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刹那,剑圣向后跳开,远离冰块凝结的地方,而黄大启本就已经大半个身子被冰墙包围,还在外面的只剩下一双手而已,在最后的一刻,眼看着手就要被冻上,黄大启急忙抽了回来,而冰墙也彻底完成。
一个巨大的蚕茧,晶莹剔透,反光着山顶薄弱的几缕阳光,严实的冰墙,已经模糊的看不清了里面的人影。
“黄大侠!”喊声从背后传入乔映雪的耳朵,她回头看去,正是黄母和宝栋,还有毕姥爷。
“阿姨,你放心吧,不用这么紧张,他们只是相互交手比武切磋,不会害大启哥的。”还是宝栋心里明白,知道剑圣没有理由会陷害他们。
虽然听宝栋这么说了,但是黄母却还是不放心,想要走近看看,不过两大高手切磋间岂能让一般的人介入,那是相当的危险的,宝栋急忙拦住了她,不让黄母离开。
“黄大侠有危险,我必须去把那冰墙给砸碎,不要拦着我!”挣扎的黄母死命的想要摆脱宝栋,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向黄大启,只不过在力气上,宝栋是占尽了优势,他也怕,要是黄大启出来后,见到黄母受伤,到时候又是自己的责任了。
而被困在冰墙中的黄大启,在周遭寒气逼人的环境下也苦恼了。在冰墙里面的活动空间太小,只有半米左右,而且还在不断的继续缩小,用不了多久,就成了实心冰块了,而自己,恐怕也要成了冰糖大叔了。
在这么小的距离中,黄大启想过了许多办法要脱困,用剑爆?这太危险,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因为在这么点空间中让剑爆爆炸,那自己首当其冲,无疑第一个受伤。要是用妹子拳来轰碎,可是手臂在这么点距离内无法全力施展,拳头也要挥出去的一个冲劲,可是在这里,连伸个懒腰都困难,跟别说是挥拳了,而黄大启又不会咏春拳的寸劲,显然是做不到的。
看着越来越厚的冰墙,黄大启真的要挠破头皮了,他的爆破性的攻击也就只有剑爆和妹子拳两个招式,而现在两个招式都被封住,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真想不出还能怎么做。
难道,就这样输了?
逐渐冰封的空间让黄大启的活动愈加困难,而就在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剑圣的剑法能够凝结冰霜是不错,但是她无法凭空创造冰块,只能利用空气中的水蒸气才能形成冰墙,可是水蒸气在空气中过于分散,要想冻结,也是需要一定的量的,而自己身处的环境,除非全部都是水,才有可能全部冻成冰,可是这么点狭小的区域,空气就占了一大半,又怎么可能会有足够的水蒸气来全部凝结成冰?
想到这里,黄大启意识到只有一个可能,在这股冰墙的周围,一定有一个气孔,气孔从外面将需要的水蒸气吸入这里面,附着在内壁上才冻成冰块。如果他的设想是真的,那么,就有希望可以突破冰墙。
时间紧凑,黄大启在连转身都困难的区域内寻找着所谓的气孔,现在这已经是他唯一的出路了,在不抓紧时间,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在里面也是靠着水蒸气逐渐冻结的,如果里面是加速冻结的话,那黄大启恐怕就真的无法突破这个区域,而一旦知道有气孔的存在,那通过气孔来将剑爆轰炸在冰墙之内,想要破冰而出就简单了。
终于,当空间小到只能让黄大启弯着腰蹲下的时候,在他的脚边,终于找到了他期盼的气孔。
“嘿嘿,剑圣,要是没有这个小孔,或许我就真只能乖乖认输,可是现在,你这多此一举想要把我完全冻住的想法,却刚好被我利用了。”黄大启吃力的用剑尖抵住那个小孔,然后开始动用妹子神劲,力量从手臂传至剑上,缓缓从剑尖上渗出,凝成剑爆的招式。
在外面,乔映雪已经感知到了冰墙中的空间越来越小,她自信的认为,这一战,已经没有了悬念,而黄母却在这个时候脱离的宝栋的手,朝着冰墙奔跑过去,七十多岁的一个老太婆,竟然又如此迅捷的奔跑速度,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而黄母对黄大启的那种执着,似乎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一般的感恩而已了。
“轰——”
就像是猴子出世,看黄大启的身材,或许该说是猩猩出世。无视冰块一刹那被炸碎,整个冰墙完全的被毁掉,大小不一的碎片从空中朝四周发射,一个个都像是流星一般。
黄大启傲立在碎片中,本来想要摆一个迷死少女的英俊POSS可是当他睁眼后,看到了黄母从远处奔跑过来,而自己轰碎的冰块中,更有一块足有拳头大的碎片冲着黄母砸了过去。
“不要!”黄大启痛苦的喊出声音,就算知道这个世界时可以再生的世界,但是要让他第二次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这他绝对无法做到。而现在已经脱去了小泉木屐的他根本无法做到瞬移来挡下那冰块,这一刻,黄大启已经濒临疯狂了。
“咻——”手中的子剑突然变化成了淡红色的烈碳剑,在黄大启的用力飞甩下,落到了黄母的跟前,像是一堵大墙,严严实实的把黄母挡在后面。
“当——”拳头大的冰砖砸在剑身上,而烈碳剑却纹丝不动,挡下了这一冲击,黄大启在最后关头,把烈碳剑投向了黄母面前,形成一座小墙,挡去了危险。
紧接着,黄大启飞快的奔出,一把将黄母抱起,起身一跃,连剑都没有拾取,奔跑着来到宝栋面前,才将黄母放下。
“阿姨,你怎么这么傻,刚才就差一点,可就伤到你了。”黄大启心中有了深深的自责,要是自己稍微再晚一步,可就又酿成悲剧了。
不过黄母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反而是细细的打量着黄大启,追问道:“黄大侠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那里痛,快告诉我。”
听着这些话,黄大启意外之余有一丝惊喜,换做一般的人岂会这么嘘寒问暖,而且刚才也明显是因为担忧自己的安慰黄母才冲出来的,如果只将他当做一个恩人,那做到这种程度岂不是有些无法解释?
黄大启心里只诞生了一种可能:黄母虽然失忆了,但是潜意识中,还残留着她对黄大启的关切。
想到这里,黄大启只感觉眼前的路又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