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公带了风雪儿和文萱儿一起出得饭馆,却不带风雪儿和文萱儿回自己的渡船,而是带着他们跟随着官兵而行。
风雪儿不解,这些官兵又不稀奇,黄三公怎么带着我们跟踪他们呢,难道这些官兵就是他所说的稀奇?不由说道:“三公,我们跟着这些官兵有什么意思,还是回你的渡船去吧。”
黄三公道:“你真是个小笨蛋,还亏你学了那么多四本书五本经呢,我看你是一本正经,读书读迂腐了。这些个官兵身上有着一个秘密呢。”
文萱儿不由眉头一皱,然后笑道:“黄三爷爷不说,我却知道了。”
黄三公道:“你知道我想的什么?”
文萱儿道:“是不是真的与前面那几个军士有关啊?如果真是的话,肯定这几个人行动有些怪异,而你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委。”
黄三公一听,竖起来大拇指笑道:“小女孩果然聪明!看来风雪儿这书是白读了。”
风雪儿不屑道:“嗨,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想问你干什么去!”
黄三公道:“官兵身上明明有银子,却吃白饭。这个,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风文二人不语,只是点点头。
黄三公不耐烦道:“那我不跟你们白扯了,你们只管跟我走就是,不过,反应机灵一点哟,谁要是笨一点就别去,就在这里等我们行了。”
风文二人仍然不语,相互一视,又笑嘻嘻地摇头。
黄三公再不说话,带了二人直往大道,远远地跟了几位军士而行。那几个军士只走了几里路,便离开大道,望一坐小山而来。
黄三公笑笑,只觉得蹊跷,便带了风雪儿与文萱儿也偷偷地往小山上跟来。
三人跟到一个山湾以后,几位军士却突然不见了。黄三公诧异道:“噫,明明看见进来的,却怎么不见了。”
风雪儿道:“我看啊,恐怕是藏起来了吧,我们先躲起来等一等看。”黄三公点点头,三人便钻进了一丛灌木之中。
不一会儿,只见前面又走出另一拨人来,却不是军士的打扮,竟然是穿了别样的统一服饰,依旧排了队望山上走去。
黄三公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文萱儿问道:“他们怎么要换服装呢?”
黄三公笑笑,小声道:“你们去华蓥山的时候为什么要换服装呢?”风雪儿恍然大悟道:“难道他们不是军士?”
黄三公大拇指一竖,赞道:“孺子可教!”说罢,带着二人又悄没声息地跟了上去。
转过一个树林,便是上山的路了。前面的几个人正在行走之时,却突然从山道两侧跳出几个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快说号令。”
其中一个领头的道:“日月西沉,马破天门!”那拦住的听了,便将几个放了过去。
黄三公三人不明白这口令的意思,见几个人上山去了,路口又有人盘查,决然跟不上去了,便进树林中坐了下来。
文萱儿道:“黄三爷爷,我们怎么不跟了?却在这里歇息做什么?”
黄三公道:“傻丫头,明明有人守卫,我们还跟什么?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风雪儿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黄三公道:“我们就等太阳落山啊。”
风文二人听他一说,心下明白了,原来是要趁天黑才上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因为正好是月中,所以天上挂出一轮圆月来。
黄三公站起身来,向山上望了一望,然后招呼风雪儿和文萱儿一声,三人一起转到山侧来。这里却是悬崖峭壁,不过山崖上牵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根。
黄三公道:“你们爬过这么高的山崖没有?我们就从这里上去吧。”
风雪儿曾经是山里长大的,又在桃花山坠过悬崖,今天看这山崖时,比那坠落过的悬崖却安全多了。
只有文萱儿似乎面有难色,她虽然也生长在山里,树倒是爬过不少,可却从来没有爬过这么危险的山崖。不过,她天生一个不服输的脾气,更何况如果风雪儿跟了黄三公去了,她自己一人在这里又叫什么话呢。她见风雪儿点了头,自己也跟着点了点头。
黄三公见两人点头了,便一纵身上到了半山崖上。风雪儿见了,也是一纵身,虽然没有上到黄三公的落脚处,却也差不了多少。
只有文萱儿,因为不会轻功,只好赶紧拉着树根,借着巧劲往上攀。风雪儿见她如此,也不忙着去追黄三公,只在那里等她上来之后,再一起向上爬。
黄三公见了,不禁点点头,也不再施轻功,只是飞快地拉着树根往上蹿。那文萱儿见了黄三公的轻功本事,心下敬佩不已,也赶紧地往上攀爬。
三人到得崖巅,先找了个隐蔽的树丛藏了。只见前方仿佛有一个大院落,里面进进出出好些人。有搬东西的,有舞刀枪的,也有坐在一边说话的。院落的周围,仿佛有些放哨的人,不过因为山崖陡峭,所以多数哨探并不是安心地探查。
文萱儿道:“三爷爷,这里该不是强盗的老窝吧?”
黄三公嘘声道:“照这情形看,恐怕还真是强盗的老窝呢。”
风雪儿道:“咱们怎么办?”
黄三公道:“再等一会儿。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千万不要到处走动,这山上可能到处都是机关,稍不留意就会丧命。我去探听探听就回!”
风雪儿和文萱儿遵照黄三公的话,静了下来,只在原地等着,任夜风吹着自己的衣衫。
黄三公看了看地形,便拣那没有人巡逻的暗处,一路施展轻功腾跃而去。这黄三公人称江上一阵风,果真是来去如风一般,巡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前来。
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到了那院落之旁,先借一丛矮树躲了。风雪儿和文萱儿远远地看他东一跳西一跃,就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一般,根本连一点声息都没有,不禁都暗暗称赞。
黄三公躲了一阵子,听见那中堂屋里有人说话,便纵身上到屋顶,伏在中堂屋顶探听。那些巡查的人,只将眼睛望着远处,谁也不知道房屋顶上有人。
黄三公仔细听时,只听屋内一人道:“李兄,我们来这里这么些时日,早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可大哥为什么还不来呢?他该不是对咱们办的事不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