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疼呐…莫名其妙被穿了个洞洞呢,这肉体之身还真不好受呀。”吉田良介站起来,甩动着胳膊,那是骨头‘咔咔’的响声。
“开什么玩笑…明明被贯穿了…算了,就你这种情况也是重伤呀。呵,我可是江口家氏最强的实力。排位是S级的异形种,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过是…”
话还没说完。
“好啰嗦呀,这就是自我介绍吗?”一瞬间,吉田良介宛若瞬移般从距离江口笛矢四五米处站在深巷深处。
“……”江口笛矢已经说不出话了,是对于力量差距的畏惧?不对,他已经…?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呻吟,血,溅满一地的血,江口笛矢的喉咙已经被划开一道大口,肺部以下的整个腹部已经被贯穿得如同本就不存在。
“嘘,我还以为是切到豆腐呢。”吉田良介的口气变得阴森,不对,那已经不是吉田良介了,正如事物的两面性,那是吉田良介温柔善良外表下的另外一面。
“你…个…浑…蛋”颤抖的声音,恐惧充斥着深巷,会死…会死…再这样下去江口笛矢会死得连块渣都不剩。
“不是说穿甲的防御力是装甲型武装里最强的吗,怎么这么脆弱呀?呵呵,真是可笑。”他明明快到连江口笛矢都没有使出武装就将其击倒,却说出这样一句好比:‘你不是可以防住我的攻击吗怎么故意给我打呀’这类的嘲讽语,只不过是给高傲的江口笛矢的败北再雪上加霜罢了。
‘异核武装——六番鳞’鳞爪型异核武装,位于脊椎下位股间上位约两寸处。六条形似触手的鳞甲状锋利武装。伤害力极强,即使是先天克制的装甲型武装对付起来也十分吃力。
“我说,你刚刚在这副肉体上开个洞搞得我很疼的说。那么…因果报应你也明白吧…可是我觉得作为‘异形种’的你体质这么健壮就算再贯穿个几百次还是死不了的对吧,那我就应该想想新的‘玩法’了呀。”胜者的笑容,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
“那么我现在想到的有三种玩法哟。你来帮我想想看‘先从哪一种开始’吧。”只是分先后顺序不是选择其中一种进行,‘吉田良介’此时此刻不过是以实力映衬自己的强大并以虐待满足自身的欲望,宣泄,将自己所受的不快千百万倍地奉还,不想一口气给敌人一个痛快,那是解脱,怎么可以让他解脱,玩到腻了使之失去价值再进行千刀万剐般的杀害,这才是作为这位‘吉田良介’的理想方案。
“第一呀,是先一步一步破坏你肉体的器官哟,然后等着他们重生,那种肉生肉的疼痛想必也是非人的痛苦吧?”轻描淡写,毫不带任何感情,不,怜惜之类的早已经抹杀掉,此刻他只想从心灵和肉身多重方面击溃眼前那几分钟前还飞扬跋扈的男子。
“第二呀,是把你的‘异核’慢慢地剥离,再放回,再剥离,再放回…如此循环,让你感受到作为异形种最悲惨的待遇,这又如何呢?”冷笑,他知道这是所有异形种都无法忍受的痛苦,好比将人类的内脏剥离再放回等待其愈合又再次剥离,无限循环直至被害者精神崩溃而亡。
‘异核’异形种作为力量的来源,蕴藏着作为异形种状态下全身力量的源泉,又作为一个‘回路’性的存在可以提供肉体异变从而释放出‘异核武装’。重要性也相当于人类的心脏,甚至更为重要的存在。
“第三呀,可能对高傲的你不太有用呀,我也很想尝试呀——把你的家人,亲朋好友一个个在你面前杀掉,吃掉。如此高傲自大的你真的还会如此的无动于衷吗?真是令人期待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不止,充分地享受江口笛矢的愤怒,恐惧,担忧,感受他的心灵防线一步步崩塌的快感。
“你个禽兽不如的混账!——”江口笛矢最后尽全力的一击。
“咻——”
血再次溅了一地,谁胜谁负?!
“——”男子彻底瘫倒,仅剩最后一口气,喘息,视线开始变模糊,此中似乎看见了死神的模样。
“呵呵呵呵,真是遗憾呐,六番鳞可是可以‘无限延长’的呢。就算在百米以外只要力量充足我照样可以贯穿你呀,江口君。”
吉田良介耻笑着已无力战斗的男子,他已经没多少兴趣跟他浪费时间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算了,你就安息吧——”
“良…介…?”宫本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杀人狂魔是吉田良介。——那个单纯可爱善良童真的男孩。
“啊——学姐呀,这会可要让他归西了呢,我也真的是…感到…很遗憾呢!”重重地踩下去。
“——!?”
落空了,踩到的是平地罢了。“什么嘛,还有力气战斗的话就应该站起来呀。”良介不开心地嘟囔道。
“年轻人还真是冒冒失失的呢。良介同学,多有得罪了。噢不对,你也,不是‘吉田良介’本人才对吧。准确来说,不是吉田良介自身意愿的存在。”月光下辉映着的成年男子,对于良介来说,这个声音过分熟悉。
“啊呀,筱笠老师,真是出乎意料呀,没想到,你也是‘异形种’呢。”
男人转过身,看着浑身杀气而又扭曲的吉田良介,露出自然的笑容。“让我以外的是良介同学居然也是这种‘不该存在的存在’呢。也罢了,毕竟‘意志的反转体’本身就是极稀有的存在,所以,‘良介同学’你会是这种特殊存在也印证你有非凡的征途才对吧。”男人还是那么从容。
“真不愧是老师呢,藏得很深呀,朝夕相处了几个月都没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完全就是一个人类体。也可见老师的战斗力了吧?所以嘛,总不可能毫无顾忌地与强者为敌,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不过就这情形我看老师也不是抱着什么善意来的才对吧?”吉田良介虽然感受到非凡的压力但还是从容地跟筱笠老师玩着文字游戏。
“那倒未必呀吉田君。”出乎意料的回答。“你也可以回家了呀,‘异形种’本来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出意外对对方来说都是威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还有英语课哟,迟到了老师可是会不开心的呀。”筱笠眯起眼睛对着吉田良介露出暖心的笑容,那是充满关怀的笑,并没有恶意的夹杂,可这反而让吉田良介困扰,但是按他的话的确没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这种强得不可思议的异形种为敌无疑是给自己找一条死路,所以不如安安稳稳地回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啊——我知道了,筱笠老师也要照顾好身体才行呀,这个点也不早了吧,老师备课的辛苦作为学生多少还是明白的呢。”依然的嘲讽,背对着筱笠和江口,挥了挥手便离去。
“对了,宫本学姐…”话音未落。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她也是我的学生,作为老师一定会尽自己的义务保护好自己的学生的,你安心回去吧。”淡淡的回答。
“啊…那就安心了呢。”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发自内心的感慨呀。
“真是复杂的一天呢,回家可要好好地把它忘记才行呀——”自言自语,仿佛刚刚的死战根本没发生一般。
“江口笛矢,如果你再对凛出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大卸八块,这次只是碍于江口一族的地位,尽一下善者之道罢了,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筱笠不带感情地说完,搀着宫本凛和江口笛矢消失在深巷的黑暗中。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家门口,这是令人难忘又必须忘却的一天呢。
“呲——”吉田良介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突然醒来,但腹部的伤提醒着他刚刚的确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而且准确来说作为吉田良介这个人已经死过一次了。
“真是令人费解呀,不过——总算也是到家了吧。”他走进了好像多年未归的‘久违’的家。只为了等待明天的到来,崭新的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