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优安静的坐在柜子上,想着这一切恍若梦中,她恨恨的掐自己一把。
“诶哟,好痛!”秦小优确定这不是梦,她起身打开窗,应该是早晨,一阵湿湿的香风扑面而来。
她现在身处楼上,由上而下刚好瞧见远处一所宽大的院落,里面全是各种奇花异草,应该是哪座富家公子的后院,慕容买下这间房,多半也是为了踩点。
门在这时被打开,她转身瞧见慕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会不包裹,随手丢在她怀里。
“把这衣服换上,也不知道你这身奇装异服是哪里来的,这样出去会被人打死的。”
秦小优一脸委屈的打开包袱,“咦,里面怎么是男装?”
“废话,行走江湖当然要穿男装了。”
秦小优“哦”了一声,瞧见慕容站在原地没动,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现在要换吗?在哪里?”
慕容装作没有理会,“对啊,就在这里换呀,不然怎样?”
小优感到自己又被调戏了,略带气愤道:“那你不应该出去一下吗?”
慕容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淫邪,“怎么,怕什么,师父又不是什么外人。”
“你——”小优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叫喊声。
“慕容三习呢?”
“四爷,人就在天字一号房。”
小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慕容一把抱住,捂住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说着,慕容竟把秦小优抱了起来,像个包袱一样夹在腋下,紧走几步一把推开窗,竟然把秦小优像个包袱一样丢了出去。
“啊——”小优一声惨叫,心里不知骂了几十句脏话,“砰”的一声在一家买衣服的摊位上,还好是从二楼抛下,又有衣服垫在下面,不过这一下倒也把小优摔得七荤八素。
“你娘的慕容,要摔死老娘啊,靠!”
小优骂骂咧咧的坐起来,还未反应过来,衣领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紧接着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和她里的很近,几乎要吻到了一起。
“怎么是你?慕容呢?”
小优傻住了,不知为何又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对方又问了两次,她才含糊道:“楼,楼上!”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男子喊声:“嘿嘿!顾老四,爷早看出你这是声东击西,小爷先走一步了。”
秦小优和那男子同时抬头,只见一袭白衣从醉花楼屋檐上,如箭一般射向另一座酒楼的屋檐。
男子并不多想,撇下秦小优直奔那座酒楼跑去,小优挣扎坐起来,揉着快要摔成四瓣的屁股。
“快跟我走!”
秦小优大脑还是空白的,身后醉花楼里又飞下一人,一把抓住小优胳膊,牵着她就往另一方向跑去,小优在跑的时候瞧见那人的脸。
“慕容?你怎么又是你,你难道会分身术不成?”
慕容头也不回道:“哪里有分身术,刚刚是我把店掌柜的抛过对面去了。”
小优挣扎的想要甩开慕容的手,心里很是恼火,“你这么喜欢抛人的吗?”
慕容放开手,一下子把小优扛在肩上,加快脚步向前奔去,“待会儿在和你解释,快跟我走。”
秦小优只觉得两耳生风睁不开眼睛,自己被人扛在肩上根本无法挣扎,只好认命,不多时觉得慕容脚下缓慢,然后逐渐停住脚步。
小优被放下,抬头瞧见自己脚下应是郊外一所凉亭,她刚走一步,就觉得连屁股带腰痛的要命。
“哎哟!”她痛的叫了一声,一把扶住慕容的胳膊,慕容突然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凉亭座椅上放下。
“你放开我,混蛋!”秦小优刚一坐下就“啪”的一记耳光打在慕容脸上。
慕容捂着挨打的左脸愣住了,不一会儿脸上的惊愕随即转为笑容,坐在秦小优身旁解释道:“刚刚情况危急,我也是一时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何况那楼也不高,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连轻功都不会。”
秦小优斜了慕容一眼,狠狠地捶了他一把道:“那你就不能提前通知我吗?”
慕容连连赔笑道:“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优虽然老大的不快,但无奈“生不逢时”刚穿到这儿就碰上这么个瘟神,只好先听他的安排了。
慕容把刚刚那个包袱递给她,“喏,把这换上。”
小优接过来,脸红道:“在这里吗?”
慕容苦笑一声道:“你想的美,去那河边的草丛后面,我在这儿给你把风。”
小优尴尬的揉捏着包袱,“哦”了一声脸红红的一瘸一拐的离开。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慕容心里暗暗想着,又觉得小优这样子倒有几分可爱,又朝她的背影喊道:“丫头,时间来得及,你可以顺便在河边洗个澡的。”
小优回身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呸,丫头也是你叫的吗?哎哟——”后面一声“哎呦”的她不小心踩到石头险些跌了一跤。
慕容像看好戏一样哈哈大笑,“哈哈——诶哟!”——慕容的那声“诶哟”的被小优抛过来的石子刚好打到头上。
小优翻过一人多高的杂草,真的瞧见里面有一条小河,便向四周仔细看了看,于是她放心地脱掉衣服,但为了保证安全,还是穿着内衣走进水中。
白天的阳光杀了一天的,水中的青石也是热的,那流淌的水流不断冲刷着肌肤,小优浑身的乏力和伤痛顿时都好了许多。
她低头瞧着自己腰上的大片淤青,和她白嫩的肌肤对比下,宛若宣纸上的泼墨,她咬牙心里暗骂着慕容:迟早有一天老娘要你加倍偿还。
小优正思忖间,忽听身后草丛中有“窸窸窣窣”声响,紧接着周围全是这种声响,她赶忙把整个身子缩到水里,只露出个头来,身子慢慢向岸边移动,额头上沁出汗来,感觉河水也一下子变凉了。
“慕容,是你吗?”
她轻轻问了声,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