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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以梦为马

“他是我,我不是我。”不知是在哪本书上看见这句话时,我的心像被什么轻轻的慢慢的插进一根细针,很深,却不露痕迹。静静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隔着玻璃窗同样的街角同样的咖啡店,但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一如从前那张脸,不会倒映在玻璃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三年,四年,还是五年呢?总之在我脑海里,这些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时间退回到五年前,那个知了聒噪的夏。

“高考,是你们人生的转折点,你们的未来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让你们的父母多给你们准备营养餐,好好备战高考……”在讲台上大谈高考,我的心早就飘到哪儿去都不知道了,心里想着未来的憧憬: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会有像周然一样让我喜欢这么久的男孩子,高中三年的时光只爱了他一个,大学会不会一如既往。这些都是未知,但是抱着对于未来的期望,想想这些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牛胚(牛老师的外号,其实他也根本不姓牛,只是高一军训时他称我们都是牛犊子,牛胚就这么来的)。他说完话就走出教室,往办公室走去,高中就是个魔鬼训练营,每个人都时时刻刻想要逃离,九五也毫无疑问地每时每刻都想着毕业,去新的环境。只是多年以后才知道,当初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才是天堂。抬头望着墙上的高考倒计时,128天。我和霏是同桌,三年的同桌,三年的好朋友,什么都在一起,连上厕所都拉这一起去,完全就是彼此的影子。都说女生之间的友情都是从一起上厕所开始的,好像真的是这样。

“终于下课啦,哈哈,九五,我们去小卖部”。“你找璐去吧,我不是特别想去”。“去啦,说不定可以偶遇男神。”“好吧好吧”。霏这个女神经,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走喜剧路,其实我更喜欢霏这样的性格,想起自己原来也是这样的,只是他让我改变,变得不再是我自己,一切都是变得那么自然让人猝不及防又不得不继续。九五想着这些,和霏手挽手去小卖部的路上,“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霏轻声地说道。九五轻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霏,示意她别说话。眼看着周然和林怡景肩并肩走远了,霏一脸怒然地说“周然这个渣,怎么还和那个贱人在一起。果然近水楼台啊。”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想起了许许多多记忆里清楚的模糊的事。高一,我和霏是一个班,周然是隔壁班。一次偶然的机会,去食堂吃饭的路上,饭卡刚好掉了,但我自己浑然不知,走在后面的周然捡了追上去还给了我,青涩的年纪彼此相视一笑,道声感谢,一切都发生地自然又美好。周然是美术生,我只是普通班的学生,刚好美术班正好在我所在班的隔壁。每天晚自习下课一起送我到校门口,因为他是住校生而我是通校生,连牵手都会让人脸红的年纪,现在想来真的是很可爱的自己,最好的我们。但是这段青涩懵懂的感情经历了256天,结束的时候连再见也没有说。

林怡景是我的闺蜜,从小玩到大的那种。她和周然是同班同学,都是美术生,暑假学校都会安排他们去校外学习两个月,写生。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怡景比我更先在心里埋下所谓的好感的种子,只是她没有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回家的路上,我还总是吐槽或是谈论周然的种种,现在想来当时怡景心里是怎样的翻雨覆雨。因为年轻,不懂得看人脸色,只有自己的感受。爱情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的,来了就是来了,你抗拒不了。后来的每一次在校园的偶遇,我都会快速走过,一眼都不想看见他俩,不是说有多憎恨他们,是不想再挖开心里已经结痂的伤疤。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一次运动会,周然是运动员,我去操场帮他加油的时候,看到林怡景在他身边,递水拿衣服,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芥蒂。只是那时候什么都埋在心里,你不说,我不问。就是这样的,因为年轻因为骄傲。如果那时候我们彼此沟通,彼此坦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走出来,把自己关起来。是他改变了我,也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懵懂什么是爱。不要后悔自己经历过的,你所经历的都是你宝贵的财富,这样才组成了每一个不同的我们,而我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人。

时间真的让人猝不及防。很快,高考结束,我们也面临各奔东西,为自己以后的前途做出选择,我和霏在填写志愿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所大学。那天我们收到XXX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我们,很兴奋很憧憬也害怕未来将要面对的一切。高考完的那天我们一起了酒吧,来结束我们三年的高中时光,仿佛一定要经历这个仪式才算是完整。我们在遇见一起喝酒,回忆种种。酒吧的驻唱是一个年纪比我们还小打扮中性的女孩子,她让我们叫她宝宝。当时喝的微醺的我不知所以然的上台和她一起合唱了一首“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结束后和我们一起在路边的大排档吃起夜宵,她说:“我和家里闹翻了,然后出来自己过,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自己也可以过的下去。既然他们反对我和她在一起,我就偏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有自己的思想,不想做他们的傀儡。”我真的很佩服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偏执却坚韧,对自己的感情坚持,坚信,不顾世人的眼光,义无反顾。而我,确实是学不会的。这就是后来所发生的故事,都是和我现在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风,风一样的梦”。这是陈粒的种种里的一句歌词,听陈粒的第一首歌其实是那首现在烂了大街的奇妙能力歌,其实这么说真的很不公平,“烂大街”这个词其实是对有才华的人的肯定,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竟然是自己品味和大众不苟同的证明,好像欣赏“烂大街”的歌就是自己品味烂大街一样。

2014年9月14日,夏,要去向新的生活报道了。陌生的城市总是给人惧怕感、新鲜感,我和霏就这样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来到A城。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三年,会发生这么多的故事。“大学的开学,果然和高中不一样啊,好多人啊。”霏说。“对啊,好多人,好拥挤啊,我怎么找我报道的分院专业真的是。”“啊,九五,我看到了,你不是在那儿吗,化学系。”霏兴奋的扯着我的衣袖。“好,那我过去了,去完宿舍我们再集合吧。”“恩,我也去找找我的专业报道处。”和霏分别后,我拖着行李箱往化学系那三个黄色的大字报那边走去。你知道吗,有些人,就是你看到的第一眼你的目光就被吸引了,再也不想望向别处。川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他就静静坐在那儿,我只看见他在发光,只觉一见如故,有这样的魔力。“你好,是14级的化学系林九五对吧。”“恩,对,是…是的。”“好的,录取通知书,身份证,学费缴费单,需要把这些给我。”我小心翼翼的递给川这些,小心翼翼的说话,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可以了吗,学长”。“别急,这是你的宿舍钥匙,保管好,有学姐会领你去你的宿舍,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不是,和我朋友一起来的这所学校。”“这样啊,好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和他对话,第一次觉得原来有的人你见到第一面,你就清楚的知道你一定要和他走一段。学姐把我带到自己的宿舍我道完谢,看到了之后要相处三年的室友们,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初次相见,大家都是陌生青涩的脸庞。现在一个个出落的成熟,时间真的教会我们太多。“你好,我叫陈曦。”“周瑜。”“赵曦。”“我叫林九五,你和这个曦,都叫曦曦嘛,哈哈。”我调侃道。很快氛围就融洽了没了之前陌生的尴尬。“我是第一次住校,很多不懂,你们别嫌弃我啊。”我搂着陈曦的肩说。“怎么会。”住校的第一个晚上很想家,川是我们的同系学长,也是我们的班助。我们学校的大一都是有晚自习的,那天我去教室去晚了,大家都找好了同桌,我是单数。走进班里全是陌生的面孔,看见窗边有一个空位,我就走过去坐下,只不过是第一排,面对着讲台。打完铃后,川走了进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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