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既往地梦到了他。慢慢的,有一种湿湿凉凉的感觉在脸庞缠绕。睁开眼,朦朦胧胧看到了那头野兽。它没有辜负她的饶命,她坐起身,野兽好像听到了声响,站起身来,朝她走过。用柔软而又湿润的鼻子,将诀辕链拥到浅霂身边,伸出粉红的舌头不断地舔她。浅霂站起,到野兽身边俯身将野兽安抚好,轻功出了崖。
身持轻功到潇辕身边,看到潇辕还在昏厥中,将诀辕链挂在他的颈上。扶他起身,心中担心蕴曦和倾轩现在如何了。
倾轩、蕴曦那边——
“我们过去吧。”刚收拾完一波,蕴曦决定先去找浅霂和潇辕。
“嗯,走。”倾轩跟上去。
没走几步,又遇一波。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十几波了,蕴曦和倾轩继续接招。又来一个矫健的身影,是浅霂。
“别恋战,快带潇辕走,我断后!”浅霂的声音轻轻地,却犹如命令。
“可是你,怎么办!”蕴曦担心地问,并没有打算要走。
“我自有分寸。”浅霂声音冷冷的,并没有什么情绪的存在。
这波刺客好像是有备而来,浅霂打得有些吃力,防不胜防的无助感袭来。终于,她在昏昏迷迷中倒下了??????
封府——
“姐姐,我觉得没必要对她这样,让皇上知道了怎么办。”一个颇为熟悉的女声响起。
“皇上?呵呵,她勾引皇上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让我怜悯她!可笑!我封茜谣什么时候要被别人劝!你滚!”极其愤怒的声音,那个被她嘲笑过不止几遍的声音。
她渐渐清醒,一桶冷水从头顶灌下去,使她猛地清醒过来。看到了夺门而出的封茜茹,呵呵,原来是姐妹俩,共享一个男人。
“醒了?原来宫中尽受宠爱的尊贵妃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封茜谣奸笑着,脸上满满的得意。
“呵。真是好笑,就算我堕落了,用得着背后插黑刀的贱-人提醒么!”浅霂说着,满满的心痛,心痛自己的付出是否白费了。
“贱-人?你是在说你自己么!现在你可是在我手里,还这么嚣张。”封茜谣明显有些慌乱,一个耳光抽在浅霂脸上。
“呸!嚣张?呵,谁有封尊妃嚣张?每天依仗有太后的庇护,请皇上去宫中侍寝。难道皇上没有被您侍寝过么,还是???皇上每天晚上都在丞相府将就啊?哦,对了,你觉得皇上醒过来会不找寻他的救命恩人么,依照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好像不是这样的负心汉吧!”浅霂越说越起劲,气的封茜谣脸铁青铁青的。
“你闭嘴??????”封茜谣没有话反驳浅霂,便甩门而去。
见封茜谣出去,浅霂便像泄了气的球,退一下软了下去。不是因为封茜谣的嚣张和无理,而是为自己付出那么多,潇辕却还没有来找她。呵呵,也许她不是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唯一呢!
皇宫——
“姑姑!您要替谣儿做主啊!”一女子拖着紫色长袍跑向坤宁宫,边哭边喊。
“哎呦,谁欺负我们家谣儿了?”太后说着,却还是摆弄怀里的猫,抬了一下眼皮。
“谣儿依照姑姑的吩咐???”封茜谣依旧用叫太后的声调说话。
“压低声音!”太后警惕的说。
“谣儿依照姑姑的吩咐,不过只抓了颜浅霂,现在正在封府大牢。皇上好像已回宫了。”
“什么!只抓住了颜浅霂!”太后一激动,声音明显增高。
“是的??????”
门后的蕴曦不想再听下去,跑去御书房告诉潇辕。
“duang”潇辕痛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我真没用???连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潇辕,你冷静??????倾轩!”蕴曦还没说完就见倾轩急匆匆的赶了出去,一抹踪影之后,再无迹象。
她知道,他是去救浅霂了。可是他一人去又有什么用呢?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他还身上有伤。她想去追,见一个紫衣女子跑上堂来,她一个健步去了帘后。
“皇上,您微服出访一路可还安好?”明显的挑弄,抬眸之间,还掠过一丝丝嚣张的得意。
对了!封府!蕴曦猛然醒悟,想静待封茜谣出去再去找浅霂。
“嗯,一路安好,不知谣尊妃今日来所为何事?”潇辕应着,因为身上有伤而面目有些苍白。
“皇上可知道尊贵妃哪里去了?臣妾想去她宫里探望,硬是没有人,不知尊贵妃现在所在何处?”满目的挑衅,轻蔑的语气让潇辕气不打一处来。
“所在何处?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你把她藏哪了?是封府地牢还是府中闺室?”潇辕淡淡的说着,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
“皇上可不能这样血口喷人,您乃一国之君,污蔑臣妾可不是君子该做出的事。”因为手中有浅霂,封茜谣的口气不免重了些,并且自信了些许。
“血口喷人的不知是潇辕还是你呢!”蕴曦着绿色青衫出帘,转眼间手中的怡翎剑已驾到了封茜谣的脖子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尚书大人家的千金,凌蕴曦?”封茜谣眯起眼睛说道,语气不再嚣张,而是若隐若现的无助。
“嗯,说吧,你到底把浅霂藏在何处了?”蕴曦想在她的话里探出些什么。
“不用问了。”倾轩两手伏在浅霂腰际,打横抱着,朝堂中走去。
随着浅霂的回归,封茜谣像散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潇辕慌忙走到倾轩身边,接过他手中的女子,朝寝室走去。封茜谣则在侍卫的逼压下回了自己的宫室。
就在这静谧的时光下,看着怀中女子安详的睡,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眉角皱出一抹倔强。
是夜,他用手支头,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扑闪着。床上女子坐起,苍白的脸上倍显憔悴,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
“醒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你一直在?”女子将声音放得很轻,无意问道。
“嗯,在休息一会吧,明天还有接待会。”男子扶她躺下,帮忙掖好被子,轻声说。
十年记忆重现脑海,从她哭着求他别走,到如今的尊贵妃,转瞬即逝。他也渐渐明白,他已不是那个十年前的天真女孩,可是心里满满的爱,她没有宫中女子的娇柔,却深得他宠溺。也许这些年,她做的,都是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