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云层高悬。
吃饱喝足漫步街头,微微打一个饱嗝,夜晚总是那般迷人!橱窗里这个:白衣胜雪,高挑身材,古铜色肌肤,剑眉星目英气勃发,一尾马尾平添了一抹艺术气息!齐风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赞赏道:“好一位帅小伙!”
‘嘻嘻……’传流不息的人流中吸引了所有青春靓丽女子的齐风臭屁的样子,惹的嬉笑声不断。
一路走一路笑,心情大好之下伴着街两侧传来婉儿空灵的歌声:雨后的黄昏,阳光总是很调皮,遮上我的眼睛,池塘传来青蛙的叫声,只有踮起脚,眯着眼眺望天际边那一抹绿色,下雨的黄昏,期待明日晚点到来,在夜幕之下倾听这一曲小调,伴我入睡。。。。。。
婉儿空灵的嗓音如同夜空最遥远的那颗星,不禁使人升起无限向往:在哪沾着淡淡清草,淡淡泥土腥味的潮湿空气中,躺在小河边,阳光在头顶幻化出七彩天空,静静等待星空的降临,好将美梦放心交出,让她在哪无尽星空,寻找一方乐土!
夜空中最美的那颗星:婉儿,将东方女子婉约之美演绎到了极致,古典乐器在婉儿手中征服了世界,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书香之气,宛然使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活了过来,如水的性子包容了万物,偶尔皎洁的笑容让万物失了颜色,孤单身形中那一份倔强使人宛若心割。
在这个海报泛滥的世界,很难想象婉儿的每一张海报都被珍藏,就算是挂在公共场合都时刻保持整洁干净。
齐风在婉儿歌声中感觉异常舒畅,婉儿也是齐风认识所谓的明星中的唯一一位,只是不知道喜欢婉儿的人愿不愿意将明星这个词加到婉儿身上?边走边唱,一位婉儿的忠实拥趸,映入脑海:儒雅、淡泊,古井般幽深安静的眼眸不经意间就使人沉睡其中!
夜生活中的痴男怨女丝毫不觉一场危机正在降临,白日里晚枫亭在坊间被演绎了无数版本,只是没有一个版本和自身安危联系起来,好似那个地方始终在他们这片乐土之外!
八卦与幸灾乐祸,早已使他们忘记了所谓的:善良与爱心。鬼神之说始终在神话故事里面存活,那些神话故事被一种所谓娱乐精神改的面目全非,造神运动蚕食着千年的信仰,此刻所谓信仰哪里有这片灯火酒绿重要!
“一副好皮囊,抵得万千军!”齐风陡然间有些索然无味,抬头望去只见一片霓虹,不见那片星空。回想在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密林中,危机四伏可每次抬眼,就可以看见那片广阔清澈的星空,时刻指引着自己前进的方向;然而在这一派‘歌舞盛世’中,踮起脚尖也只能在哪一片钢筋水泥森林中,隐约看到那一片巴掌大的天空,一股厌倦催使着齐风只想逃离,无尽疲乏自心底传来:“到底是我笑那井底之蛙?还是我在笑自己!?”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岂是那般容易?齐风自嘲一笑想起远小子常说的的那两句:千古醉人醒,何其怜世人?深吸一口道:“罢了!罢了!牢骚完了,该干活了。”恢复一副玩世不恭,急速穿过人海。
夜色正浓,时间恰好!
封庆良缓缓睁开眼,大步走入五号庄园,边走边道:“封氏庆良前来求一卦!”沿着草坪中央丈余宽,汉白玉铺设雕刻山水鸟兽的笔直大道!两侧每隔一段耸立白兽头像汉白玉石柱高约两米!
封庆良轻轻一推门果然是虚掩着,阔步走入。一片冷清之色,古香古色的红木家具一眼望去赏心悦目,封庆良爽朗一笑道:“几年不曾登门,夤夜来访一切依旧恍若昨日,只是不知天养兄是否还是那般清高呢?”
穆天养一袭白色绸缎装,上衣披了件灰色马甲,灰白头发笔直梳于脑后,一手扶着嘴角古铜色烟袋,一手捧书怡然自得,闻听抬眼清冷的眼眸不见一丝变化,轻轻放下书缓缓合上,正正身子道:“我自问道,清浊与我全然无关。封三爷今日来访倒是蹊跷!”
“只求一卦,明日乃五之数,早起来排队,事出突然就不曾预约了。”封庆良带着笑容走到八仙桌另一头,大马金刀坐下。
穆天养一抚书面道:“三爷高抬天养了,老树新发之相早已有高人为封家占卜,我一方外之人上不得封家桌面,倒是叫三爷失望了。”
封庆良爽朗一笑道:“方外之人,天养兄何时皈依了?”一手放到八仙桌上,极有韵律弹着手指。
穆天养捧起桌面茶杯道:“粗枝枯叶入不得三爷尊口。”轻咂一口,慢慢转头看着封庆良,极具穿透力的眼神好似看透了面前此人。
封庆良轻蔑道:“连礼数都忘了,我看你这学问也白做了。”
穆天养不待一丝烟火道:“封家威震西南,我穆天养岂能攀得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当年你封家鼎盛之时尚有落山之石,何况今日日暮西山之时?”
封庆良哈哈一笑道:“想我封家讫立千年,岂是那些宵小之辈可以颠覆的?终日躲在幕后也不怕被苔藓封住口鼻!”
穆天养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沙漏,放到桌子上轻轻道:“老树新发之相,缺不了泥土,不知失了这片天地新芽可否还有破土之时?”
封庆良一拍手道:“看来我时间不多了。”
随着拍手声过,门外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怒吼夹杂着声声呻吟,封庆良望着穆天养反问道:“此时有何种说法?”
穆天养一挥手‘咔咔。。。。。。’之声不绝于耳,启动机关整个大厅完全隔离掉屋外声音,轻轻一笑道:“没区别了!”
封庆良异常镇静道:“天养兄这种自欺欺人不知是学自那本经典?”丝毫不在意穆天养所做一切。
“我也只是想清净一会,为三爷卜上一卦!”穆天养再次一挥手,整个大厅一阵晃动,失重感觉一闪而逝。
“哦,不妨说说!”封庆良愈发镇静,
穆天养淡淡道:“时辰未到!”
封庆良突兀道:“南山兄,此时此刻你也不愿见下老朋友吗?”
木南山自屋子拐角走出,一身长褂,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脑后扎着一个条长辫阴冷的盯着封庆良道:“十年了,庆良兄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吗?”自顾自的做到桌子另一角。
封庆良望着面色苍老的木南山道:“在我而言是时间过得太快了,快的许多人忘记了世间还有羞耻二字?想来南山兄这几年寄人篱下日子过得不舒坦吧,倒是苍老许多啊!”
木南山怒道:“休逞口舌之利,明日封家风光不在,老夫倒要看你三兄弟如何苟活人世?”木南山清楚知道自己不会杀了封家三兄弟,十年恩怨不是几条命可以偿还的,有时候活着比死了难受。
封庆良拍拍手赞赏道:“看来南山兄这几年卧薪尝胆,文化倒是有不少进步!”木南山斗字不识西南人尽皆知。
木南山抬手看看手表道:“待我取了你封家信物,且看你封家祖宗有何颜面立足西南。”
“成武也是成年人了,我就等等且看如何?”封庆良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穆天养捧起书专心致志看了起来,木南山笑容越来越浓。
封庆海吃完晚饭,陪着于淑敏坐在客厅。一位一身劲装汉子,面目表情走进客厅,将一封书信放到封庆海面前道:“甲子聚会之前别来打扰!”言罢转身离去。
于淑敏望着封庆海道:“他也是一时糊涂,想来这十年也过得不如意,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待秋儿好起来,你陪我回趟溪水镇可好?”慢慢走向二楼。
封庆海对着于淑敏背影点点头,拿起面前书信看的极是仔细。脸色慢慢变得沉重,少顷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齐风下古迹,去晚枫亭书信上写的极尽详细!
挂了电话封庆海来回踱步大声喊道:“来人!”一位老者站道身旁道:“少爷?”
“赶紧通知庆东,急速赶往南山!要快!”封庆海很是焦急。
老者犹豫道:“可是三爷那边?”
封庆海喝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情有变!三爷那我亲自去。”说完急匆匆冲出门外,拨通电话道:“柳叔,情况有变,今晚恐是有大变化,我已让庆东火速赶往南山!不知柳叔是否可以尽快通知哪位,再晚就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传来柳文卿淡淡的声音道:“我知道了,庆海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也不多言挂了电话。
封庆海被书信内容震惊到,赤岩尸封家祖上曾有记载,在几百年前曾小规模出现过,那次是封家唯一一次危急关头!瞬间想到遗失的祖传信物,魏氏一脉血脉传人陡然清晰起来,而南山就是封家历代禁地,常年被暗卫守卫,南山埋藏着一个神州天大的机密,与甲子聚会息息相关!至此一切都清晰起来,木南山身后那位确定是段氏之人,也只有段氏那个阵势宗师才可能引来阴玄之气,制造异常恐慌,一旦恐慌起来,所有视线都被牢牢吸引,千峰一乱不管结果如何,封家作为西南最大势力,不管是哪方势力都不会放过封家,让你镇守西南,却造下数百万孤魂野鬼!封家承受后果首当其冲!一旦恐慌起来,封家绝对会投入所有力量平息风波,包括南山暗卫!南山失手,就不是封家可不可以立足西南,而是整族陪葬,到那时候就没有人会在意封家信物,在段氏手中合不合乎规则了。
端是好算计,好狠!
齐风夜猫子般,立在不远处看着五号庄园前这场打斗!在齐风看来说是打斗都高抬了,不时打个饱嗝,心里算着时间,无聊道:“倒也真耐得住性子!”话音未落又解释道:“人家世代研习阵法,有些耐心也是应当的。”说完好似认为自己说的挺合乎逻辑的,点点头赞扬道自己:“你为何如此冰雪聪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封庆良睁开眼睛道:“南山兄,不让小弟见见你的主子?“
木南山老脸一红,不言语。
封庆良一笑道:“年龄大了,望了南山兄已不是当年那个木南山了。”
‘啪啪……’一位年轻人满脸邪气,无声无息出现在几人面前,木南山面容一紧,忙起身弯腰。封庆良望着清秀面容的青年,缓缓道:“定疆段氏!”
青年一笑走到桌子正前方缓缓坐下道:“小小封家安逸百年,也该歇歇了。”伸手扯过穆天养手中书粗鲁的翻起来道:“时间到了!”
穆天养带着一丝厌倦,大有深意望着木南山,后者满脸亢奋,穆天养微一摇头,轻轻拍了一下桌上沙漏。
‘滴滴……’之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异常刺耳。
青年如同欣赏完美的艺术品盯着沙漏缓缓道:“潘成武倒是跑的蛮快的,哪有猎物逃过猎手的,困兽之斗罢了!待舞会开始,也该开始吃晚餐了。”
封庆良莫名恐慌起来,盯着沙漏强制冷静下来道:“那孩子优点不多,唯沉稳!”
“哈哈哈……沉稳?死人更沉稳!”望着沙漏不断滴落,青年挂着一抹邪异笑容哗啦啦翻着手中书。
齐风百般无聊之际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猎狗:“猎狗柳叶镇好玩吗?”
猎狗嘿嘿一笑道:“还在路上,肖处说有重大发现。”
齐风一听疑惑下,挂断电话,拿出设备说道:“特工怎么了?”
“刚才有人潜入居民楼,好像是潘成武!”肖锋急忙道。
“去了哪家?”齐风心道果然如此。
肖锋带着一丝遗憾道:“没发现,此人身手甚是了得,没抓住。”
没等齐风回话,陡然感到脚下有一丝异动,抬头望去猛然发现北斗星辉异常耀眼,大惊之下腾身而起四下张望,南边天际乌云压顶,隐隐有霞光浮动!满目惊愕道:“北斗弱水阵!”
肖锋半天没见齐风回话陡然听到什么:北斗弱水阵,急忙问道:“齐先生出现什么状况了?”
齐风急促道:“南面有什么山?”
肖锋略一思索道:“南山封家祖祠所在地!”
齐风一时想通所有关节大声道:“马上封锁南山,尽快疏散周围群众,让所有人撤离古迹!有大麻烦了!”
肖锋彻底蒙了,由齐风口中说出大麻烦,可以想象事情已到了不可控制阶段,急速跑出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
齐风气急败坏道:“段氏小儿老子刮了你的皮!”此时电话又想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急忙接起来道:“谁,小爷没时间。”说完就要挂掉。
那头传来一个声音道:“齐公子,我是柳文卿!”
柳文卿!齐风耐住性子道:“快说!”
柳文卿将封庆海所言快速告知齐风,齐风言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在五号庄园这里,马上进去,恐怕来不及了?麻烦柳老爷子,派人前往晚枫亭,可以的话增援封家祖祠!”
柳文卿郑重道:“两队人马已经出发了!一切有劳齐公子了。”
齐风此时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客气,挂了电话。鬼魅般略过草坪,仍在打斗几人瞥向齐风,齐风手一抖惨叫声响起,几人被银针击中,瞬间失去战斗力。
望着整座庄园,口里念念有词道:“乾一巽五,丙子辛末鬼,子丑合土,辰酉合金。”脚下快速走动大喝一声:“就是这里!”飞起一脚窜碎窗户,闯了进去。
青年望着沙漏,笑容越来越盛,丢下书本没等说话。
‘轰……’的一声传来,随即传来一个不羁的声音:“不好意思,小爷不走寻常路。”盯着邪异青年一笑道:“段天成!小爷今日刮了你的皮。”
段天成脸色一变,望了眼沙漏道:“齐风!离江称你为鬼见愁,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想刮我皮也不怕闪了舌头!”
封庆良神情振奋,穆天养有些无奈的望着齐风,余光一撇木南山摇摇头,长叹一声。
齐风一记劈空掌力欺身而上。
段天成脚步一错,闪到墙边一道暗门打开急速窜入,大声道:“准备迎接盛宴吧!”
齐风如同一阵风追了过去。
木南山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大厅不知从哪里出现数十精壮汉子,岂不是封庆东那晚追了一晚上的南山帮手下,狰狞道:“封庆良别怪哥哥,我改变注意了,先收点利息。”
没等众人动手,封庆海缓步走来沉声道:“给了你十年,不思悔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闯来。“一挥手身后老者领着七八个人虎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