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倒挂着的”“是不是大水作怪”老董说。
“哼哼,那帮警察也这样说,这又怎么可能呢,绑住手上的绳子怎么会是挂着脚上,八人都是向上悬挂的只有舅舅一人是倒悬着的,这一定是舅舅要传递什么信息。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那三天平台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方清浊说。
另一边,三个女生逛着寨子的集市,虽然不像是大城市逛商城那样,商品琳琅满目,价格贵的吓人,但是独有一番气象,简简单单一条长街,两侧都是商家,很少见到有人掏钱,多数都是以物换物。三人每一家都不放过,有卖蔬菜的,皮子的,雕刻木器的,厨房调料的都是些接地气的用品,逛到一半,但见到一处木雕牌子的摊位人员最多,摆摊的是一位老妇人有七十多岁,身穿民族服装,身上挂满了图案各异的木雕牌子,每一面都栩栩如生,三人看的新奇,不禁翻找起来,都略有收获,各种淘换着喜欢的牌子。
翻找的时候齐灵拿起一面刻有麒麟木刻的牌子愣住了,唤起了记忆深处一点片段“这块牌子自己好像有一块”。
“小丫头,看你不像是本地的吧。这样的牌子只有我这一家生产,都做了半辈子了,或许是你家大人买过”
齐灵脑袋止不住的疼痛,确实在梦里也见到过这样的牌子模样就挂着自己的床头“奶奶,这牌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效,比如说有助于睡眠什么的”。
“嗯,没错小姑娘有眼光吗,这牌子是寨子凤凰林里产的梧桐木,梧桐特有的香气不仅仅能够促进睡眠而且还能够防止蚊虫叮咬”
“蚊虫叮咬”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被蚊子叮咬,记忆深处一种声音【齐灵麒麟,挂上小牌牌。我们的小麒麟再也不用怕蚊子叮咬了........】。齐灵的记忆中,父母的形象都是模糊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曾经来过这里,在这里买了同样的木牌送给自己。记忆中的木牌去了那里,父母又去了那里,想到这里齐灵脑袋就止不住的疼。
“齐灵你怎么了没事吧”。
“脑袋有点疼,没事,没事”。
“这些我们全要了多少钱”,老妇人要价很低,要是在大城市这样的木雕制品,至少翻上十倍不止,三人还是凭良心多给了部分钱币,买了十几块木牌。这些木牌不单自己可以用而且还能够送人。
买完东西的三人正好看到阴沉着脸的三男,闲聊了几句,三男对逛集市并不感兴趣,要是三女听完谭心惨剧估计也会没有任何心情。几人边走三女便展示买回来的木牌,送给了天赐方清浊老董各一块,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小警局,倚靠在木椅上各怀心思的想着发生的事。
“上面安排我们来这里绝非休假这么简单,是让我们办理二十年前的这起案子吗”
“我的父母,到底去了那里”
“我说,你们警局也太寒碜了吧,至少得有个院墙吧,这几颗粗数是怎么回事,把它们砍了,在这里围一圈不正好吗”老董指挥这说。
小海来吗上前说“小点声,别让贺叔听见,这几颗树可都是贺叔的宝贝”。
“咳咳,什么话还有背着我说啊,是不是又在想着追兔子的事,我告诉你小胖子,林子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林子里有点风吹草动我看一眼就知道,要是你们去我的林子捣乱,你们啊就别想再回去。”贺叔眼睛犀利撂下一句狠话。
老董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有这样道理,你打猎可以,我就不行,这片林子又不是你家的,这是国家的,再说打兔子,还犯法了不成,刚要上前理论。立马被小海和天赐拦下,老猎户贺叔的威名小海是知道的,十个自己恐怕都不敢跟贺叔动手,即便村长里的壮年也不敢正面跟贺叔对峙啊,贺叔那些可都是杀招,听说野狼皮家里就有好几张呢,二十多年前更是风光无量,他的话没有人敢违背。
“贺叔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们说要去刺鱼,我们那敢动你的宝贝动物啊”。
“刺鱼,正好下午我也要去,顺便监督一下你们是真刺啊还是掂心我那些山珍”
“砰”。
“切,不愿意搭理你,对了插鱼,你不是跟那个潭子”老董说。
“奥,你们去的地方是水的上游不是潭子里,那里水浅有大条的淡水鱼,村里人经常去捉的”
“叉鱼我在行啊,野外生存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一把匕首一个木根,只要又鱼,一定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天赐说“这位大叔便是猎户贺大叔吧”。
小海狂点头“嗯,你们啊还是最后别惹他,你们是不知道啊他要是发狠起来六亲不认的,村里人一直流传这样一个传说,据说猎户年轻的时候,村子里来了十几个外国人,看中我们九龙潭入水口的河神庙里的河神铜像,要花钱买,寨民当然不愿意了,铜像最少上百年历史怎么能轻易卖人,何况还是外国人,拒绝后,外国人不死心趁着天黑想要偷我们的铜像结果碰到了蹲点打猎的贺大叔,结果大部分人腿部都被订上木箭,最轻都是骨折,严重的断指受伤,再后来他们还那敢再来了。”
听后小海绘声绘色的叙述不管是真与否,眼前这位大叔曾经是一位有血性的汉子。尤其是放弃杀生后选择守山,更是让几人重新的审视,能够做出这种决定的人一定不简单。
“呦呵大叔,还挺厉害的吗,那帮外国佬,八十年代在中国倒腾出多少宝贝去,就冲大叔的义举,我原谅他了”老董说着,几人都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方清浊问“哎对了,刚才我们怎么没有看见,那河神庙”。
“还不是那场大雨,洪水把小庙冲毁了,铜像估计是沉在潭底了,现在在也不担心别人掂记喽”
天赐现在脑袋有点乱,怎么还是那场大雨,好像那场大雨前后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情,足以改变整个村寨。好像所有的人都被那场大雨改变,猎户家失火顿悟守山,游泳高手栾浆被雷击中,栾海的舅舅倒挂在未完工的湖心亭。还有大雨之前的外国人,另外八个溺毙受害者,被毁灭的河神庙,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堆乱线,那一根都能够与牵出其他的线,那个时间段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会不会太巧了。
“小海啊,你们这里有没有当地那起案件留下来的卷宗啊”
“呀,这我还真不知道,等五叔回来问一下他,或许知道一些”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小海的五叔才来换班,几人便上前询问起二十年前的那起九龙悬尸案来。
“呀,快二十年了吧,你们问这个干吗”小海的五叔峦峰说。
“出于警察的直觉吧”
“我都干了半辈子的警察也没有什么直觉啊,算起来那还真是大案啊,省城的大官都破不了,最后还不得定性成意外,要说起来啊我这辈子也就经历起那么一件大事,当时气盛心思着自己要是破了那起案件怎么着也得调到省城去,现在你看我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天赐还是不甘心又问“大叔,那有没有纸质资料保留下来”。
“怎么可能,那年代,有纸早就擦,咳嗯,有的话早就被上面收走了”。
落霜又问“那,受害者家属呢,另外八家现在怎么样了”。
“后面空着的寨子看到没,当年那件事后很多人陆陆续续的都搬走了,都说什么诅咒不祥,伤心地”
“一户都没有留下来”
“没”
看着五叔说完连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甚至连受害者的家属都搬光了。这下子要几人怎么破案啊,上峰那几位老爷子是不是在玩我们,天赐不禁这样怀疑道。
“哎”小海道“有一户还在这住”。这一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把灰纹组都振奋起来。
“臭小子,又想着折腾疯伯”峦峰道,疯伯,小海应该叫疯爷爷吧,是八人中唯一的女性受害者的父亲,二十年前听闻噩耗后承受不住打击从此便疯疯癫癫的,小时候,小海一帮小家伙没少折腾他。
王思凡说“疯疯癫癫,痴痴傻傻,你们寨子里的人还真怪啊”。
齐灵说“疯子的话还能信吗”。
“听听他说什么在看吧”。
“罢了罢了,我就陪你去看看,小海啊去从咱家那点干肉,找两件我不穿的衣服带着,我也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疯伯了”
“哎,我这就去,那我还要陪董哥叉鱼”。
老董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没事那老头还能吃了我是咋地”
“哎啊,小兔崽子又动老子的树杈”猎户背着鱼篓手持木叉指着老董骂道。原来啊,老董见小海准备的木叉自己用不惯,就销了寨里的一棵大树上的一根枝丫绑上随身携带着的匕首,非得自己做一个,结果还是猎户眼尖一眼就发现了。
“我是老家伙你还没完了是吧,一根树杈怎么了......”
“小子,你还别在这狂,一会你叉不着鱼,我把你原封不动的接回树杈上”。一老一少就和小孩争斗一般,王思凡对叉鱼好像也很感兴趣,蹦高着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