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这些时间绝对足够发生很多事。
“你们生在蛮荒,就要知道蛮荒的生存法则,这生存法则是什么,就是实力!只要你拳头够大,你把纯血生灵的娃抓回来炖汤喝都没事!”
村子的演武台上,强壮的男人高喊着,指点台下的一群娃子们,这种话每次都会说一遍,但娃子们没有觉得厌烦,因为接下来就是令人振奋的传法时间,村子里现有的几种法都是最普遍的法,例如龙鹰的铁羽术,犀象的铁头功等,可以说这种术都是烂大街的,但孩子们也是不厌其烦,认真刻苦的学习着这些兽的法。
“看我家虎子,自从洗礼过以后,就是一鸣惊人,现在已经可以徒手掀翻一头犀象了,我当年给他起杜凌虎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可以比那内林的虎王还强!”
就在刚刚,虎子找上了一头犀象做测试对象,虽然犀象还未成年,但其力量也是很可观的,仅仅六岁的孩子就徒手掀翻一头犀象,着实让人无法想象。
“不止你家的娃,我家的瓜娃子才堪堪六岁,就可以拉开那把龙筋弓,以后绝对可以一箭射杀一头亚种生灵!”
演武台上,那把龙筋弓正被一个微胖的孩子拿在手里,如果不是手不够长,也许可以把弓拉满,这龙筋,不可能是真龙筋,甚至连蛟龙筋都不是,只是带有一丝亚龙血的长蛇筋,叫好听点,才叫龙筋弓的,虽说连亚龙种都不是,但坚韧程度还是十分可观的。
这是家中的大人在一起讨论的话题,空闲的时候就喜欢聚在一起,比较自己的孩子也算是最多的话题了。
至于王恪,族长在一年前就把他抓去做特训了,此时的王恪不知又被老族长乱喂了什么东西,浑身精气喷发,活跃的跟一头小凶兽差不多。
“哎,小恪我家门好好的,拔我家门干嘛!”
虎子的母亲惊呼。
“啊呜!”
王恪又一把抓住熟睡大黄的尾巴,在原地转了几圈后飞到不知名之处,最后一头砸到水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村中的一群孩子早已习以为常,但对族长的惧意又加深了几层,愈发的根深蒂固。
村中的老人捋着胡子,对这一幕很是满意。
“不错,药效很好,体制和法都有着显著的提高,下次应该试试空心果和焰火花做主药,如果再加上金刚藤,希望效果更好。”
王恪打了个寒颤,空心果,性属寒,并非空心,而是有一种浆液,无色无味,一旦吞咽那药效十分霸道,不被冻死也要退层皮。
而那焰火花,看名字也知道其性属火,虽是花,但却无果,所以所有的精华都在这一个小小的花骨朵当中。
与那空心果相配,会抵消一部分空心果的寒意,但那至刚至阳的火属性与至阴至寒的寒属性在体内开战,被撕裂的肉身被灼烧,在被冻僵,简直是生不如死,虽然对肉身的提升效果很是显著,但如果再加上金刚藤,王恪已经为明日的自己默哀了。
刚刚才浑身湿漉漉的从河里爬出来,就又被老族长抓回去做那“暗无天日”的魔鬼训练,在大家面前美名曰为他六岁的上天洗礼打下根基,其实早在一年前就私下告诉他,老族长就是在报复王恪把他的收藏挥霍一空的事情,所以王恪到现在对这个族长还是私下竖中指。
王恪的母亲对于他对老族长的看法很是赞同,说老族长是什么老不休的,虽然王恪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老不休是什么意思。
时日至今,王恪也快六岁了,那有关星辰的禽的法,在这两年间早就补齐了,也不再需要什么媒介之类的。
“银子啊!”
地面上可以看到有大块阴影移动过来,很快,如风一般极速到来,正是那只倒霉的银子,在这两年间,叫银子也习惯了,虽然内心深处还是很抵制。
“银子,我们走!”
王恪偷偷从族长那溜出来,叫上银子,银子的变化族长也看到了,族长查阅祖籍,终于找到一条相近的。
有古籍残片名为《山海经》,其曰:“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有鸟焉,其状如鵁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
意思大概就是:传说中居住在山中的禽鸟,形状像鵁却是白色的脑袋,长着三只脚,人一样的脸,名称是瞿如,它的鸣叫声如同呼唤自己的名字。
经过老族长多番的推理(其实是老族长在暗自推演),发现这银子在返祖,向着纯血瞿如进化。
纯血瞿如,威能恐怖,双翼一展,可震落九天星辰,但银子又有所不同,它并非是毁灭,而是借助星光的威能战斗,与纯血瞿如恰恰相反,纯血瞿如以星辰为食,是与星辰势不两立的存在。
银子的法变化多端,异常玄妙,最终汇成的图案是一座宝塔,宝塔有九层,九为极数,证明这门法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
老族长看着这门法,又暗自推演了一番,最终得出的结果是,这个法竟是一副地图,隐隐指向着什么神秘之处,老族长给的建议是,杀鸟取异骨,得其精髓,但被王恪拒绝,这只海东青,也就是返祖的银子,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杀了可惜,这是王恪应付老族长的话,其实两年,他与这银子早已产生了感情,不忍杀它。
其实老族长也知道,只是没有点破,任由王恪自己看着办,老族长坚信,银子迟早会死在王恪手中,并非推演,而是种冥冥中的感觉,比之推演更加可信。
而那蛮荒古林的最深处,深渊里的存在当时的承诺终于即将完成,王恪走出这茫茫大荒,几乎不可能,但是这次秘境,是一个必要的转机......
越是临近那秘境开启,银子的异骨就愈发的清晰,光辉无比,但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