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不管你是一个平凡的人,还是一个追求伟大的人,只要你有一颗能够“放下”的心,你就能成为人间的卓越者、成功者。我最喜欢的一句座右铭是:只问耕耘,莫论收获!其实,你放下了“收获”这个包袱,说不定你耕的土地比别人会更多、更精,收获的当然也将会更多!
改变生命的三个字
有一个叫C.戈斯泰罗的小伙子,从加拿大军队退役后于1946年搬进了尼亚加拉瀑布市。他马上出去找工作,在安大略省水电委员会里当上了机械师。工作进展得很顺利,他十分开心。18个月后的一天,老板找到他,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他——他升职了,做班长,负责厂里的重型柴油机。
“从那个地方、那个时候起,”戈斯泰罗先生说,“我开始担心。我曾是一个快乐的机械师。但当班长,对我来说,却是个灾难。身上的责任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焦虑无时无刻不困扰着我,不管我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也不管我是在家里,还是在厂里。
“后来,我心里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一个大事故。那天,我朝砾石坑走去,那儿应该有四台牵引车带动四台巨大的削刮机在工作,但非常奇怪,周围静悄悄的。很快我明白了,四台巨型牵引车全坏了!
“如果说我以前也担心过什么事的话,和那一刻比,全不算事儿。我的脑袋好像开锅了,还咕嘟咕嘟的直冒泡。我找到经理,告诉他这个坏消息,说4台牵引车全坏了。我一口气说完,等着天塌下来。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天没塌。经理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微笑,看着我说了三个字。假如我能活1000岁,我都不会忘了这三个字——‘修好它’!
“就在那个地方、那一刻,我所有的忧虑、害怕、担心全部烟消云散,世界又恢复了老样子。我走了出去,抓起工具,开始修那几台牵引车。
“‘修好它’,是多么神奇的三个字啊,它是我生命的转折点,它改变了我对工作的想法。从那天起,每天我都默默地感谢那位经理,是他让我不但对工作有了热情,而且有了更坚定的信心,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什么事搞糟了,我会亲自出马,把它们理顺,而不是在那里瞎担心。”
正是由于那位经理的信任,戈斯泰罗先生明白了,成熟的人格要求我们具备采取行动的能力:作决定并实施它,让心灵解冻。
高中时我参加学生会主席竞选,经过初选,成绩还不错(后来才知道是那几个要好的同学做了些小动作的原因),于是信心大增,心里开始狂想竞选上主席以后的场景。接下来的日子里,积极准备最后的选举。为了扩大影响,我挖空心思,想尽了一切办法。我在黑板栏里贴上自己的海报,每天拿着扫把去扫大门口,到饭堂义务打饭……在那段日子里,热心不减。
可是最终的选举我失败了,甚至连个部长都没当上。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想着自己前些天的举动,突然感到一阵阵嘲笑马上就要到来。所以,我整天无精打采,不想见人,感到整个冬天都在为我而寒冷。
一天,老师将我叫到了办公室,什么也没说,倒上一杯热水,又倒上一杯冷水,笑着问我:“如果我把它们拿到室外,你说哪一个杯子里的水先结冰?”我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是冷水先冻上!”老师一笑,说:“好,那咱们试试。”
然后老师把两杯水拿到了窗外。过了一会儿,老师叫我一起到窗前来看。令我惊讶的是,热水已经上冻,而冷水还没有。我惊讶无语。老师笑了笑,对我说:
“一颗燥热的心如这杯热水一样,在遭遇寒冷的时候,更容易被冻结。”
老师又拿出一个冻苹果,切成两块,一块放在热水里,一块放在冷水里,问我:“你说,哪一个杯子里的苹果先化开?”我害怕答错,想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说:“应该是热水杯里的先化吧?”老师又是一笑,说:“那好,咱们再试试!”过了一会儿,老师把两块苹果取出来,我又是一惊,冷水泡过的苹果,虽然外面包着一层薄冰,但整块苹果却是软软的,已经开化了,而热水泡过的苹果,虽然外层是软软的,但它的内部却是硬邦邦的,没有开化。我又无语。
老师对我说:“一颗冰冷的心如这个冻苹果,当它被燥热的水浸泡的时候,解冻是漫长的,不如给它降降温,这样就会很快解冻了。”
烦恼的根源
一次,几位分别多年的同学相约去拜访大学的老师。在老师家里,大家忍不住发起了牢骚,纷纷诉说着生活的不如意:工作压力大呀,生活烦恼多呀,做生意的商战失利呀,当官的仕途受阻呀……老师笑而不语,从厨房拿出一大堆杯子,摆在茶几上,让大家自己倒水喝。
这些杯子各式各样,有瓷的,有玻璃的,有塑料的,有的看起来豪华而高贵,有的则显得普通而简陋。
大家正说得口干舌燥,纷纷拿了自己看中的杯子倒水喝。等每个人手里都端了一杯水时,老师指着茶几上剩下的杯子,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手里的杯子都是最好看最别致的,而这些样子普通的塑料杯就没有人去选。”大家一看,果然是这样。
老师接着说:“这就是你们烦恼的根源。大家需要的是水,而非杯子,但我们有意无意地会去选择漂亮的杯子。如果生活是水的话,那么,工作、金钱、地位这些东西就是杯子,它们只是我们盛起生活之水的工具。杯子的好坏,并不影响水的质量。如果将心思花在杯子上,大家哪有心情去品尝水的苦甜,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烦恼与菩提
小时候母亲给我讲了一个叫“蓝鸟”的故事:
一个美丽可人的小女孩正在舒适温暖的家中做功课,突然窗口飞来了一只毛色鲜丽的蓝鸟,蓝鸟不停地歌唱,它的歌声缤纷流利,使人仿佛看到一座镶满了不同彩石的宝山,璀璨耀目。小女孩被蓝鸟深深地吸引着,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功课,走出了温暖的家门,跟随着蓝鸟及它那一路上逶迤着的美丽歌声。不久,蓝岛飞回林中转瞬便失去了踪影,小女孩在林中流连,不断呼唤着蓝鸟的名字,希望再听见它那使人心生喜乐的歌声,可惜的是,蓝鸟不再出现,小女孩失望地悲伤痛哭,一直等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无奈地回家。
家里亮着温柔的灯光,爸妈一见到小女孩立即破涕为笑,把她拥在怀里久久不放,说:“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为什么跑出家门使爸妈担心呢?”小女孩说为了去找蓝鸟,妈妈指指窗口说:“哎!傻孩子,蓝鸟不是整天都在家里唱个不停吗!”
原来,很多时候所谓快乐和内心的清明其实一直未曾离开我们,只是我们身在这红尘万丈、光影斑斓的污浊之间,不免会被种种五光十色的影像玄惑而终致迷失了自己。我们本来一如明镜台般洁净无染的水晶之心,便会慢慢地为红尘中的风雨所侵蚀、所熏染、所蒙蔽、所牵引,使我们只能在经验的世界中不由自主地随包罗万象的处境而不停转动。我们没有一刻能停下来喘息,以曾经清凉剔透的心来观照生命中圆融无碍的云月溪山,享受荷塘中温柔拂过的阵阵凉风……我们之所以烦恼,只因为我们的心未安。我们见窗外一个动人的身影、听到一曲迷人的曲调,便急不可待地奔出家门,去追踪在十字街头上种种变幻不息的光和影,直至我们的心断裂成碎片。
活在这污浊的人世,烦恼一直未曾也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但我们也不要忘记,生命中有死亡的悲痛,是因为它同时有生的喜悦;有衰老的无奈,是因为它同时有青春的飞扬。而这些也都不过是现实世界中的曲折。就从现在起,让我们将我们那颗原本安静明亮的心安定下来,再以这如金刚石柱般坚定不移的本性,自由出入于世界的烦恼与菩提。
慈悲与智慧
日本的白隐禅师是位生活纯净的修行者,因此受到乡里居民的称颂,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可敬的圣者。
有一对夫妇,在他们住处附近开了一家食品店,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不经意间,夫妇俩发现女儿的肚子无缘无故地大起来。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使得她的父母震怒异常。好端端的黄花闺女,竟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在父母的逼问下,她起初不肯招认那个人是谁,但经过一再苦逼之后,她终于吞吞吐吐说出“白隐”两字。
她的父母怒不可遏地去找白隐理论,但这位大师不置可否,只若无其事地答道:“就是这样吗?”孩子生下来后,就被送给白隐。此时,他的名誉虽已扫地,但他并不以为然,只是非常细心地照顾孩子——他向邻居乞求婴儿所需的奶水和其他用品,虽不免横遭白眼或冷嘲热讽,但他总是处之泰然,仿佛他是受托抚养别人的孩子一般。
事隔一年后,这位没有结婚的妈妈终于不忍心再欺瞒下去了。她老老实实地向父母吐露真情:孩子的生父是在鱼市工作的一名青年。
她的父母立即将她带到白隐那里,向他道歉,请他原谅,并将孩子带回。
白隐仍然是淡然如水,他没有表情,也没有乘机教训他们。他只是在交回孩子的时候,轻声说道:“就是这样吗?”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即使有,也只像微风吹过耳畔,霎时即逝。
白隐超乎“忍辱”的德行,赢得了更多、更久的称颂。
想想我们所遇到的挫折或耻辱,比之白隐,又算得了什么?白隐泰然自若,淡然处世的情怀,真不愧为一代禅师。
“就是这样吗?”那么慈悲,那么轻柔。那是恒久的忍耐化成的无形的坚毅,那是凡事包容化成的无上悲悯。
“就是这样吗?”无数的干戈都化成了片片的玉帛。
“就是这样吗?”短短的一句话里蕴涵了无限的慈悲与智慧。
摆渡
有4个人到了渡口,要到彼岸去。
4个人中一个是有钱的,一个是大力士,一个是有权的,一个是作家。他们都要求过河。
摆渡人说:“你们每一个人,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分一点儿给我,我就摆;谁不给,我就不摆。”
有钱人给了点儿钱,上了船。
大力士举举拳头说:“你吃得消这个吗?”他也上了船。
有权的人说:“你摆我过河以后,就别干这苦活了,跟我去做一点儿干净省力的事儿吧。”摆渡人听了很高兴,扶他上了船。
最后轮到作家开口了。作家说:“我最宝贵的,就是写作。不过一时也写不出来,我唱个歌儿给你听听吧。”
摆渡人说:“歌儿我也会唱,谁要听你的!你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唱一个也可以。唱得好,就让你过去。”
作家就唱了一个。
摆渡人听了,摇摇头说:“你唱的算什么,还没有他(指有权的)说的好听。”说罢,不让作家上船,篙子一点,船就离了岸。
这时暮色已浓,作家又饿又冷,想着对岸家中妻儿还在等他回去想办法买米烧晚饭吃,他一阵心酸,不禁仰天叹道:“我平生没有造过孽,为什么就没有路走了呢?”
摆渡人一听,又把船靠岸,说:“你这一声叹,比刚才唱得好听,你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真情实意分给了我。请上船吧!”
作家过了河,心里哈哈笑。他觉得摆渡人说得真好,作家没有真情实意,是应该无路可走的。
到了第二天,作家想起摆渡人已跟那有权的人走掉,没有人摆渡了,那怎么行呢?于是他就自动去做摆渡人,从此改了行。
作家摆渡,不受惑于财富,不屈从于权力。他以真情实意待渡客,并愿渡客以真情实意报之。
过了一阵之后,作家又觉得自己并未改行,原来创作同摆渡一样,目的都是把人渡到彼岸去。