我说了,可以戴罪立功”。
齐灵夸奖道“可以啊,学会动脑筋了,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像我动动手指不是挺好”。
小夏在一旁不知道记录着什么,想着今日的事,确实开始蛮力确实管用,但是架不住一直重复,老董带着他连续挑翻了三四个场子,从开始的好言相劝,到武力解决,到最后的跪地求饶,一场接着一场,拳头早已肿胀,姜还是老的辣,疤叔从开始便是礼遇有加,多年学会的察言观色,或许他知道和警察作对没有好下场,动作迟缓了,脑袋却精明了。小夏不明白,明知道他们是黑社会还会犯罪,为什么不抓他们,非得等到,无法挽回。想起老董对自己说的话“我们不是独裁者,好坏有时候是分不清的,就像黑白的中间那怕再小还是会有一丝灰色地带,我们要做的便是用尽所能,不放过一个坏人,不误抓一个好人,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不要被情绪控制,有时候,误会了一个好人,那怕抓住了一百个坏人也于事无补。”
转过头来说齐灵把今日的医院之行及神秘的第三人讲给众人,四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齐灵最愿意看到众人疑惑陷入思考的反应,因为只有自己知道答案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齐灵随后播放了一段视频,是两人向电视台要的没有直播未剪辑的视频,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二日播报,是因为电视台与警方达成了协议,可以说当天最早赶到现场的除了警察还有记者,记者在早间新闻时间进行了直播,随后被警察发现驱离现场,报道被打断,报道的记者并不死心,在现场周围等待,正好拍摄了法医跟医生交接的搬运尸体的画面,不过因为记者违规操作,现场很混乱,记录的视频只捕捉到了几秒,随后警察要起诉记者破坏现场,记者拿民众的知情权搪塞,双方达成协定再次期间不再播报相关新闻,警方许诺抓到凶手后电视台案情经过独家报道权。
小夏不解“我们妥协了”
天赐解释说“不,是共赢,本来重大案件都是需要公之于众,由谁报道都是一样的。最主要的是控制舆论,减少案件的影响,很多犯罪者都是通过媒体去宣扬暴力,社会上很多不稳定因素不稳定的人,也是通过新闻得到指引进行犯罪”
老董说“就像老美,很多连环变态杀人狂,轻易就能得到很多办案细节,导致很多、、、、、、”
方清浊说“国情不一样,传统不一样,行事风格所考量的也就不一样,各有利弊吧”。
齐灵播放视频,混乱中,看到五个医生在往下搬运尸体,之后在警察的维持下,五人进入救护车后,随后视频中便出现,两个法医把尸体搬运进法医的车辆里关上门,记者们便把焦点对准帮助搬运尸体的两名医生。
齐灵问“看出了什么”
“多出的第三人人,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法医”“法医跟医生都把他当成了对方的人所以没有察觉”
“白大褂,视频有点模糊,有点看不清,事先准备白大褂说明是有预谋,他怎么会知道那里会发生命案”
齐灵见自己好不容易分析出来的结果都被众人说中心中很焦急“好了,好了,你们厉害行了吧,今天算是白干了,不过你们说的只是一部分,接下来就由我,揭开真相,这个第三个是男的”。众人用异样的表情看着她。“我还没有说完,通过车辆,及人员身高推算,应该身高应该在172到174之间”众人点头至少知道了神秘人的一些信息,一身白大褂确实很让人迷惑。齐灵哈哈大笑“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要我还有什么用”齐灵搓搓手快速的敲击键盘最后大屏幕中嫌疑人不断扩大,不断变得清晰,胸口处隐约的红色变得明显,附属二院的字样渐渐清楚。
“跟救护车相同医院里的白大褂这说明什么”
“医院在隐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