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说了,叫姚惜姐!”
黄大启使劲揉着额头,那个叫疼啊,但看在姚惜一直帮忙的份上,也不敢反驳,才道:“好吧,姚惜姐,你说,有什么办法吗?”
“去找镇上的镖局,跟他们一起出发,现在就是告诉你,你也未必能找得到线头镇,但是跟着镖局,沿路打听过去的话,就方便多了。”姚惜悠哉的吸着烟,要比起经验,这里也唯有姚惜是老江湖了。
黄大启考虑后,也知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又问:“姚惜姐,不过,我怎么都不知道这镇上还有镖局的啊?”
姚惜伸出纤纤玉手(没错,是纤纤玉手,虽然脸长得难看,但人家姚惜身材还是一流的。),弹去上面的烟灰,玻璃烟灰缸做的很是精制,乘着里面的烟灰,就好像是水晶玉盘里存放着骨灰一样,通彻透明。
“顺风镖局、圆通镖局、申通镖局、韵达镖局都不错,圆通镖局就在西边村口,刚好顺路,你就去那里打听打听,顺路的话就搭上走,到下一个镇子在转镖,花点时间的话,应该也能到。”
“嗯,好吧,那就这样,我出发了!”黄大启提起皮箱,正式出发。
望着黄大启远去的背影,宝栋站在店铺门口黯然伤神,不知不觉就眼泪掉了下来,徐成走到其身边,拍拍他的后背,道:“宝栋,黄老板会回来的,作为一个好夫人,就应该安心的等待自己的丈夫归来,在丈夫不在的期间,替他打理好家里的事务,做个贤惠的妻子。”
宝栋一抹眼泪,看着那个远去的魁梧的身影,不自觉的走上前了两步,但始终没有追上去,只是道:“嗯,我懂,小别胜新婚,感情更加深。”
“有人吗?”黄大启走进一家写着“圆通镖局”招牌的大院,只见里面队列整齐,一群人正在严谨的训练,这倒更像是一个门派的每日课程训练,虽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但是这群人打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这位,是黄大启黄先生吧!”一个中年男子立马迎接上来,一眼就认出了黄大启,想起当日情人坡一战,那可是整个镇子都去围观了,对于黄大启,村名们当然都是认识。
黄大启大笑:“哈哈哈,被你认出来了,就是黄大爷我,我找你们老板呢,怎么,不在?”
那中年人领着黄大启走进屋内,忙是端上一杯茶,道:“我们老板打早上就出去了,我叫史蒂芬,黄大爷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一般的事情,我都能做主。”
史蒂芬?连外国名字都乱入了?黄大启心中暗想,觉得好笑。
“我要去线头镇,不过对路不是很熟悉,所以,就给你们面子当你们一次保镖,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去线头镇的镖?”
史蒂芬走上桌前,翻开账本查了一下,屋子里只剩下静静的翻书声,以及屋外的练武声了。不一会儿,史蒂芬就捧着账本来到黄大启面前,道:“直接去线头镇的镖倒是没有,不过下午有一趟去和谐镇的镖,倒是朝着线头镇那个方向的,要不要黄大爷先搭这趟镖,然后到了和谐镇再转?”
黄大启想了想,又确认了一下:“真的没其他的镖了?”
“真的没了。”
“那好吧,就这趟了,不过,午饭我就在这儿吃了,你们准备准备吧,现在还有时间,有没有空房?让我先打盹一会儿?”黄大启充分展现出了大牌的架势,对于提出这些要求像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有、有,黄大爷这边请,我带你去客房,到时中午再把饭菜送到你的房间,下午起镖的时候,在叫醒你,行吗?”史蒂芬恭恭敬敬,他没有反抗的权利,毕竟,比起自己裤裆里的东西,这点要求又算什么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到了出发的时间。
这是一个有着八个人的团体镖单,他们押解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马车上放着的是一个厚重的木箱,里面装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开镖局的,必须要对顾客押送的东西负责保密,那是为了防止押解途中,工作人员会因为物品太为贵重而起贪念,所以里面的东西,对押解的人是不透露的。
八个人加上黄大启是九个,在黄大启的要求下,他坐在了马车里面,而另外八个人,则是两人赶马车,两个骑马,另几个就是步行,一行人做完整顿后,终于出发了。
他们从西边的出口出发,开始往着和谐镇前进。
一路上,相安无事,很快就到了和谐镇,黄大启也离开了圆通镖局。
到了和谐镇后,已经是入夜了,黄大启进入镇子就随便找了家客栈定了间房子,然后,优哉游哉的出门去吃夜宵。
和谐镇的夜晚很是热闹,尤其是现在镇上的那条夜市,人来人往,潮声泛滥,整条街灯火通明,其中一侧还不断的放着烟花,这模样,就像是正在庆祝什么节日。
黄大启随便找了一家牛肉面馆坐下,点了一份牛肉面、两罐啤酒、一叠花生米,坐着静静享受。
空中的烟花绚烂无比,五彩斑斓,接连不断的爆破声此起彼伏,街上,三五成群的孩子挤在人群中不断奔跑、打闹,黄大启看着这一切,深深觉得和平真好。
烟花形状万般,成龙状、瀑布状、形态各异,然而,那只螃蟹的形状,却最是显眼,接着又是六炮连发,一阵脆响,空中散出六个大字:“世界是河蟹的。”黄大启见了笑而不语,暗自吃自己碗里的面。
黄大启咯吱咯吱的嚼着嘴里的肉,一边还和老板对话,道:“老板,你们这里的手艺还真不错,嗯,面劲道、肉也有韧性,不错,不错。”
老板刚好忙完手里的活,也坐在黄大启身边谈论起来。
“那是,我在这里开店开了几百年了,可从来没有谁说过我做的面不好吃的,老字号,讲究的是信誉,哈哈哈!”
黄大启点点头,“嗯,不错,味儿还真是独特。对了,老板,你手好像受伤了啊。”
“客官的观察力真好啊。”老板道,又举起左手,上面的食指上有一道不深的划痕,不过还渗着丝丝血液,估刚受伤不久。“刚才,帮隔壁老张搬点东西,不小心划开的,我刚还贴了创可贴的,这下子又不知掉哪里去了。”
“老板啊,做生意归做生意,不过也要注意安全啊。”黄大启叮嘱道,又唆了一口啤酒,笑道。
黄大启悠闲的吃着碗里的牛肉面,街外,烟花不绝,孩童来往嬉戏,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和谐。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种不和谐的感觉越来越浓郁,因为是在和谐镇,所以这种不和谐的感觉尤其明显。(靠,这什么理论!)
黄大启嘴里嚼着牛肉,咯吱、咯吱,却怎么也嚼不断,终于,他意识到了什么,不过,现在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黄大启按住腹部,不断的用筷子扣着嘴里的小舌头,企图让自己反胃,终于。
“呕——”
黄大启吐了满满一地,将吃进去的牛肉面全部吐了出来,一股凉气从后背升到脊梁,黄大启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事实。
他看着自己吐出来的那一滩东西,整张脸都青了,指着身边的老板道:“你、你、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