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启松开手,放回口袋,瞪了叶蓉一眼,“好在这里没有别人,不然真让他们以为我欺负你了,我根本就没用力,你还装的那么像,真服你了。”
叶蓉吐吐舌头,狡猾的道:“嘻嘻,因为捉弄哥哥好玩嘛。对了,哥,你打算和宝栋什么时候把正事办了啊?”
黄大启低头望着河中倒映,淡淡说道:“宝栋只是我的兄弟,况且我也没有同性倾向,所以,你说的正事,恐怕永远也办不成了。”
“哦?”叶蓉语气怀疑,靠经黄大启,说道:“你这么想,可人家宝栋可是非你不嫁呢,我看呢,你们两个也挺配的,其实想象一下,也非常美好啊,哥是攻,宝栋是受,两人在一起,那是多美妙的事啊。”
“死丫头,自己是腐女就不要老是意淫你哥哥,你哥我可是正常倾向,要找的是女人,至于宝栋嘛,等以后你有了大嫂,他自然会明白的。”黄大启对这腐女妹妹的理论很难接受。
“哦,原来,哥哥喜欢的也是女人啊,我现在才发现。”叶蓉边说边贴近黄大启,胸前的白色束身T恤已经伏在了黄大启的手臂,语调又变得暧昧,道:“哥,你要知道,你妹妹蓉儿也是女人啊,难道,你就对你妹妹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黄大启转头看着叶蓉这异样的举动,可以回头却恰好看到叶蓉低胸露出的白色蕾丝花边。叶蓉原本就是一个美女,清新可爱,身材高挑,尤其是原本调皮的她,现在竟换做一副妩媚样,这种天差地别的性格转换,尤其能够引起男人的欲望,凡是男人都是有这样的一个共同点,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子,则越是期盼看到她欲火焚身的样子,所以,叶蓉此刻这一性格急变,对黄大启的来说是致命的。
叶蓉似是有意的将自己的胸口展现出来让黄大启看到,还不断的晃动身体,催促黄大启的回应。
岂料,黄大启用力一甩手,将叶蓉推开,怒道:“你这小鬼,还有完没完了,再玩哥哥,当心我把你从桥上扔下去。”
这时叶蓉才恢复原貌,狡黠道:“好了好了,哥,我就试试你的色心嘛,我这不就想看看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会对妹子起邪念。”
“邪念个毛啊,死丫头,别跟哥哥开这种玩笑,万一哥要是真对你起邪念,你喊救命都来不及。”黄大启瞪她一眼,很反感这样的游戏。
“我当然是知道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才会对哥哥开玩笑嘛,好了好了,不要往心里去,走,妹子我带你去河对岸吃臭豆腐去。”叶蓉走上去,调皮的拍拍黄大启的后背,像是一个好兄弟一般根本不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叶蓉说完就率先朝对岸跑了出去,黄大启对着叶蓉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自顾黯然道:“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就算是面对没有感情的女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她做的。”
黄大启和叶蓉人守一盒臭豆腐,坐在河边草坡上,单手举着牙签,津津有味的吃着。
“啊,果然还是魔都好啊,这臭豆腐的味道都让我想死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拥有你们,我真是太幸福了。”叶蓉顺着手中盒子里的臭豆腐,一个一个亲过去,无比欢乐。
“女孩子啊,大晚上少吃这种油腻的东西,当心长痘痘。”黄大启张口把一块臭豆腐放进嘴里。
“我才不管,反正这个世界里没有生老病死,更不会长青春痘,我要吃,我就要吃!”叶蓉嘟着嘴巴,不满的抗议着。
黄大启无奈,“好了,你吃,随你吃。你这丫头,我看你跟阿梦没相处一天,怎么都把阿梦贪吃的毛病都给学过来了!”
“那又怎么样,女孩子嘛,都爱吃的,只是以前怕胖都不敢吃而已,谁不想每天坐拥美食,想尽天下美味啊,哥,你要是不喜欢吃,那你就甭吃,哼,我会帮你把你那份也吃掉的。”叶蓉说着,把眼神放到了黄大启的盒子里。
黄大启见到狼女双目有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臭豆腐,即刻警觉起来,急忙拿起来在每块臭豆腐上都舔上一遍,然后得意的道:“嘿嘿,现在这豆腐上面都沾了我的口水,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抢!”
“啊!哥哥,你耍赖!你混蛋!居然用这么下流的招数,我恨死你了,以后再也不请你吃东西!”叶蓉站起来,踮着脚,指着黄大启非常不快。
“嘿嘿,我就是不让你吃,你能怎么办?”黄大启奸计得逞,又顺势舔了一遍臭豆腐。
这两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清丽少女,一个则是四十多岁的成年怪叔叔,不过,这怪叔叔为了捍卫自己的豆腐,居然连小孩子用的粘口水专用技能都使出来了,不愧是年度最佳怪叔叔。
待消停后,黄大启和叶蓉就静静的躺在草坡上,仰望星空,享受着祥和,偶尔能听到几辆来回驶过的汽车,和稍纵即逝的车灯。
黄大启眼睛紧盯着黑夜,像是思量了许久,才慢慢道:“蓉儿,有一件事,哥哥很想知道。”
“嗯,说吧,什么事。”叶蓉右手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一副吃完臭豆腐后相当满足的表情。
“我想问,你来到这个世界所持有的执念是什么?”黄大启一句话,更是让原本就静谧的河边更加的显得无声。
叶蓉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也没有回答的意思,黄大启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又改口道:“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就当哥哥失口了吧。”
叶蓉依旧没有说话,风声吹起她的外套,吹动她的长发,愈显凌乱。
这一尴尬,一只持续了近五分钟,叶蓉才终于开口道:
“陈伯是我的外公,我生前的家庭,父母总是吵架,因为我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一直都不顾家,而我的母亲又是个懦弱的女人,她只会在家里一天到晚不停的数落我的父亲,我父亲烦了,就打她,我去劝架,他就打我。
他砸掉了很多家里的东西,桌子、椅子、还有各种家电,只要我母亲和他吵,他就用砸东西来泄愤,让我母亲闭嘴,所以,我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家中都是一地的家具碎屑。
所以,到后来我都不敢回家,我害怕夜晚的到来,我害怕每天晚上不停的争吵声,我不想听到我母亲每晚躲在屋里哭泣,我厌倦了,我恨透了。
后来,我的父母离了婚,当时我十六岁,父亲带着那个女人走了,母亲因为带着我,不好再嫁人,于是就把我扔给了我外公,就是陈伯。
十七八岁的时候,当时我正是叛逆期呢,嘿嘿,所以,我打架啊,逃学啊什么的,都有我的份,班主任看到我都恨死了,我每次看到我们班主任那个秃顶老头我就想笑。你知道吗,有一次,他想给我们讲一个‘垂头丧气’的成语,于是,就低下头让我们猜,我记得我当时就抢答了一句,说:‘一毛不拔!’。哈哈哈,我想在想到那个老头当时的表情就特好玩。”
说道这里,叶蓉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想必当时的场景真的是很轰动。黄大启也是附和着微笑,问道:“那然后呢?”
叶蓉的语气又转变成了严肃,道:“我做的这些坏事,我爸不管,我妈也不管,一直都是我外公在帮我处理的,包括和老师道歉,跟学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