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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份

端木景灏的房间,门开了一半。客栈里的人,瑟缩着,在楼下大堂的各个角落,像一盘瘫软的沙。到底发生什么事?他怎么了?没有人回答。似乎,只能顾得上自己的牙齿在打架。耕烟索性径直冲到楼上,冲到端木景灏的房门口。

看那一幕,呆了半晌。

只见端木景灏蜷缩,如尺蠖般,身体剧烈的发颤,更离奇的,是他周身都散着红光,更确切的说,他像是一只被红光困住的刺猬,所有的痛苦在眉宇和身体间一览无余。房间里的陈设零散碎裂,想必是方才挣扎时所致。耕烟扑过去,却被一把推开。

“究竟是怎么了?”

端木景灏颤抖着,摇头,很艰难的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耕烟仍想要扶起他,可是,只觉得一股很强的力道抵触着,才只碰到衣袖,人已被弹开。

笃笃笃。

楼下又有人上来了。

“这里发生何事?”来人问。

不管是谁,但能求救也是好的。耕烟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说道:“帮——”才一个字,门口那张脸已足够清晰的跳入视线。

居然是白矜云。

薛如珩在他身后。

耕烟又哭了。哭得更厉害。就像通常人在委屈的时候看见足够亲近的人,都会哭得更加委屈。她说,白大哥,他,他,却没能说得下去。白矜云竖起手掌,示意她不必惊慌:“我看看他——”

只是,尽管没有像柔弱的耕烟那样被反弹开,但一把住端木景灏右手的脉搏,就觉出一股阴寒的邪气,起初似要将自己吸进去,却又倏地爆破开。也许是本能,白矜云赶忙用内力自腕间的两处大穴逼入,想要镇压对方体内的寒邪气,或可减轻痛楚,但怎知,就犹如在烈火与寒冰之间架了一座桥,力道相冲,白矜云脸色大变,再欲抽身,却来不及。

哇的一口鲜血。两个人,喷到对方的衣襟上。白矜云趴在地上,扶住胸口,赫赫的喘着粗气。端木景灏撞到墙壁,昏厥过去。

红光消失了。

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耕烟止住了哭。推着端木景灏,连声唤他。又给他擦去满脸的汗水。白矜云在抬头的一刹那,头又低了下去。

以前,她不是这样眼中全然无他的。没有端木景灏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眼中全然无他的。白矜云这样想。胸口痛得更厉害了。

风波总算平定。

耕烟照看着端木景灏安然睡去,走出房间,薛如珩正端着染有淡薄血迹的水,从白矜云的房间里走出来。

“白大哥怎么样了?”

“死不了。”薛如珩同她说话向来没好气,她也知道白矜云这一伤,薛如珩必迁怒于她。她低了头,侧身过,在门口已听到低沉的咳嗽声音。推门进去,见白矜云苍白的面色,心中更加愧疚不已。但白矜云却只耿耿于怀她方才对端木景灏紧张的态度。因伤总会好,但有些事情,却未必能一如原貌。

“你还好么?”

“他怎么样了?”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噤了声。

后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竟聊过了大半日的光景。耕烟问白矜云如何会来了长安,白矜云道是为了躲避蒋世安的搜寻,说起蒋世安,他才又介怀又吞吐的问:“你,为何要帮着他污蔑我?”

耕烟傻了。问:“我去哪里污蔑你?”

原本白矜云当日已经怀疑耕烟是被蒋世安操控了以至身不由己,再看她这反应,料想自己的猜测准了七成,便将在剑气山庄的事情一一对耕烟重复了。所有的曲折,至此方才接上号。听到末了,耕烟恍然大悟,跺着脚,骂了蒋世安一些诸如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话。

突然又停住。

“白大哥,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

“慕容大哥。慕容天晴。他,他其实是天衣教的天龙护法。”耕烟虽然不及白矜云等人了解天衣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她也知道那必定是旁门左道的教派,而慕容天晴在她的心里早被套上了坏人的头衔,她只想,一定要让白大哥提防着他,不能遭了暗算。

只是,这消息太突然,白矜云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薛如珩却在门口,厉声呵斥道:“住口!不许你中伤慕容大哥!”

耕烟吓得两手一抖,忘了接下去该说什么。薛如珩瞪住她:“你这个害人精,连累师兄还不够,还要离间我们同慕容大哥的感情,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我没有。”耕烟结结巴巴的,辩驳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被囚禁在慕容府,因为慕容大哥害怕我会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后来,我趁着他出远门的时候,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原本一心想着到剑气山庄找你们,所以才被蒋世安盯上,遭他的利用。我没有说谎,白大哥,你相信我。”

啪!

一个耳光落下来。

耕烟几乎被那掌风扇得跌在地上。

“你干什么!”原本温驯如白兔,却忽然猛烈似老虎。只见那少年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挤着眉,瞪着眼,张大了嘴巴,吼道:“你给我出去!”但一激动,伤患处就像被人用拳头一阵猛打,疼得直不起腰来。

薛如珩甩开白矜云,气,而且委屈,带哭腔的吼道:“她不仅污蔑你,如今还要在背后中伤慕容大哥,你竟然护着她!”

可是,怎能不护着她。

毕竟失而复得。

就像从深渊爬起,获得新生,那种感觉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绘。

他已紧张得不能再紧张。

耕烟捂着生疼的面颊,没有哭,将头埋得低低的,薛如珩在门槛上重重的踏一脚,出去了,她才喃喃说道:“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

“这件事情,我自会查个清楚。”他说。

白矜云到底是白矜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对于江湖事,他一日不曾松懈其谨慎的作风。

薛如珩恰恰相反。

她不喜欢耕烟,或许是出于同性间天生的排斥。毕竟是耕烟的出现分走了她大半个师兄,就连慕容天晴,在去大长和国的时候,也与之相谈甚欢。渐渐的,她认定这半路出现的女子抢了自己不少风头,试问一个受惯了谄媚追捧的人,又怎能不心存狭隘。所以,她极少对耕烟拿出好脸色。尽管是这样,她心里却清楚,耕烟并非一个爱搬弄是非、捏造谣言的人,那些话,声声入耳,一字一句都撞进了心里去。她其实是害怕的。

辗转难以入眠。

索性悄悄的离开客栈,趁着夜色,往洛阳去了。

倘若事情属实,天衣教的人齐集邙山,慕容天晴也该在其中。可是几乎要三跪九叩的,求菩萨保佑这只是一场误会或玩笑。

翌日清晨,耕烟同端木景灏在客栈的大堂,原想叫店家给楼上的客官送早餐,却见白矜云张皇的蹒跚着下来。他的伤势不轻,嘴唇依旧带着惨淡的紫气,面容更苍白,反倒是端木景灏,昨日的一番折腾,歇过一晚,竟像完全没有发生,耕烟问他是否无恙,他点头,问他是否知道发病的原因,他摇头,神情里,都是茫然和不计较。

惟有看见白矜云。以及,耕烟扶他的那一把,清澈的眼神,方才有了些许动荡。

“你们可有见到我师妹?”

面面相觑。

“也许是趁着天气好,到街上买胭脂水粉了,女孩子最爱漂亮的嘛。”

“不。我去过她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床铺上,一点睡过的痕迹也没有。”白矜云的心情,却不能好似耕烟说话这样轻松。他了解自己的师妹,亦几乎很肯定的揣测,她必定要向事主求证昨夜的那一番话。只是没料到,她走得匆忙又冲动。倘若对方真有那样不可告人的秘密,捅破了,后果实难预计。想到这里,于是咚咚咚的又往楼上跑,却撞到栏杆,膝盖发软,几乎跌倒。

耕烟扶着他。

“你要干嘛?”

“去洛阳。去找如珩。”

耕烟瞪着他,像训斥犯错的孩子:“你这个样子,怎么去?”

但白矜云却坚持,口口声声,说自己习武的人,这点小伤还撑得住,说耕烟无须理他。耕烟反驳道:“怎么可以不理!说起来,你的伤,我们也有责任,我们陪你一起去洛阳找你师妹。”

白矜云有些怔忡。怔忡的,不是耕烟的热心,而是她一口一个的我们。仿佛她和端木景灏的关系密切得可以合为一体。而端木景灏在旁边站着,没有吭声,他知道无论耕烟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尽管,他的心里其实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觉得,耕烟对白矜云,太好。然后他们各自对望一眼,又各自在心中发出一声惆怅的叹息,没有声音。

他们一路向洛阳而行。

经过一片茂密的山林。

阳光细细的,落了一地斑驳的点。风吹着顶上的树叶沙沙响,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的和着,颇为怡人。只是向来多话的端木景灏变得很少开口说话,耕烟骑着马也觉得犯困。于是又顾自唱起歌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唱到后来,倏地串去汤显祖的《牡丹亭》。

就好像当初在慕容天晴的面前念一阙秦观的词,白矜云同样表现得极为诧异:“这后半段,我可是从来没听过。”

耕烟吐了吐舌头:“后半段是我自己编的,厉害吧。”

白矜云听罢,呵呵的笑起来。端木景灏斜着睨他一眼,仍旧一脸正色。突然,安静的树林惊飞一片鸟雀。

扑啦啦。

连马儿也停下来了。

白矜云嗅到一股凛冽的杀气,低唤了一声:“你们小心。”话音落,便有老鹰一样凶猛的大鸟朝着他扑过来。他双腿一夹,自马背上跃起,稳稳的落在一根倒塌的朽木上。于是看清,那大鸟,赫然竟是一名穿灰色衣衫的男子。

蒋。世。安。

他用一直轻蔑的仇视的态度直呼对方的名字。对方亦没有摆出好脸色。

“交出青鸾剑,我或可饶了你,跟你的朋友。”

“休想。”

他早知蒋世安不会罢休,只是不巧,居然出现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见过端木景灏出手,杂乱怪异,虽空有厉害之气,却总击不中对手,上次是有着一股蛮力的吸血怪物,而这次,却是狡猾又深藏不露的蒋世安。也许除了让他保护好耕烟之外,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了。

而自己,惟有殊死相抗。

起初,耕烟看着白矜云和蒋世安对抗,狠狠的捏了一把汗,好久才缓过神来,发现端木景灏仍旧骑在马上,像看杂耍的观众。她蓦地火了:“你怎么不去帮忙?”

“除了保护你,别的事,我都不会做。”

她却看出来,他在眉眼间有刻意的袖手旁观。

“好。你不帮忙,我去。”

耕烟说着,从马上跳下来,一股脑儿对着蒋世安冲过去。是为了向端木景灏宣示心中的不满,她想他一定会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出手相助,多多少少,是能够帮上一些忙的。

白矜云一看耕烟,方才更乱,惟一的一点守势也失去。只想奔到她面前,替她挡了蒋世安的袭击。

一道剑光。如惊雷划过。

鲜红的口子,从肩膀一直到背心。

但流出的血液是蓝色的。

因为受伤的人,是端木景灏。

耕烟在那一刻为自己的任性妄为后悔得要死。看着端木景灏生生的为自己挡下一剑,她一着急,眼泪滚了出来。端木景灏却顺势一掌将她推去白矜云的怀里,转过身,赤拳迎上蒋世安手里削铁如泥的宝剑。他那样胡搅蛮缠的招术,哪里敌得过对方的熟稔和老谋深算。白矜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亦加入其中,但渐渐的,只觉力有不殆。

这时,突然的,有一阵不知道何种乐器发出的声音,海潮一般,四面八方涌来。白矜云只觉得仿佛是世上最尖利的声音蹿进了耳朵,整个人也许瞬间就要被撕裂开。他从来没有如此难受。再看耕烟,亦是疼得在地上打滚。好在蒋世安的情形亦未得利多少,挣扎一阵,总算愤怒的落荒而逃。

好一会儿,声音逐渐停止。

端木景灏呆坐在地上,身子发颤,额头上渗满了汗,半晌,才如梦初醒的站起来。

但是,关于这奇怪的声音,无法追溯来源,只得作罢。白矜云和耕烟同骑一匹马,因为耕烟说,他太虚弱,要小心照看他的伤。端木景灏不做声,寂寞的骑着马,远远落在后面。没有谁看见,他的表情,越发的凝重,深沉。

洛阳。

吉祥客栈。

在二楼临街的位置。

薛如珩总算找到慕容天晴。她看到他,自己高高在上的恋人。神态举止,一如往常的轻松愉悦。只是,她也看到了她不愿意看到的,在那张桌子的另一个方位,慕容天晴的对面,端正坐着,同他举杯畅饮的男子,居然,是宋翌。

当日在倾城花坊,两名刺客,慕容天晴用了掩饰自己容貌的人皮面具,但宋翌却狂妄的裸着一张脸,那模样,薛如珩记得。尤其这一刻,印象深得犹如烙铁打进自己的眼里。

她不顾一切冲上楼去。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慕容天晴先闻声,后见人,吃惊不小:“如珩,你怎么来了?”

“告诉我,当日在倾城花坊,行刺大长和国使者的刺客,一个是他,而另一个,就是你,对不对?”薛如珩指着宋翌,逼人的目光却落在慕容天晴身上。宋翌极不礼貌的打量着薛如珩,语气颇为嘲讽:“慕容兄弟,好好的和这位姑娘解释吧,老哥我先走一步了。”

慕容天晴也不看他,望着薛如珩,问:“你为何会这样说?”

薛如珩冷笑:“不是我说的,是窦耕烟说的。”

“耕,耕烟……”慕容天晴的脸色骤变,站起来,颇为严厉的问:“你在哪里遇见她?”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没有别的话跟我讲?”薛如珩摇着头,退两步,清冽的泪水亦退出眼眶,在脸上留下的,都是蜿蜒的伤。

慕容天晴缄了口,重新坐下,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那已经不是品酒,更像是浇愁,狠狠的浇愁。薛如珩离开客栈,他亦无心阻拦。

眼睁睁看着她走。

在这个江湖,有很多人以为,正邪之分太重要。

而他们,皆属此类。

洛阳的街市很繁华。洛阳的牡丹开着凛冽的花。薛如珩在洛阳城,一个人,怅然若失的,从此处,到彼处,好像一具被放干灵魂的壳。她不知道能去哪里。要去哪里。

泪眼阑珊时,夜已幕。

洛水河上飘来一盏接一盏的莲花灯,灯座上烛光荧荧。薛如珩想起初识慕容天晴,他带她放河灯,告诉她,一切的烦恼都会如水而逝,她便在那一瞬间,爱上这英俊挺拔的男子,爱上他温暖亲切的笑容。可是,景物依稀似旧年呵,这人,这心,却模糊了,看不清,也握不住了。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彼时,竟然有男子踏歌而来。

近得面前,借月光烛光与粼粼的水光,方辨认清楚,来人正是慕容天晴。

“如珩。”他轻声唤她:“对不起。”

薛如珩怔忡,一时语塞。

慕容天晴又说道:“你走之后,我考虑得很清楚,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你之于我,始终那么重要。如珩。”

没有女子能抗拒心上人的甜言蜜语。

而事实上,薛如珩徘徊在洛阳城,所犹豫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问题。她已经不止一次说给自己听,他是天衣教的人,他也是自己爱的人,孰轻孰重,有什么原谅不原谅。

只有心软不心软。

慕容天晴端凝着泪人儿一般楚楚动人的少女,温热的唇,轻盈的掠过她饱满的额头,至鼻尖,两颊,下颚,粉颈……

好像要将心脏也一并吞没了。

简陋的客栈,是他们略去仪式的新房。再多的风光,也不比一刻春宵,风月无疆。慕容天晴说,我不会辜负你,一定。

一定。

只是,在暗处盘旋了彻夜的叹息,迂回着,自己想将它熄灭,可,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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