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醒不来了!没想到,你倒是醒了!”雷诺狠狠地瞪着脚下的男子,眼神已经对方进行了凌迟,吓得男子浑身直哆嗦,手指着男子,雷诺郑重地说道,“大家都是清楚的,我们仙鹤楼能够在火鸟星获得一席之地,靠的三样东西,一是味美,二是地位,三就是安全!我眼前的这个人,在仙鹤楼对我们的顾客随意辱骂,从而遭了别人的攻击,说好听一点,这叫自食其果,说难听点,别人没有打死你已经是给了你面子,如果不是在仙鹤楼,这人早就被弄死了,哪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听着雷诺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雷诺则继续说道:“多年来,我们仙鹤楼一直保护着大家的安全,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动手,也正是如此,使得很多的不良之人趁着这个空隙,将许多口上的糟粕带了进来,以为没有人敢在仙鹤楼动手,便言谈无度,严重损害了我们的声誉!今天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在这里和大家说上一句,从今以后,仙鹤楼不仅禁止武斗,还要禁止口臭!凡是出口辱骂别人者,将打出仙鹤楼,众生不得再踏入!这样一来,也好保存我们仙鹤楼的名誉,更能让大家吃得安心惬意,享受一顿真正的美味大餐!”
“说的好!雷诺大人说的好!表示强烈支持!”众多客人兴奋地举起手来,对雷诺提出的要求表示赞同和支持,正如雷诺所说,仙鹤楼不仅仅是吃出美味,还有地位和名誉的象征,如此有名望的一座酒楼,怎能被污秽之言语所玷污呢?那岂不是有辱仙鹤楼这金字招牌?众人在这里吃饭,自然也是为了美味而来,如此的佳肴应该是一个优雅的环境,现在却充斥在各种讨骂声之中,确实令人胃口大降,着实的不舒坦,如果没有了这些嘈杂的骂声,众人将会吃得更香,更能去体味这佳肴之中的美味!
轻轻松松解决掉这里的事情,雷诺长出一口气,仙鹤楼是雷氏家族苦心经营百年的金字招牌,一直秉承着让顾客吃到别处吃不到的感觉的理念经营着,仙鹤楼能够今日,可以说是离不开众多顾客的支持。今天的事情看似很小,影响却也可以变得很大,如果处理不当,不但损害仙鹤楼的名声,更对雷氏家族的声誉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影响,若是因此带来顾客的不满,而导致顾客流失,那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现在只差着雷治顺利归来,便可以万事大吉了,既然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雷诺也没有在二楼过多的停留,问过阿呆所在的雅间位置后,提着一坛酒直上了三楼。至于那边男子,结果也没有预料中的悲惨,只是再次被死打了一顿,扔出了仙鹤楼,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已经惩罚过了,若是再打下去,便要打死人了,那样也是不好,会被人戴上欺软怕硬的帽子,倒不如放对方一条生路,既能体现出仙鹤楼的大方与仁慈,也能给其它顾客一些警示。
“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被扔了出来?”匆匆赶来的兽荀,手里抱着小色狮,身旁还陪着兰墨的未婚妻林宣儿,一脸疑惑地看着地上鼻青脸肿得没有人样的男子,兽荀不解地问道。
林宣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如果这人是在仙鹤楼和别人动手打架了,决计是没有性命可活的,而现在只是被毒打了一顿,那应该就不是打架了,那个,我们关心这个干吗?还是快点上楼吧,墨哥哥还有,还有溪明在楼上等着我们呢。”
“嗷呜!”一声叫,小色狮从兽荀怀里蹦了起来,跳上了对方的肩膀,鼻子嗅了嗅空气,一双大眼睛华光外放,朝着仙鹤楼三楼的方向不停地叫唤了起来,一脸的兴奋之色。
摸了摸小色狮的那毛茸茸的额头,兽荀激动道:“小色狮,我和你一样,很是激动!激动得等会见面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兰城的另一边,蛙熵和莫怆躲在一家小酒馆里,混在人迹之中,在路过居民区的时候,两人偷了一身别人的衣服,匆匆忙换了过来,此时的二人,背对着酒馆的大门,眼睛是不是地瞟眼大门,手上端着的酒碗半天没有动静,弄得身旁其它的顾客以为遇到了神经病。很快,执法长老追到了小酒馆前,眼睛瞟了瞟四周,见没有什么发现,身影一闪,继续朝着前方追了过去,见对方离去,蛙熵和莫怆两人一口大气长出,捧着酒碗一个劲的猛灌。
“这家伙追的可够死的啊!足足半个时辰,他不嫌累啊?”莫怆甩下酒碗,朝着柜台喊道,“小二,给我们来三坛好酒!再来一桌子好菜!”
“那家伙修为可是够厉害的,似乎不在我之下,可惜的是,他的速度很慢,不然,我们可有得一打哦!”蛙熵坐在凳子上,眼睛随意一瞥,一个光头模样的男子进入了他的视野之中,“嗯?是他!十八年了,独孤寅,别说你剃光了头,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怎么了?哇哇,你脸上似乎很不好啊!”见蛙熵脸色不对,莫怆忙开口问道。
“莫怆,喝完酒后,你先回你住的地方,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蛙熵眼角紧紧盯着坐在墙角位置的独孤寅,兰城是人族城市,若是在这里动手,会暴露自己妖兽的身份,蛙熵因此强忍下心中的翻涌,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咧嘴大笑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一碗酒倒入腹中,莫怆满足地摸着肚子:“行,我也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记住办完事后,要过来找我哦,我就住在城北的醉云居,那里因为距离城中远,环境比较幽静,你到了城北之后,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明确说明啊,在那里,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蛙熵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莫怆,道,“怎么,那地方不适合喝酒?还是那里不准许喝酒?”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莫怆又是一碗酒下肚,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却又带着矛盾的笑容,看得蛙熵云里雾里的。
时值黄昏,莫怆已然离去,剩下蛙熵还在小酒馆里继续独饮。小酒馆的墙角处,独孤寅仍在自顾自地小酌着杯中酒,眼神里显得很呆滞,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浑然不知已经被蛙熵给定上了。小酒馆的客人走了一波来了一波,唯有蛙熵和独孤寅坐在原位上继续吃着酒和肉,店小二很是好奇,却不敢多问,蛙熵皮肤黝黑,与常人差异过大,显得很是异类,独孤寅脸色阴沉,举手投足间透漏着一股霸气,一看便知是修炼高手,面对这样的两位顾客,一介凡人的店小二生怕惹怒了他们,哪里还敢去多嘴。
夜幕渐渐落下了,小酒馆迎来了夜晚的客流高峰,一直未有动静的独孤寅终于起身了,扔下一枚火灵石,离开小酒馆融入了熙攘的人群中。见独孤寅离开,蛙熵扔下了莫怆给他的火灵石便跟了上去,时正值晚间人流高峰,加上前来观看比赛的人和参加比赛的选手,此时的街道上人群拥挤,摩肩接踵的人潮中,独孤寅早已没入了其中,难以找寻。正在蛙熵焦急之时,前方的人群不偏不巧地露出了一条缝隙,独孤寅的背影恰落入蛙熵眼中。
趋步跟上了独孤寅的步伐,借着人群的阻挡,蛙熵表情自然地闲逛着,与独孤寅保持着一个极为微妙的距离。似是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独孤寅数次回头查看,只见往来拥挤的人群,却看不到任何异样,如此数次之后,便不再理会了。抬头望着城中的方向,独孤寅轻声自语道:“世人都说做贼心虚,没想到以我这半步圣者的修为也难以躲避,第一个说出此话的人可真是个哲人。”
城主府,兰战正在批阅着今天的公文,额头自始至终没有舒展过,翻完一摞公文后,习惯性地靠着椅子揉起了眉心,喃喃道:“最近似乎过于太平了,近三年来,都市府不停地对我兰城进行各种骚扰,妄图让商客转向掉头去都市府,按理说,****将近,为了扰乱兰城的正常秩序,都市府应该趁着人流大增而管制受限的这段时间对兰城大肆骚扰才是,突然不生不息地就断了,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呵呵呵,城主大人思考得真是周密啊!连这么一点小细节,也不会轻易放过,不愧是兰城有史以来最负盛名的城主,在下由衷的感到佩服!”帷幕后,走出来一丹凤眼男子,男子额头左右有角,两鬓霜白,眉间各点缀着一颗红点,面对着兰战,他显得毫无拘束,随意抄起兰战看过的公文,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地将手中的公文扔到了一边,道,“都市府的这帮家伙,还真是让人看不顺眼,以兰城主的智慧加上我手里的力量,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